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壯在外邊抽煙，楊棉億出來的時候他問：“要不要來一根？”

楊棉億揮揮手，“不抽，早戒了。”

胡天壯哦了一聲，和他換了個位置。他往外看，咖啡店前邊是個廣場，中央有個挺大的花壇，這裡有不少人在這裡休息。

“你這地理位置确實不錯，”胡天壯說，他把煙抽完滅了，沒找到垃圾桶隻好就這樣捏在手裡，“人流量還挺不錯的。”

“那可不，花了我大半積蓄呢，我就是看中這個廣場。”楊棉億伸了個懶腰，“現在都還隻是勉強回本呢。”

傅敬元這會也從店裡出來，占據了店門口旁邊的秋千位置，“你這個秋千也不錯啊。”

“你不是嫌外邊冷嗎？”楊棉億問，胡天壯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往花壇那邊看，“人家又不是來看你的。”

楊棉億看過去，巧了，榮知正和楚昭年正在花壇旁逗貓逗狗呢。

“敬元，”楊棉億捏捏他的肩膀，“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傅敬元晃了晃秋千，看了花壇那邊好一會，“知道了，我又不是沒經曆過。”

胡天壯瞅他，嘀咕：“你這可不像是沒抱太大希望的樣子。”

傅敬元笑了笑，伸了伸自己的腿：“楊棉億，你說他在你這打工好幾年了？你和我說說他吧。”

“就前兩年的暑假吧，”楊棉億眯着眼想了想，“他自己說是初升高，然後暑假想找個兼職賺錢，小朋友還挺緊張，我尋思暑期工也沒啥，讓他試了一下，覺得還可以就來了。”

“也是後來才知道，他是福利院的孩子，想着給院長媽媽減輕負擔。”楊棉億想起來也覺得不是滋味，“所以再後來我就讓他别去其他地方了，想打工就來我這。”

傅敬元安靜地聽着，楊棉億瞅他：“别亂想了，如果真是弟弟，至少這幾年他過得也不算太艱辛，對吧？”

傅敬元把臉埋進了自己的手裡，楊棉億沒再說話，隻是安慰性地拍拍他的肩膀。胡天壯歎了口氣，又點了根煙。

燒麥站起來撲在楚昭年身上，尾巴晃晃，後者坐在花壇邊上，手上拿着小零食。

蝦餃仗着身體優勢，趴在人腿邊，而榮知正懷裡抱着豆花，坐在他的另一邊給貓揉揉毛。

這會陽光出奇的好，店裡沒什麼人了，是以楚昭年得了閑，出來放放風，榮知正自然要跟上的。

可能是因為在吧台裡呆久了，楚昭年身上沾染了不少的咖啡豆味道，還有一絲絲蛋糕的香味，燒麥像是很喜歡，一直往他身上撲。

榮知正試圖拎着它的後頸皮讓它遠離楚昭年，“你夠了哈，幹什麼老是撲着人？”

“哎呀，”楚昭年像極了護犢子的媽，他摸摸燒麥的頭，揉揉耳朵，“燒麥喜歡我呢是不是？”

楚昭年捧着燒麥的下巴和它貼貼臉，榮知正看着非常嫉妒，湊過去手臂貼着人手臂，“你隻跟它們玩！”

豆花在他懷裡懶洋洋地喵了一聲，想要從他懷裡跳出來，這種話，小貓咪聽了都覺得無語。

楚昭年捧住跳到自己懷裡的豆花，有點實心了，“豆花豆花，你是不是點吃太胖了。”

榮知正飛快搭腔：“是的呀，它懶死了，又饞，我要讓它開始減肥！”

小貓咪可聽不得這種話，蹲坐在楚昭年懷裡朝榮知正亮爪子。

“幹什麼幹什麼，還不服氣啊？”榮知正點點貓貓頭，貓貓龇牙咧嘴的，楚昭年生怕他倆打起來，另一隻手端起蝦餃放到榮知正懷裡：“來來，給你蝦餃。”

蝦餃忽然被抱住，但也是乖乖的，扒着榮知正的手臂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