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錢賭坊,看似尋常,卻内藏玄機,暗流湧動。
而此時吳沁妍明顯愣了一下,“知道,他是我爹爹的遠房親戚,不過在一年前因為他心術不正,且不聽勸就斷了來往,怎麼了?”
“沒關系就好,那日我看着他被抓了。”随即,她扯出了一絲笑意來,斜着腦袋就湊到了她跟前。
也許她就不該多問這一句,引得她又想起了不開的事。
“早晚的事。”她将盒子又重新放到了原處,“一會兒留下吃飯吧?”
葉念菀心裡是如此想的,但還有好些事要辦,就隻能委屈地推辭了,“不了,我還要去街上轉轉,看看有沒有合适的鋪子好盤下來。”
她将葉念菀送到門口,毫不猶豫地來了句,“要是閑的實在沒事做,不如到書院來。”
“你是不信我?”
“信,自然是信,等哪一日你成了富婆可别忘了我。”
看着關上的大門,葉念菀心裡也猶豫了一下,她真的能成功嗎?但又立馬打起了精神來,誓死要與武館共存亡。
整條街上一眼望去,可選擇得太少了。
此時在最邊上的一個鋪子正在往外搬東西,走上去一問,才知道這是要賣的。
葉念菀找到了他們的掌櫃,特請去茶樓裡商議。
“我也不拐彎抹角的,這鋪子你多少銀子出手?”
“不瞞姑娘,若不是家中突生變故,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賣這鋪子的,我也不多要,一千兩白銀。”
我去,就那地段,敢跟我要一千兩,還真是獅子大開口。
葉念菀輕咳了一聲,“八百兩。”
那人隻盯着葉念菀看,小小年紀還會砍價了,而且還這麼淡定,多少是有些經驗的,于是他退了一步,“八百五十兩,畢竟賣了這鋪子我是要靠這些銀子生活的。”
“五百兩,你着急賣出,我卻不着急買,這買賣談不成,我也不會損失什麼,而你就不同了,鋪子放在那隻能賠錢。”
奔波了一天,她餓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見對面猶豫了,她氣定神若的喝着茶吃起了糕點來,心想,我上來沒直接對半砍就不錯了,畢竟也不太了解這古代的砍價是一種怎樣的形勢。
不多時,他吭吭唧唧又說:“六百兩。”
“四百兩。”
“五百兩。”
葉念菀一口答應,“好。”
她早就在周圍的鋪子打聽過了,也就是這個價。
被她一語猜中,對面之人也沒了退路,“一次付清。”
“不,我先給定金,等你們全部收拾完了,我檢查一番後才能将剩下的給你。”
那人長歎了一聲,“好。”
“這是字據,保險起見,你我各拿一份。”
他拿了字據後連看都沒看就匆忙地下了樓,并且很着急地催促着鋪子裡的人收拾東西。
兩日的活,他們一日就做完了。
等他們搬完東西後,葉念菀迫不及待地去收房。
她正和栀兒說自己的籌劃,門口鬧哄哄地就圍了許多人來。
她們到門前一瞧,烏泱泱的有兩隊人,不用多想,都是官府的。
來人正是那個當官的手下,江皓淺笑着向她說明了情況,“姑娘,這鋪子的掌櫃犯事了,所以現在要查封,還請姑娘見諒。”
其他的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唯有查封兩字讓葉念菀瞬間火冒三丈。
她上前一步,雙手掐腰,然後下巴微微擡起,“他現在把鋪子轉給我了,而且裡面東西都搬完了,你們還有什麼好查封的,既是他犯了事,那就去抓他呀!若現在去抓,說不定還來得及。”
“姑娘,此事重大,還望姑娘見諒。”
“我見諒不了,定金都付了,你們大人呢,他會把銀子還給我嗎?”說着,她張開雙臂,将門給擋了個結結實實。
“這我就不知曉了,若是姑娘不讓開,那就隻好将姑娘也一起帶走了。”
又來這招,真以為自己吃幾天皇糧,任誰都可以亂抓,“你看,上次抓那個姓吳的功勞也有我的份,我好不容易看中的鋪子要不就先别封了,你把人抓走不就完了。”
江皓不失尴尬一笑,“姑娘,抓那人是我們提前就布好的局。”
“必須要封嗎?”
“是的。”
萬事開頭難,隻是沒想到這麼難,葉念菀苦笑着緩緩地挪開了位置,眼瞅着才打開的門又被封住了。
貼下的每一個封條,都貼在了她的心上,莫名的有種疼痛。
随即她身子一軟,就倒在了地上,江皓一個激靈,另一半的封條硬是被他給扯了下來。
圍觀的百姓更是傳出陣陣驚呼,都在為昏倒的葉念菀而發生抱怨。
江皓手足無措的道:“去找大夫,快去找大夫。”
“對了,把大人也請來。”
栀兒也吓的那眼淚嘩嘩的往下流,她躺在那不敢睜開眼,但隐約感覺到手背上有一股溫熱。
這丫頭怎麼還當真了呢!
大夫過來還要一會兒,就聽到人群中有人吼道:“你們不是父母官嗎?對一個小姑娘都下這麼狠的手,還有沒有天理了?”
此話一出,江皓等人就被迫陷入了圍攻,眼瞅着就要動手了。
葉念菀突然猛咳了幾聲,才及時制止了這場紛争,衆人擔憂的望向她,更是有幾位嬸嬸過來詢問她的情況。
而此時,大夫也正巧來了,江皓沖出人群,慌慌張張的就把大夫給拉了過去。
“快瞧瞧這位姑娘,剛才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