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嗷~~”
尖銳凄涼的喵叫猶如在耳畔響起,吓得陳凱陳林兩人一個哆嗦。
“大哥、那個畜生它、它來了……”聽到尖銳又熟悉的聲音,陳林的聲音也忍不住顫抖起來。
推着陳凱,“大哥,快走!”
“好,咱們分開走,兩條路看那個畜生怎麼追!”陳凱答應下來。
“到時候城北那片廢棄樓房彙合!”
“好!”
緊接着,兩人就在原地分道揚镳,就在兩人分開後邊不久,一隻灰白色的貓咪形狀大小的動物出現在此地。
雙眼泛紅,原本耷拉着的尾巴筆直豎起來,張開嘶吼的嘴裡露出泛着白光的尖牙,上面隐隐約約見到幾縷血絲。
正是徐教授他們追查的雄性兔狲——孫小小!
“喵嗷~~”
在原地嗅到兩道不同的氣味在不同方向飄去,孫小小叫聲越發凄涼。
“嗷~”
用力嗅了嗅,孫小小盯着一個方向定了神。
就是這個味道,把它和即将臨盆的妻子抓了,還嫌棄它們吵,用棍子打它和妻子,害得它的兩個寶寶一出生就死了一個……
僅剩餘的一個寶寶被它交到一隻黑貓那裡,等它回去的時候就發現妻子消失了……
都是他們!
都是他們!!
該死!!!
“喵嗷!!!”
認準了方向,孫小小化作一道灰白色的線條蹿了出去,滿腹仇恨化作燃料,那速度快如閃電。
不到十五分鐘,孫小小已經追上了陳凱,竄到樹上一個猛然下墜,撲到陳凱背後,死死咬住後脖頸。
“啊!”
巨痛使陳凱忍不住痛呼出聲,大量的鮮血從傷口劃過,浸透了孫小小柔軟的毛發,染成暗紅的一縷縷。
“畜、畜生,滾!”陳凱撲倒在地,一個翻身将孫小小壓在後背,忍住疼痛緊掐着孫小小的脖子,“畜生,我、我掐死你!”
“嗷~”嘶啞的吼叫從喉嚨裡擠出來,孫小小泛紅的瞳孔緊緊盯住陳凱不放。
這時,老遠聽到慘叫聲的周爺爺也來了。
看到眼前這副場景,忍不住歎了口氣。
雙方這是……死仇啊……
真不知道眼前這人到底做了什麼東西,惹得兔狲如此的恨他。
他從小靠山吃山,從跑山的到護林員,什麼樣的動物沒見過。
而且兔狲這種動物他還是知道的,性子溫和還怕人,看見了也隻會遠遠躲開,等人走遠了才出來。
如今這副模樣……
哪怕是自己快要被掐死了都死咬住不放,血海深仇不外如是!
眼見着再晚幾秒兔狲就要被掐死了,周爺爺一個箭步沖上前,禁锢住陳凱的手。
隻是輕輕拍打幾下,陳凱就忍不住松開掐着兔狲的手,随後一撈,很快就将失力的兔狲抱走。
“老頭,你幹嘛?!”陳凱忍着痛,質問周爺爺,有些泛白的臉色死死盯住周爺爺手上的兔狲。
“把那畜生給我!”陳凱低聲吼道。
“不給,又咋滴。”周爺爺不屑地瞪了他一眼,他平生最恨的就是這些偷獵者,現在陳凱失血過多跑不了多少才沒綁住他,要不然早就像捆豬一樣捆死他!
哦不,怎能說他像豬呢?
那是對豬的侮辱,用他孫子的話來說,那就是……
豬狗不如的畜生東西!
盜獵者、拐賣婦女兒童的,通通都是豬狗不如的畜生東西!就連說畜生都侮辱了畜生!
“你、你、你給我等着!等着!”陳凱喘着粗氣,朝周爺爺的臉看了好一會兒,猛的轉身就要跑。
結果,周爺爺早就防着他這手了,常年爬山的老人家可比失血過多的傷患體力好多了。
陳凱沒跑開多久,周爺爺直接沖上去将他踹到在地上,掏出背後用來捆柴火的麻繩,将他死死捆住。
随後一個大嘴巴子呼過去,“我讓你跑!再跑個給我看看!”
“老老實實的在這蹲着,等下警察局的兄弟就過來,老老實實吃牢飯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