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時黎朦胧的眼神,祝雲栖終于察覺到是哪裡不對。
她将手腕上貼近時黎額頭。手腕的皮膚下面藏着一枚微型芯片,平時光腦健康管家就是依靠這枚芯片來檢查祝雲栖的身體情況的。
“小光,給她檢查一下。”
幾秒後,健康管家彙報檢查結果:“主人,被檢查對象體溫為三十七點四攝氏度,明顯高于正常體溫;信息素濃度為百分之六十九,已經處在發熱期,需要抑制藥物或者Alpha标記作為輔助,但檢測到腺體有受損情況,建議減少抑制藥物使用;體内有未知藥物,推測屬于藥物引起的發熱期。”
與此同時,時黎無力地捂住了自己的後頸。
生理本能讓她想要貼近面前的Alpha。身體此刻像是被投入冰水,又拎上來泡入溫泉,不斷反複,渾身上下每一根血管仿佛都在微微刺痛,叫嚣着想要尋求Alpha的标記。
尤其是後頸的腺體,腫脹到了極點,如同一顆成熟的正好的櫻桃,脆弱的表皮馬上要被多汁的果肉撐爆。
時黎沒有經曆過發熱期。她不知道,信息素竟會讓Omega如此難受。
她無比清楚的意識到,自己想要被标記。想要讓Alpha的牙齒刺破後頸的皮膚,想要被注入信息素,想要被完完全全的占有。
隻有這樣才能夠活下去。
偏偏面前又是祝雲栖。她唯一不害怕,唯一在清醒時也不想躲開的Alpha。
祝雲栖。
時黎喃喃念叨着這個名字。
祝雲栖貼近,“你說什麼?”
“祝雲栖……”
她聽到Omega帶着鼻音的、粘膩的回答。
時黎坐在地上,渾身上下沒有一丁點力氣,靠着祝雲栖的攙扶才沒有倒下去。她身子往前一歪,額頭剛好抵在祝雲栖肩上。
她斷斷續續地,小聲地說:“他們給我注射了一管東西,說,說Omega發/情了才好玩……”
指尖無力地捂着後頸,将那一處的衣服扒下,露出貼着抑制貼的腺體。抑制貼已經卷邊了。
祝雲栖瞳孔驟縮。鼻尖再次被甜蜜的櫻桃甜酒味信息素萦繞。
回憶起自己依靠時黎穿過的衣服度過易感期的那個夜晚。好像深埋在内心最隐秘的秘密被人發現,她害怕被人看到,卻也在隐隐渴望着被看到。
祝雲栖竭力讓自己不去看時黎的腺體。
“祝雲栖,我好難受。”時黎落下淚來,一手環住了祝雲栖的後背,另一隻手撕掉了抑制貼。
霎時,櫻桃甜酒味的信息素溢滿了整個房間。味道極為濃郁,如汩汩流淌的泉水,差點讓祝雲栖溺斃其中。
“祝雲栖,幫幫我……”
不過須臾,祝雲栖就被迫迎來了易感期洶湧的潮熱。時黎是S+級Omega,她的信息素能夠輕易讓任何Alpha陷入瘋狂。
高度匹配的信息素讓她在聞到時黎信息素的瞬間就控制不住地釋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盡管她極力克制,橘木味道還是緩慢的滲入到櫻桃甜酒中。
時黎的腺體就在眼前。時黎甚至低着頭,将整個腺體毫無遮攔的送過來,方便面前的人咬上去。
可是。
時黎請求标記,不是出于喜歡。
祝雲栖清清楚楚地記着,時黎的“不喜歡清單”中,明晃晃地寫着Alpha。
時黎讨厭Alpha。她就是Alpha,所以時黎也會讨厭她。之所以沒有表現出來,不過是因為自己是甲方,而時黎恰好很有禮貌。
季醫生說過,時黎因為腺體受損,信息素一直不穩定,長期抑制的情況下,一旦發/情,極有可能比其他的Omega的發熱期嚴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