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逸非在短短擁抱了她一瞬後,便又撒開手,照着她的肩膀輕輕錘了一拳。
“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
大半年不見,祁逸非長高了許多。
他們這個年紀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身高竄的快也是理所當然。
奚雲晚之前被困在白玉峰上,連活到哪天都說不準,自然也沒空關注自己的身體發育。
如今想來,她忍不住好奇地詢問祁逸非,“你看看我有什麼變化沒?”
此話一出,祁逸非忽然打了個激靈,他略顯緊張地問道,“你不會又突破了吧?”
他知道奚雲晚上進的很,雖然自己是三靈根而她是五靈根,不過因着她時常通宵修煉的勁頭,他還真沒自信能趕上奚雲晚。
“呃......”雖然祁逸非猜對了,不過她想問的并不是這個。
奚雲晚雙手叉腰挺直了腰闆,微微朝斜上角昂起頭,一副等待被誇獎的模樣,“你看看我可有長高?”
她保持着闆正的姿勢,眼睛卻悄悄瞟向祁逸非,觀察他的神色。
隻不過,等了半天也沒聽到滿意的答案,反倒是看見祁逸非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樣子。
祁逸非用視線比量了一下他們二人的身高。
半年前,奚雲晚尚能長到他眉眼的高度,而今他又長高了半個頭,但奚雲晚反倒變成了與他肩膀齊平。
由此推測,她是一點兒也沒長高啊。
“這個......我打小就和旁人不同,發育的早了些,按理來說,我們這般大的孩童還沒到長個兒的時候呢!”
祁逸非想破頭才想出這番安慰人的話,可奚雲晚聽完卻耷拉了腦袋,這不就是在委婉的告訴她,她沒長高嘛!
唉,算了,她不急于一時。
大不了去學學什麼鍛體的招數,沒準能‘拔苗助長’呢!
見到了久違的好友,奚雲晚心裡安定了許多,她獨自在外這麼久,也不知道張叔和徐大哥怎麼樣了,還有宋雪時,她從宋家回來了嗎?祝禾師姐有沒有來找過她?
但這些疑問還沒等說出來,祁逸非便逐一和她提了起來。
“我從二月出關後也去過幾次靈田,我常聽你念叨那位張叔,你放心,他自從吃了你送他的丹藥腰傷已經痊愈了,現在幹起活來絲毫不費力。我跟他說你出門執行任務去了,暫時不會回宗,叫他别擔心。”
“還有還有,我本來也想向徐扁大哥學一學釀酒的手藝,但不知為何,那靈酒味道怪怪的......”
“你想學釀酒?我來教你好了!”
“非也非也。”祁逸非故作高深地晃了晃食指,“我學釀酒純粹是一時興起,再加上嘿嘿......有些嘴饞,現在既然你回來了,我才不學這麻煩的手藝,喝你釀的就好了,小爺的夢想可是成為修真界最強劍修!”
“你爹娘同意了?”
祁逸非歎了口氣,嘟囔道,“還沒,他們先前看我修煉努力,隻當是我突然有了點上進心,要是知道我想改投别宗修煉劍道,想必會說一大堆勸阻之言将我留在身邊。”
看來和爹娘一個宗門也不全是好事,想要顧及親情,勢必要犧牲一些自由,奚雲晚默默想。
不過,若是要她來選,她定然希望父母都在身邊,親情并不是負累,如果爹娘還在,她一定會更加努力修煉,變得強大去保護他們。
“對了,你什麼時候和宋雪時關系要好了?”
宋雪時找上門的時候祁逸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他不記得自己和她有什麼交情啊......直到宋雪時問起他奚雲晚的下落。
“在桑國偶然碰見了,我們很聊得來,還一起讀書論道,相互督促勤勉修煉來着。”
祁逸非聞言點點頭,“她也很擔心你,還想去找你。不過内務堂的人說你命牌未碎,應是沒有生命危險,不肯将你的任務地點告訴我們。”
“要我說,這些内務堂的師兄師姐未免太不近人情了,若是等到命牌碎裂哪裡還來得及啊?”
祁逸非說的有理,要不是她運氣好,也許真就被雪首鹫吃幹抹淨了。
不過,内務堂不是由祝師姐來管嗎......
“祝禾師姐不曾詢問我的下落嗎?”
“祝師姐?她沒在宗門啊。”
奚雲晚咂咂嘴,原來祝禾師姐這麼忙,剛解決了貓妖的事情就又出去執行任務了,果然内務堂的管事不是一般人能當的......
“祝師姐捉拿貓妖有功,回來不久就被方長老收做親傳弟子了,之後随方長老一同離宗雲遊。”
原來如此,這是好事啊!
奚雲晚咧嘴笑了笑,“看來等她回來之後我要好好恭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