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使鞭子,讓衆人震驚不已。
三年前出事之後,大夫診斷她并不适合練武,身子已經傷了根本。
而如今在他面前肆意潇灑的人不是葉念菀又是誰呢!
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實力,她早已憋悶。
趁此機會,葉念菀跟撒了歡了一般。
拿着一根鞭子橫掃戰場。
後續甚至都不用江皓出手,她一人足矣。
最後一個人撂倒後,她把鞭子挽在胳膊上,然後蹲在路邊的大石頭上就是一頓深呼吸。
打這一場,原本就是發洩心裡的不愉快,現下隻覺整個人都通透兩人許多。
栀兒甚是崇拜地小跑着站到了她家姑娘身邊。
“姑娘,你真厲害!”
她小有得意地扒拉着栀兒讓她轉個圈,查看着身上是否有被傷到。
“适才還得多謝葉姑娘相救。”江皓雙手抱拳,實實在在地向她鞠了一躬。
“小意思,隻要大家都沒傷到便好。”
“葉念菀,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什麼學的這身本事。”
冰冷的聲音是從她身後傳來的,而江皓更是很有眼力見地将栀兒一把給拽到了别處。
怎麼,她身為大将軍的女兒,沒得一身本領豈不是會受委屈的。
她疑惑不已,慢條斯理地整理着手腕上的鞭子。
“為什麼要解釋,我想學便學了,覺得有用便學了,怎麼連這等事也要跟你提前報備?”
周圍空氣瞬間凝固,她擡頭望着他,一張嚴肅的臉上瞧不清任何表情。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的關系就變了。
蕭宸翊冷靜了片刻,“不鬧了好不好,你的身子不好,萬一再出了什麼事,讓我該怎麼辦。”
“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你也不要被青梅竹馬的情誼給困住,人都是會變的。”
自她身份轉變起,她極力地想要演好這個角色。
但她更想做自己,尤其是感情。
她不知蕭宸翊是對她好,還是對原來的人好,便不奢望能繼續。
“我知道你變了,自你回來我就發現你和以前不一樣,但朝夕相處的是現在的你,這無法改變。”
蹲在石頭上的一時失神,險些被這話給陷進去。
将鞭子恢複原位,她從袖子裡拿了個物件出來。
祥雲團紋腰牌。
嘉熙宮内,紗幔随風而動,伴着熏爐裡淡雅之香纏繞飄逸,絲竹之聲環繞整個大殿。
嘉貴妃披着狐裘大氅正惬意地卧在榻上,宮女靈兒跪至一旁耐心倒酒布菜。
微微泛紅的小臉倒也省了胭脂,她小手一擡。
還在跳舞的衆人匆匆退了下去。
門口此時卻又來了一人,他一進入殿内便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
“兒臣參見母後!”
紗幔後的人隻輕飄飄地嗯了一聲,然後起身,慵懶的坐在了旁邊。
“今日怎樣,朝堂之上可有什麼有趣之事?”
“母後倒是問着了,城外之事而已,難民突發暴動,引起騷亂,傷及無辜,官府趕到之時,已為時已晚。”
聽罷,嘉貴妃饒有興趣地輕笑道:“既是暴亂,那可馬虎不得,擾亂之人直接絞殺便可,審問來審問去也是浪費時間。”
“母後說的正是,人早已安排妥當,定會萬無一失。”
事情若按如此發展,必定會得償所願。
僅僅這個腰牌,他們就知道了是何人所為。
好在沒對這些殺手太狠,留下了幾個活口,也好方便帶回去審問審問。
葉念菀有些小得意的晃了晃手裡的腰牌,“蕭大人,有什麼想法嗎?”
與此同時,兩人相視一笑,一切都有了結果。
她所乘坐蕭府的馬車在他們面前被推下了深溝,滾落下去的瞬間,整輛馬車被摔得稀碎。
而他們處理好現場後,幾人便騎着馬飛奔而去。
知府大人原本還在休息,就被門口擊鼓聲給吵到了。
一行人火急火燎地就往城外趕,趕到之後,一片狼藉。
地上躺着幾人,他們一一試探着是否有呼吸。
不論有多少,官府的人幾乎都将他們給帶了回去。
還有路邊那摔碎的馬車,知府大人的心裡也有了答案。
知府的人剛到府上,一輛從裡到外透露着富貴的馬車慢悠悠地停在了門口。
知府大人頓時一愣,宮裡的人。
馬車内的人漏了個面,大人便立馬朝着他行禮。
“不知殿下親自來所為何事?”
所為何事并未明言,二殿下的到來,讓整個官府裡的人都緊張嚴肅了起來。
院子裡整齊地擺放着帶回來的屍體,幾乎都穿着相似的衣服。
而在幾人的臂膀上還發現了被鞭子抽打的痕迹。
座上的那位面色難看極了,視線緊緊的鎖定在了那些躺着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