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誰呢？”電話那頭的女生懶散。

葉不凡站在天台上，一隻手拿着手機，另一隻手是高中同學給他寫下的電話号碼。

他想了想，“前男友？”

“太多了，就算說名字也不一定記得清呢。”那邊的聲音聽起來毫不在意，“有什麼事嗎？”

“有現任了嗎？”

“……”那頭沉默了一下，笑了笑，“有沒有也沒關系吧？”

遠方車流在路燈交叉的地方彙聚，蔓延，低矮的樓房是高樓大廈的附庸品。

“怎麼才算沒關系，畢竟當時可是被前任找了不少麻煩。”葉不凡跟她扯，“如今我成為了其中的一員，應該也有相同的權利吧？”

“哈哈，好吧。”依舊沒有問他的名字，“來見我吧。”

……

見面的地點是在一處鬧市酒吧，葉不凡也是第一次來到這樣的地方。

和遊樂場同樣，這些在考驗邊緣，遠離攻略目标的地帶，看起來和真實世界無異，具有特色和新意。

全素珍看起來和高中的時候樣子差多了，身上沒了一點學生氣。她身邊坐着一個紅頭發男人，戴着閃光耳釘，氣質倒是很像他最近見識過的藝人。

紅發男人攬着全素珍的肩。

“什麼啊，是林賢宇啊。”全素珍看到他，手抱着手臂，手指夾着煙，好笑道，“确實很出乎意料啊，前男友。”

葉不凡随便找了個位置坐，“是嗎，我也很出乎意料啊。他看起來不比我好啊。”

“是品味下降了，還是找不到更好的了啊。”葉不凡說着。

對于他正在做的事，葉不凡淡淡惆怅憂傷。準确說來，考驗中發生的一切，都讓他難以言喻。

“好久不見，嘴變靈活了，人也變帥氣了啊。”全素珍沒計較，咯咯笑，毫不吝啬誇獎，“所以打算怎麼找我現任的麻煩呢？”

紅發男人什麼話也沒說，挑釁地看着他。

葉不凡看了看，沒有搭理，“随便找個人糊弄我，說不過去吧。跑一趟也不容易。”

“哦。”全素珍吸了口煙，“為了讓你找麻煩，專門找了個人來，也算得上是糊弄嗎？”

“況且，随便找的人，吻技都比你優秀啊。林賢宇。”

“這樣一想，确實沒什麼能找的麻煩了。”葉不凡回應道，“他比我優秀的不止是吻技吧。”

“什麼啊，有自知之明，聊天起來也很愉快啦。”她點了點煙灰，“隻是不太習慣對象是林賢宇，比之前有意思多了嘛。”

“有點想和什麼人一起分享一下。”

葉不凡對她分享的人不感興趣，“隻是現在這個時候，做這種事可能不太合适？”

“哪方面的不合适？”

“比如有着明确目标的心儀對象時，也不會擔心被發現嗎？”

這裡的空氣彌漫着讓他不快的香水氣味，這種氣味不可避免地再次想到了鄭時雨。

或許，鄭時雨不是去約會了。

“……”全素珍笑盈盈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沒有表情的臉，“是什麼意思呢？林賢宇。”

葉不凡心神意會，對于李宰赫，她的進度在他之下。

如此，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對于現在來說。之後也許還會見面，那也是之後的事了。

“沒有什麼特别的意思，隻是有點好奇地做個假設。”

全素珍緩緩看了他一眼，吐了口煙霧，“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心儀對象？”

“不知道，可能是穿着正裝的，看起來正經的……林賢宇？也有可能是亂七八糟的鄭時雨。”葉不凡說道，“啊，就是如此。”

“不應該啊，你之後不會沒談過戀愛了吧。”全素珍吐字比剛才清楚，語調變慢，“當時全世界都知道你再也不想和女生談了，那今天到底是為什麼找上門呢？”

“對之前的不甘？别搞笑了。林賢宇，我可不欠你什麼。”

“是啊，有點不甘。”了解完狀況的葉不凡不打算繼續和她在糾結下去，“現在甘心了，祝你生活愉快啊。”

全素珍抽着煙一聲不吭，葉不凡目的達到，轉身離開了。

看着全素珍那個樣子，他心裡有一種同病相憐的安慰，不止他一個人覺得李宰赫麻煩。

但是安慰之後更是難言的悲傷，畢竟全素珍不用成神，非攻略李宰赫不可，而他葉不凡需要。

人家還有閑情逸緻喝點酒，抱抱小男友，他回去還要繼續攻略金勳子。

金勳子好在最近比較忙，連他想不明白的時間都變少了，攻略度也在穩定提升。

“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他手揣兜裡，去路邊買了個冰淇淋。吃到嘴裡的口感像奶油，他又丢掉了。

總而言之，李宰赫能收集到的線索已經集齊了，時間也不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