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通胡言亂語惹得尤見君發笑。
“好,你喜歡就行。”
“……”
什麼叫他喜歡就行,真不怪他心猿意馬,要怪就怪這男人長着這麼一張臉還要亂撩。
李宴忏悔,這和那些見色起意的酒鬼有什麼區别?
兩人漫無目的在商場閑逛,看着什麼都往家裡買,男人還總要先詢問他的意見,搞得像他是家裡另一個主人。
逛了一圈,李宴終于問出一直想問的問題:“你這次又要在這裡待多久?”
尤見君:“不出意外要半年以上。”
李宴震驚:“這麼久?!”
尤見君眼眸暗下來:“看來你并不歡迎我,是我給你添麻煩了。”
李宴望着他眼睫微顫,心中一凜,否認道:“沒有的事,隻是好奇方助怎麼舍得放人,你不是要工作嘛。”
尤見君:“我這邊也有個業務,耗時會有點兒久,方助”遠在另一座城市的方助坐在辦公桌前打了個噴嚏。
業務當然是借口,若讓李宴轉學是不大可能的,送進師資力量雄厚的學校簡單,那必然會遇見那些傲氣公子哥兒,縱使知道李宴在他庇護下也總有不自量力的送上門來,最後一段日子,為了李宴少些麻煩,不如就讓他換個地方。
尤見君手裡提着購物袋,望了眼身邊男生,這一切都很好。
一時半會兒兩人都沒開口,享受這靜谧時光,但不知是不是時間、地點都不對,難得清閑又被打破。
“李宴?”
李宴擡起眼尋找聲源,不遠處站着個男生,身姿慵懶,眉眼帶着少年人的狂傲,在他身邊還有一個拎着包包娴靜的女人,兩人有幾分相似,而男生似乎是來陪長者逛街的,手裡和尤見君一樣拿着大大小小價值不菲的購物袋。
他搜尋自己可憐的交際圈裡,查無此人,誠實問:“你是誰?”
男生表情瞬變,既尴尬又有點兒生氣,低聲跟女人說了句什麼,在女人溫和點頭下向他們這邊走來。
瞧了瞧兩人,尤其是在發現尤見君時眼神裡充滿審視,他喃喃說了句:“薛思文說的是真的……”
“什麼?”
男生恍然醒神,雙眼變得陰沉沉的,嘴裡陰陽怪氣:“李宴,你可真是目中無人,我每學期坐在你後邊,我們在校隊一起打過籃球,你從沒關注過,算了,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記住了,我叫段妄翔。”
“兩個男人在這逛街,你跟他是什麼關系?”
段妄翔嘴裡問的是李宴,眼神卻盯着那個始終沉靜的男人,李宴很不喜歡他這麼挑釁,不耐道:“我沒義務向你解釋,我們走。”
後面句是對尤見君說的。
段妄翔不甘心:“你知道現在學校有人在背後怎麼談論你的嗎?”
李宴不在意,反倒是尤見君被勾起了興趣,他隻好跟着停下腳步。
尤見君:“說了什麼。”
段妄翔猶豫了下,盯着李宴那張臉慢吞吞說:“說你是同性戀,跟男人走得很近,以前有人在酒吧撞見你和男人接吻的,說你私生活混亂,男女不忌。”
學校傳聞向來離譜,越獵奇關注的人就越多,傳言人也隻想享受一時嘴快得到的矚目,隻要起風便傳下雨,李宴聽了這些隻是瞥了眼男人,男人神色如常。
李宴也不知道自己在擔心個什麼勁兒,反正心是落回原處了,他對男人說:“我們走吧。”
尤見君眼裡看不出什麼情緒。
段妄翔不爽,明明是他在說話,李宴幹嘛一直看着另一個男人,見人真的走了就想伸手攔人:“等會兒!為什麼不解釋,難道是真的,你是不是也爬了他的床?!”
“咔嚓”,一隻手從中抵擋,一把掀過去,段妄翔手腕折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