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财迷性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誰。”紀玉書有些好笑地看了她一眼，給她掏錢的時候看見旁邊眼巴巴的紀明月，又給她了她一份。

“當然是随了你，奶奶不是說了嗎，我随你。”按照陳桂蘭的說法，她紀離離的優點全都随了他們老紀家，缺點嘛，那肯定是老蔣家帶來的。

“快去吧，你和明月買肉包，我和你媽吃饅頭就行。”現在他每個月沒了工資，得省點才行。

紀離離瞥了一眼紀明月手上的錢，語氣溫和地開口：“明月姐，你也跟我一塊去認認路，下次你也來掙這跑路費吧。”

“對，明月，你也跟着去認個路。”紀玉書點了點頭，以後紀明月就住這了，确實該熟悉下這裡。

“好，我都聽二叔的。”說着她當着紀離離的面把錢裝進兜裡。

去食堂的路上，遇到不少家屬院的熟人，大家笑着和紀離離打招呼，在不動聲色地打量她旁邊的紀明月，對于這些目光，紀明月一概無視，她在想中午她該找什麼借口去葉秋菊那一趟呢？

到了食堂，紀離離直接要了三個肉包，紀明月不解：“離離，二叔不是說要兩個肉包嗎？”

“他愛吃饅頭，我媽不喜歡。”他想節省，憑什麼拉着她媽一起？

“可二叔不是說，”不等紀明月說完，紀離離就提着包子轉身：“走了。”

看到盤子裡的三個肉包，紀玉書愣了下：“不是說買兩個嗎？”

“二叔，是離離說二嬸不喜歡吃饅頭就買了三個。”紀明月解釋道。

“看我，差點忘了。”紀玉書說着拍了下自己的腦門。

紀離離冷眼看他表演，她甚至不明白，紀明月來了才不過幾天，他的惡劣因子就展示出來，到底是因為劇情的影響，還是他裝了十幾年不願意繼續裝了？

“沒事，偶爾吃一次沒關系。”蔣玉蘭倒是很平靜，雖然昨晚離離的話讓她想了很多，但在事情還沒發生之前和事情沒确認前，她還是願意保持原有的家庭氣氛。

飯後，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上班，紀玉書反倒成了最閑的那個，這時候門衛那邊通知他去接電話，是他之前聯系的廣州那邊的電話打了過來，想到被借走的存折，他有些煩躁，最後他打算去銀行咨詢下貸款的事。

到了教室，兩人很快分道揚镳，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柯思思看到她來，有些腼腆地沖她笑了笑。

早自習都是早讀，今天早上是英語，由紀離離這個英語課代表帶大家一起領讀，今早難得早自習之前吃了早飯，所以紀離離領讀的時候中氣十足。

紀明月的英語書攤在桌上，她并沒有跟讀，而是在思考和伍菊月借自行車的可能性。她原本想傳紙條，猶豫了下，覺得這事還是當面說得好。

四十五分鐘的早讀結束後，伍菊月準備去吃早飯，看紀明月和紀離離都坐在座位上，有些不解：“離離，明月，你們不去吃飯嗎？”

“我們今早在家裡吃過了。”紀離離解釋道。

“好吧，那我也懶得回去，我去小賣部買個面包。”伍菊月想幸好她書包裡有錢。

“我陪你一起去吧。”紀明月眼神一亮，她正愁找不到單獨說話的機會呢。

“好啊，好啊，明月你太好了吧。”伍菊月一臉感動。

看她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伍菊月主動開口：“明月，你怎麼了？”

“菊月，我中午能借下你自行車嗎？我想去看下我媽。”紀明月說着低頭攪着自己的手指。

“當然可以。”伍菊月答應得很痛快。

“那這件事你能不能不要告訴離離？”紀明月說完一臉乞求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