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荼瞬間回頭去看桌子後的醫生。

還在。

甚至醫生也朝着門口的方向看去，她也看得見沈春和。

不是幻覺。

沈春和的腳步聲已經到了耳邊。

"走吧，陸荼。放學了。"沈春和說着，牽起陸荼的手，陸荼不自覺抖了一下。

醫生看着他們倆，對陸荼的語氣透着關心："這位同學，你要回去了嗎？你朋友來接你了。"

她對沈春和之前那些明目張膽的話語一點表示也沒有。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不關心。

陸荼瞄了一眼沈春和，縮了下手，沒縮回來，但是也沒發癫，看着挺正常的。

"……嗯嗯！那我走了！謝謝老師的照顧！"陸荼把手裡的紙杯扔進一旁的垃圾桶，朝着醫生揮了揮手。

沈春和輕輕一拉，陸荼就跟着走了。

尴尬得很。

……學校裡沒人跳樓。敢情都當他精神出問題了。

在陸荼神遊的時候，沈春和悄悄把陸荼拉得近了些。

"不好意思，放學才來找你。"

又不要蘇玉安了是嗎？

心裡諷刺着，陸荼面上還是乖乖的樣子。如果不是情緒差點崩潰，他一直都裝得像個沒有什麼脾氣的乖小孩。

“沒關系……你能來找我，我很開心。”陸荼笑着裝傻子，“中午實在有點吓到我了，你還好嗎？現在居然能真的出現了！”

沈春和不提吓他想殺他的事，那他也不會提起來。像現在這樣很正常地走路，沒有任何精神上的刺激，沒有任何生命危險，就很好。

沈春和眼睛閃了閃，夕陽下微紅的臉笑容帶着點羞澀：“我下午去處理了一些事情……這不是最後一天了嗎，規則的限制越來越少了。”

沈春和回過頭，夕陽的橙紅色照進眼睛裡，彎起的眼睛裡像盛了金子，暖洋洋的。

“我來現實中見你了，你開心嗎？”

……規則這種東西是能直接說的嗎？

“……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