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遠山認為,曜日的成功,妥妥地,是因為曜日成員!
她一直為曜日的成員感到自豪和驕傲,認為曜日成員才是公司進步的根本所在。
因而每次員工大會上,她都會對全體員工大誇特誇,從保潔到高管——若非她沒資格誇獎同級的人,她還要誇另外幾個首席。
而且,曜日何時有所謂的天時地利了?
從最初的阻力重重,後來時不時被對家針對,再到現在被人眼紅而遭到陷害……哪一次不是人為自救?哪次不是經成員們殚精竭慮,化險為夷?
明明是人的功勞,那李鳳尾偏偏又說什麼天時地利——夏遠山一聽他這言論,就煞是反感。
她厭煩道:“你煩不煩?照你這樣說,成功就是因為環境好、失敗就是人不好?”
李鳳尾說:“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你不要太自信了。”
“你說我自大。”
“倒也不是自大,而是你的決定太沖動了,雖然沖動不代表魯莽,但我們這些腦子愚鈍、膽子小的人,真受不住——你看,上次投票,葉先生也沒投你啊。連葉先生都覺得你決策太沖動了……”
這所謂的上次,就是曜日是否購買安全證明的事。
而李鳳尾口中的葉先生,算是與夏遠山異體同心之人,往日無論夏的決議如何,那葉先生都會贊同夏,但此次葉先生卻站在夏的對立面,贊同曜日拿錢息事甯人。
雖然後來事實證明拿錢無法息事甯人,但夏的一意孤行也并沒得到大家的認可。
聽此,夏遠山翻了個白眼,她分心看向那龍首香,心念一動,打斷對方的輸出,說:“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所謂的天時地利牛、還是我的事在人為屌!”
“什麼?”
“我要去龍首香上看看!”
李鳳尾想也不想,隻當她是在開玩笑,他嗤笑道:“看看看——又是想一出是一出!”
他這“看”也不知道是在重複夏遠山的“看”,還是在邀請别人“看”夏遠山的沖動。
“屁!我這是三思而後行!”
“三你哒滴球!思了有什麼用,思了你就能保證不死?還去龍首香上看,待會還沒看個什麼、就直接去閻王爺那報道了。”
夏遠山正色道:“當我已經決定要去做一件事、就表明我有把握把那事做好!”
李鳳尾還是不以為意,說:“做好什麼?做好你水靈靈地下地獄、十八年後再水靈靈地做好漢?!”
“跟你真是無話可說。”
“無話可說——哎,你幹嘛?”
原來那夏遠山懶得和李鳳尾掰扯,她二話不說,扒住栅欄就往上爬。
因着有明文禁止香客登上龍首香,同時今人對以死證道不感興趣,那栅欄做的很是簡單,隻是幾根半人高的木條攔在那裡。
别看這栅欄矮小又簡單,它卻攔住了千千萬萬個虔誠的香客。
然而,它今天就會知道,攔住香客的,不是自己這個栅欄,而是人們内心的戒律。
心有戒律的,有無栅欄都不會靠近龍首香,心無戒律的,任是銅牆鐵壁也攔不住。
正所謂禮防君子、律防小人。
而夏遠山既非君子也非小人,她就一不要命的瘋批。
當李鳳尾隔着栅欄和夏遠山對視時,李鳳尾這個君子要氣炸了。
他看了看周圍,發現附近幾個遊客都是曜日員工,暗自慶幸沒有“外人”看到曜日CEO是這個德性,要不然曜日的企業形象是真毀了。
他搖晃栅欄,急得直跳腳,催促道:“夏遠山!你幹什麼?!快點出來、待會被人看到了,丢的是曜日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