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奎的這番傷敵為零,自損一萬的操作看的厲鬼和時覓都覺得很難評價。
“這位小...道長,不要這麼兇嘛,”厲鬼将目光放在了時覓身上,嬌笑着向前挪了兩步,“有話好說,隻要你能放過我,我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時覓看着厲鬼行動間那拖在地上的舌頭,忍不住皺了皺眉。
“小道長不要看我現在模樣難堪,那不過是一副皮囊而已,”厲鬼看出了他眼中的嫌棄,言語中帶上了幾分蠱惑,“隻要我願意就可以附在任何人身上,你想要的模樣我都可以,甚至包括....”
說着厲鬼的眼神飄向了地上躺着的江聽晚,它剛才就已經看出這兩個人關系絕不簡單。
時覓當前擋住了厲鬼的視線。
不得不誇一句這小鬼倒是眼力不錯,一眼就從幾個凡人當中挑出了最難纏的魔王,還想附在她身上?
隻怕等會兒她醒了要把你的鬼頭打飛。
“小道長倒還是聽憐香惜玉呢,”厲鬼又發出一陣不和諧的笑聲,“那不如也憐惜....”
“強鬼宰首,活鬼不留,誅!”時覓懶得再與它廢話,出手便是殺招。
厲鬼驚呼一聲向後快速飄去,最後一道雷電擦着它腳尖落下,隻要它退的慢了半分就被砸個灰飛煙滅。
“小道長竟然如此無情,那我也不同你玩了!”厲鬼知道自己不是時覓的對手,當即轉身就往窗外逃了開去。
時覓哪裡會讓它有機會走脫,緊随其後就追了出去。
一人一鬼就這麼你逃我追,你插翅難飛地來到了鐵塔寺門前。
厲鬼腳步也不帶停地就穿過院牆進了鐵塔寺,寺中傳來它挑釁的聲音,“你過來啊!”
時覓沒有搭理它,擡起眼眸打量着這座并不是很大的佛寺。
民間有不成文的規矩,寺廟都需在酉時初刻關閉寺門,若有香客需要進香也隻能等第二天再來。
鐵塔寺自然也不例外,此刻的鐵塔寺沒有了白日人來人往,香火旺盛的景象。
而月光不知為何卻為這本該寶相莊嚴的佛寺增添了幾許陰森。
時覓神情嚴肅地審視着佛寺,撩起袍腳就要推門而入,卻被身後伸出的柔荑扯住了胳膊。
“果然是一座鬼寺。”說話的是江聽晚,不知什麼時候她竟然跟這追來了這裡。
“你怎麼來了?”時覓有些詫異,他絲毫沒有察覺到江聽晚在自己身後。
“你跳出窗戶的時候我就醒了,”江聽晚見時覓臉上依然殘留了幾絲憂慮,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放心吧,我走的時候施了昏睡咒,他們都睡得正香,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的。”
聽她這麼說時覓才放下心來,注意力重新回到鐵塔寺上。
“前有冤鬼聚集的書院,現在又冒出來座陰氣森森的鬼寺,”江聽晚看着眼前的寺廟冷笑一聲,“這海溪城還真是藏龍卧虎。”
“走,我們進去,我倒要看看是誰在陰溝裡面興風作浪。”
說完她揮手在外面設下一道結界,這樣的話裡面就算打翻天外界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更不會把官府引來!
兩人來到鐵塔寺門前正要推門,就見那寺們無人自動地慢慢向内打開,看樣子是裡面的厲鬼在邀請他們入内。
現在鬼已經這麼嚣張了嗎?江聽晚和時覓對視一眼,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踏入了門中。
“什麼味道。”剛一進門江聽晚就聞到一股似香非香的問道,她不喜歡,捂着鼻子嘀咕了一句。
突然他們身後陰影處的空氣一陣波動,一道灰色的鬼影憑空出現,夾雜着厲嘯聲急速射向江聽晚後腦。
鬼影去勢洶洶,一副要将人斃于原地的架勢。
結果風馳電掣的沖到了江聽晚身後,就看到那江聽晚仿佛身後長了眼睛般反手一抓,準确地捏住了鬼影的命門。
“吱吱吱!”灰色鬼影的形狀不斷變換,似乎是想掙脫出來。
“就憑你這小東西也想殺我,還是下半輩子吧,”江聽晚面無表情地看着眼前不斷扭動的鬼影,用力一握,鬼影留下一聲慘叫後便化為飛灰,“哦,忘了你沒有下輩子,真遺憾。”
“還是小心些。”時覓習慣性地走到江聽晚身前,側身擋住她繼續向前方的大雄寶殿走去。
江聽晚看着前面身形挺拔如林間青竹的男子,一時促狹之心大起,跟上去笑吟吟地戳了戳他肩頭,“你...擔心我啊?”
“是啊。”短暫的寂靜後時覓的回答從前方傳回了江聽晚的耳中,炸的她整個人冷在當場。
這這這,這個人真是時覓嗎?不會是哪個鬼假辦的吧?!
江聽晚悄悄捏起法訣對着十米的背影念咒,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