她并未同外人講住在何處,身邊爹娘更是不會如此大張旗鼓的宣揚,莫非有人,她腦子裡上閃現過梁文宇的身影。
“我知來的尚早,可就念着你說的那碗冰沙。”她身後隻跟着一位仆從,穿戴素雅,姿态端莊。
嬌弱氣質使阿瑤氣焰瞬間低了下去,她将人迎進屋,從水壺中倒了杯水出來:“坐吧!”
“多謝!”她睨了眼阿瑤,“我姓吳,名姣姣,你叫我姣姣就好。”她伸手摸了摸木桌。
阿瑤瞥了眼:“姣姣,昨日不是說好今早派人送去你府上,為何來的如此早,眼下才卯時三刻。”她打了哈欠,困意席卷而上。
吳姣姣接過仆從手中帕子打開,裡面包着幾顆小金豆:“這是定金,你每日若有新品第一份都交于我。”
阿瑤瞄了眼絹布中的金子:“成交。”她又補充道,“下不為例!”昨日睡得晚,晚間又未睡好,困得很。
“好,下不為例,這是我貼身侍從,日後就由她來取。”吳姣姣吸細言細語對阿瑤說着。
終于送走吳嬌嬌這位“大金主”,阿瑤回去小睡了一會兒,睡醒後立馬動手制作,炒酸奶每日的冰塊都需要去冰行先買,她推着攤車從冰行來回,取出鐵盤後等内部出現薄薄一層霜才開始制作,這樣出來炒酸奶無需多次反面凝固較快,能節省翻炒導緻糖漿過度硬化。
阿瑤遵守諾言,将西瓜椰椰和黑金丹奈都送到吳姣姣派來的仆從手中。
又了幾顆小金豆助力,阿瑤手上更加寬裕了很多,小金豆都是另外儲存,她算着時辰,東市應該也開攤了,就讓梁文宇去吳大娘哪裡取越王頭。
昨日備下的料,各大酒樓聽聞都來問阿瑤購買西瓜椰椰,一連走了好幾玩,剩下的她打算賣給常來的時候。
梁文宇走時阿瑤擔心大娘不肯手,準備了一碗黑金丹奈讓他帶過去。
吳大娘正在試胭脂,鋪子裡的聲音并不隻有她一位,他走到内室,果然今早聽見的聲音是真的。
案桌前放着兩碗沙冰,一碗淡紅,一碗紫黑。
"早該想到是表妹回來了。"梁文宇走了幾步将籃子随手往案桌上一方放,撩開衣擺坐下,替自己倒水。
吳姣姣抿嘴笑着,用帕子捂住:“表哥近來可好,聽姑母說你最近窮得慌?”
他喝了口茶,眼神淡薄:"勞煩表妹關心,不過是體驗民生罷了!"掏出一顆金豆擺上桌,“表妹近來手頭如此寬裕。”
吳姣姣望了吳大娘一眼,垂下眼:“姑母最近總是念叨想吃沙冰,我派人尋了幾處,聽聞阿瑤手藝最好,就求了父親要了些,怎麼表哥是嫉妒了?”
“我為何要嫉妒,你們這點小心思我還猜不透?”梁文宇笑着搖頭,他拿出籃子裡的炒酸奶起身,拎上越王頭離去。
至于木桌上留下的那顆小金豆被吳大娘悄無聲息的塞入籃子裡。
梁文宇回去時發現籃中小金豆,将它放進錢匣,手中替阿瑤打冰起來。
周圍食客多兩者都喜的比比皆是,隻不過阿瑤炒酸奶限量,她推出是黑金丹奈兩種款式都有,以至于晌午就售空。
等到閑時數起銀錢,阿瑤對着錢匣子多出來的一枚金豆子發愣,這枚上面有一道裂痕同她給梁文宇那枚是相同的,當即開口問道:“大娘可否有收?”
梁文宇放下冰勺過去:"隻收了沙冰。"
阿瑤不止發現多了枚金豆,甚至碎銀都多了幾顆,可她今日收進來的都是銅闆,這個碎銀又是怎麼回事?
雖然困惑着,但隻要不少就無事。
而後幾次取越王頭都是阿瑤親自去的,她擔心大娘一直不收銀錢,每次去就多買一些吃食帶過去,甚至耗着大娘高低收上一些,實在不行她就用再有不去她哪兒買為由頭要挾起來,吳大娘才肯半價收下。
每次吳大娘哪兒有幾個越王頭都被阿瑤包下,訂西瓜椰椰的數量隻多不少,阿瑤有時還不夠賣。
她嘴饞是會用丹奈結合椰漿制作炒酸奶,也就隻吃這一次,多的都拿出去和周邊攤主分着吃,大夥多阿瑤很是照顧,就連先前瞧不起她這個小姑娘做生意的攤主都對她另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