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他剛剛就這樣，奇怪，我吧台怎麼了嗎？哪裡惹的大少爺不順眼？”

他倆一唱一和，傅敬元這才舍得給了個眼神給他們：“嘀咕我什麼呢？”

老胡——胡天壯看人：“大少爺，我來了都不跟我打個招呼？怎麼，那麼久沒聚生疏了？好不容易把你叫出來，怎麼還不搭理人呢？看什麼呢？”

他說着讓我也瞅瞅，視線就往吧台那邊去，吧台裡站着楚昭年和小婷，他倒是一頓，傅敬元敏銳地察覺到什麼，“怎麼了？”

楊棉億：“不是，我這吧台怎麼了？還是你倆有什麼小秘密瞞着我？”

楊老闆丈二腦袋摸不着頭腦，急的呀，就差沒把倆人頭給掰過來讓他們看看自己了，嘿，這裡還有個活人呢喂！

“哦，沒，就看到了一個人。”胡天壯說，“就你吧台的那個小男生，我見過他。”

傅敬元認真聽着，楊棉億哦了一聲：“昭年啊，還是學生呢。”他說完警惕起來，看向傅敬元：“你剛看的也是他？我告你傅敬元，人還是學生，别拿你們那些龌龊思想過來啊。”

話音剛落就被傅敬元踢了一腳，他皺眉：“能不能好好說話。”

“行行行，那你老看人家幹什麼啊？”

傅敬元沉默了一下，轉頭去問老胡，“老胡，你對他有印象？經常接觸？”

“那倒也沒有，”胡天壯眯着眼睛想了想，“也就兩三次吧，你也知道我開飯店的，對一些重點客戶那是得記得牢牢的。”

“重點呢？”楊棉億急性子催促他，胡天壯嘿了一聲：“怎麼當兵那幾年沒把你這性子改改？”他頓了頓：“就是榮家的那幾位，還是敬元給我拉線的呢，當然也多虧我的飯菜真材實料把他們留下來了。”

“咳，總之那小孩跟着他們來過兩三次，看着和榮家小少爺關系挺好的。”胡天壯摸摸下巴，“所以我就多看了兩眼。”

傅敬元不信，“就那麼簡單？”

胡天壯瞥他，“你還想知道什麼？我一個成年人老是記挂着未成年人，這不道德的吧。”

“正經點。”傅敬元腳下踢他，胡天壯一躲，結果誤傷了旁邊吃瓜的楊棉億：“不是吧，我坐着都能被暗傷啊？”

“诶，好了好了，”胡天壯往後躲，“我說還不行嗎？”

“這事我不敢輕易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胡天壯頓了頓，“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就覺得他有些眼熟，但死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我以為是我的錯覺，就沒多想。第二次的時候我忽然靈光一閃，我覺得他有些像你。”

“啊？怎麼可能？”楊棉億先說了，“他在我這打工好幾年了，我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有些相似吧，偶然的一些角度、神态會有些像。”胡天壯坦然，“你也知道，世界上相似的面孔有很多，所以我不敢和你說，怕你失望。”

“但是年前和老楊去拜訪了一趟伯父伯母，在今天再次看到那位，我感覺比起你來，他和你媽媽會更像一點。”胡天壯打補丁：“事先聲明啊，就是在某些角度，你如果就這樣站過去和他對比，也可能看不多出來。”

傅敬元摩挲着杯壁，“說起來，我之前全國各地跑，也不是沒見過容貌相似的人，所以我知道容貌相似不能作為證據，”他目光有些飄遠，“但是這次我感覺不一樣。”

胡天壯和楊棉億面面相觑，也沒問什麼感覺不一樣，隻是還有些懷疑，楊棉億說：“那我們就大膽假設，小心求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