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不禁一陣唏噓,這就無禮了,那躺在地上的那些人怎麼說。
“我們在抓要犯,閑雜人等不得阻攔!”
江皓義正嚴詞道,“注意你的言辭。”
被堵在門内的葉念菀此刻正側着腦袋聽情況,也不用多猜,這夥人明顯是來抓她的,可她什麼都沒幹,這麼大的鍋她可不想背。
“安水縣的規矩,你們這些外地來的敢不遵守,全都給你們抓起來。”
狠話一出,蕭宸翊異常平靜,然後大步往左一邁,将門讓開了。
江皓被踉跄了一下,這才幾天不見,怎麼感覺他家主子變了。
路讓了出來,這些官差反倒是不敢貿然上前,相互對視了幾眼,還是派了個最後的小喽喽前去踹門。
忽而,房門被打開,葉念菀拿着火折子站在了門口。
“你們可有什麼事?”
為首官差将畫像拿出與之對比,正是面前的人,“姑娘莫怕,有人報官說你與一個案子有關,還請姑娘随我們走一趟。”
“不行,我才此地一天,不知是誰報的官,我想讓那人好好分辨分辨。”
“若有任何疑問,還請姑娘在公堂上辯駁。”
她也就在藥鋪逛了一圈,僅此而已,誰會專門盯着她的行蹤,況且街上當時人不多,一面之緣,沒本事将畫像給描述出來。
“這位大人,抓人是要有證據的,僅憑一張畫像,難以服衆,這裡并沒人認識我,你這麼清晰的畫像,怕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們動手。”
說着,那人正要擡起手,可眼神随着葉念菀所指的方向看去。
“你們動手前,或許有可能會跟他們作伴。”
這個時辰若跟他們去了,一定會被關起來,審與不審,外人又不知,最後用刑畫押,一套流程下來行雲流水。
比起完成任務,他們還是比較惜命。
“就算如此,你們也休想離開。”
葉念菀抱着胳膊倚靠在門框旁,冷哼一聲,滿是不屑。
轉而跟隐形人一般的蕭宸翊搭了話,“終于想起正事來了,你殺人就殺人,還給他們擺那麼整齊做什麼?”
“誰說我殺人了?”
“那他們是。”她恍然大悟,那幾人并未做什麼過分之事,且身為刑部尚書的他不會濫殺無辜。
“用了點藥而已。”
要不怎麼都說他城府深,手段狠辣,葉念菀不會再不信了。
因着這屋唐雪還睡着,他們便去了其他屋子。
這段時間的去往葉念菀不想過問,一坐下就直奔主題。
“白日裡我才去藥鋪裡問過草藥的事,沒過幾個時辰就出了事,官府更是有目的般的去搜尋一番,你說會不會我們在進城的那一刻就已經被盯上了。”
她皺着眉,小腦袋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他們現在豈不是就在某人的圈套裡。
可蕭宸翊卻不以為意,單手撐着下巴,面帶笑意的注視着面前的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果真如此!
“你說是不是。”她嚴肅至極,轉眸間對上他滿臉笑意,疑惑道:“看我幹什麼?趕緊想辦法籌集草藥,還有這裡的縣丞也該整治整治。”
“對,朝廷會立馬派人過來,咱們且先穩住他。”
對于這個地方,他了解過,二皇子的手下,做事向來不計手段,不計後果,蘇縣丞撈到的油水,一半是會送到二皇子手上。
利益間環環相扣,自然會嚣張。
“穩不穩住那是你的事,邊關戰士的傷可等不起,如何抉擇看你了。”
此時已是深夜,葉念菀深感疲憊,拖着身子回了屋睡覺。
先前她總睡不安穩,不單單是因為唐雪在身邊,也是怕有心之人前來試探,現下好了,蕭宸翊來了,她盡可放心入睡。
“主子,葉姑娘說的也是,這裡的事怕不是一兩天能解決的。”
蕭宸翊沉思片刻,起身走到書案前,在微弱的燈光下,他提筆在紙上寫了幾行字,随後卷起放進了一個小竹筒裡。
伸手遞給了江皓,并囑咐道:“這裡離祝榕的地兒相對較近,他行醫這麼多年,不信湊不出這些草藥來。”
普通藥鋪沒有,他這個神醫總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
一切安排妥當,夜裡的寂靜的逐漸褪去。
陽光照在她身上,葉念菀熱的蹬了蹬腿,被子順勢滑落下去。
昨晚回來,一張大床被唐雪給占了滿滿當當,一點空隙都不容給她。
無奈之下,隻好抱着被子去了窗子前的小榻上去睡。
她伸着懶腰,身體的不适得到暫時的舒緩。
咚咚咚……
“姑娘,我是本店掌櫃,外面有人找你。”
一大早,敲得她困意全無,還專程讓掌櫃的來。
她應下後,理好衣衫,出來一看,依舊是晚上來的那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