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屏息斂聲,仔細分辨着其中的動靜。
可敦自懷胎以來身子就不安穩,一直在王帳内好生調養着身體。可是一個時辰前,可敦嫌待得煩悶,想要出來散步。草原雪後道路濕滑,可敦一不小心就摔了一跤,見了紅。
這下直接驚動了整個羌戎部落,關乎着汗王的子嗣大事,誰都不敢怠慢。
“謝将軍!”越離一路小跑着來到王帳外面,臉頰被風吹得通紅,卻被謝長虞的侍從架住無法靠近,一時着急,不住地咳嗽了起來。
聽見越離的聲音,謝長虞眉頭皺得更深。他朝王帳内看了一眼,快步走過來,示意手下放開越離。
“你怎麼來了?”他一邊壓低聲音詢問,一邊用眼神警告着某些竊竊私語的羌戎軍将,聲音冷淡面若寒霜。
“我……”越離也注意到羌戎衆人含着冷意的目光,一時有些語塞。
這時,王帳内傳出女子的哭喊聲,聲音凄厲近乎嘶啞,越離被這聲哭嚎驚了一驚,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幾乎羌戎所有的長老和重臣都在此刻彙集在了王帳前。
這麼說來是……可敦生産了!
“有什麼事下次再說,你先回去。”謝長虞也意識到自己方才的态度太過冷漠,放緩了聲音勸告道。
越離咬了咬唇,事關穆蘭因,他不想輕易放棄。
“謝将軍。”旁邊的羌戎長老不善地盯着這邊,叽裡咕噜地說了些什麼。謝長虞臉色微變,目光沉沉掃向旁邊的侍從。
侍從心領神會,轉身口齒不清地客氣道:“越公子,請。”
越離也明白現在不是說話的時機,可一時間也想不出别的辦法,隻好跟着侍從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