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黎是因為信息素的影響,已經神志不清了,才會放下尊嚴去請求Alpha的标記。
如果此刻時黎面前的不是她祝雲栖,而是海妖,或者是其他任何一個Alpha,時黎都會做出一樣的反應。
櫻桃甜酒味信息素在引誘她,挑逗她,催促她去吻一吻紅腫發燙的腺體。
而祝雲栖連用手指碰一下都不敢。
她咬緊貝齒,“再忍一下,我帶你去醫院。”
她将時黎抱起來。深陷情熱的時黎,身體誇張的濕透,無助的攀附着祝雲栖的肩膀。被不小心碰到肩膀上的傷,祝雲栖疼的小小的“咝”了一聲。
時黎馬上睜開潮濕的眼睛,借着微光觀察祝雲栖的肩膀,然後勉力支起腦袋,伸出粉嫩的舌尖,輕輕在傷口附近舔了一口。
祝雲栖腦袋裡“轟”的一聲,差點腿一軟跪下來。也沒有人告訴她發熱期的Omega會是這副模樣啊。
偏偏他們的信息素匹配度還高達百分之九十五。
時黎聞不到自己的信息素,她不知道此刻的櫻桃甜酒味有多濃郁。但是她聞到了祝雲栖的信息素。
清冽的,帶着一點柔軟的微甜,還參雜着些許苦澀的橘木味。
冷靜而自持,清醒而克制,絲毫沒有上位者的高高在上,像極了祝雲栖本人。
祝雲栖的信息素安撫了Omega燥熱的身體。時黎發熱的腦袋短暫的恢複清明。
無暇去想自己剛才對祝雲栖做了什麼。時黎有些焦急地拍着祝雲栖的手臂,“祝雲栖,把我放下來,我要等溫月。”
從聲音祝雲栖判斷出此時時黎恢複了部分理智。
一清醒就第一時間找溫月……
祝雲栖忍着信息素爆發的痛苦,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嫉恨。
溫月在時黎心中就如此重要。
也對啊,她們畢竟是在一起七年的戀人。如果不是自己的突然出現,說不定溫月和時黎早就步入婚姻殿堂了,哪裡還需要她費盡心思花上十億去請她們談戀愛。
溫月,一個虛僞又貪婪的人,時黎到底看上她什麼。
……
“不行,你現在要去看醫生。”祝雲栖沒有松手,反而繼續向樓下走去。
時黎又趴在祝雲栖後頸吸了一口,像一隻靠貓薄荷續命的貓。
“我被他們劫走的路上給溫月發了信息,她會來救我的。”
祝雲栖忍不住稍稍擡高聲音:“我帶你去醫院,和溫月帶你去醫院又沒有區别。你不相信我嗎?還是你擔心我會忍不住對你做什麼。”
聲音裡是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醋意。
“祝雲栖,你知道吊橋效應嗎。”時黎喘着氣說,顯然也在承受着難言的不适:“他們劫走了我和溫月。半路,有聯邦的人來救溫月,但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适的機會,我從車裡滾下來,他們不得不停下來抓我,溫月才被成功救走。他們不願意空手而歸,才選擇把我帶走。”
“溫月會認為是我犧牲自己救了她。她會記住危難時刻我選擇了她,所以她安全後會來救我,而我一定要讓她救到。”
“這樣,感情才會更深。無論以後發生什麼,她都會想起今天,想起我們一起經曆了生死,才會有勇氣說出和你退婚。所以我也要給她一個救我的機會。”
在祝雲栖吃驚的目光中,時黎疲憊又痛苦的擠出一抹笑。
她閉上眼睛,睫毛因為發情熱而顫抖。“祝雲栖,你放我下來吧。你再不走,不是我擔心你要對我做什麼……而是我怕自己忍不住,對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