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學生思考了一會兒：“沒發生什麼吧……”

“啊……是嗎？”陸荼聲音低了下去，像是回憶起了不好的事情，“可是，我記得前兩天，有學生跳樓了……”

“有嗎？不太關心這些。”學生回頭看了陸荼一眼，“不影響學習就沒什麼關系吧。”

……怎麼可能沒什麼關系。

陸荼聲音打着抖，表現得惶恐不安：“當時，當時我剛出門就看到有人掉了下來，吓死了……這幾天一直心悸，心髒難受得很。”

走在前面的學生這次沉默了好一陣。

“……唉，那人也不挑着人少的時間跳。”學生放慢了腳步，同時放輕了語氣，“你……要是難受的話，需要我走得再慢一點嗎？”

陸荼再專業也有點保持不住虛弱的微笑了。

“可以嗎？太感謝你了！”

這什麼都問不出來，蘇玉安他們到底怎麼找的線索。

是不是，是不是就是因為什麼都問不出來，所以什麼都找不到啊！

一路上陸荼都沒怎麼再講話。到醫務室後，陸荼笑着拒絕了學生“要不要我在門口等你一會兒”的詢問，把人趕回去上課了。

醫務室老師看起來也不像活人。

很公事公辦的一套流程。但是在陸荼說，他感覺很暈想留下來休息一下時，醫務室的醫生沉吟了一陣，倒也沒有拒絕。

陸荼接過醫生遞來的溫水，垂下眼，心思陰沉。

如果沒有光環，誰知道會不會突然跳出一句扣分。

陸荼捧着溫水，看着醫生又坐回了位置上。她也不看手機，拿着筆一直點着面前的本子，一下，一下，連間隔都一樣，但是一筆也沒有動。

像是在執行待機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