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紛紛給這女俠讓出了一條道來,他們也想上前阻止,可都十分畏懼這賭坊。
誰知她根本懶得走路,輕踮腳尖便輕盈地飛身過去。
“打女人算什麼本事?”
“少管閑事,這是我的家事。”
葉念菀将鞭子緩緩地收了起來,輕蔑一笑,“今日你如此行徑我就是看不順眼,讓自己的夫人來抵債,真是廢物一個,賭坊既然這麼好,那不如你将自己賣給他們。”
衆人笑聲一片,他沒了面子,又被賭坊的人逼得急,起來就朝着她沖了過來,她站定一手接住了他的拳頭,一手抓着他的肩膀翻身過去,一用力就來個過肩摔。
她拍了拍手,過去将地上的女子給扶了起來。
躲在暗處的官差隻覺後背一涼,一人很是八卦,“你們看到大人被踹下來了嗎?還有這姑娘也不知是什麼來頭,竟這般厲害。”
“肯定啊,吓得大人一激靈,險些沒站穩。”
笑嘻嘻的幾人霎時間被飛來的石子給打中,四處找尋時,便與他家大人的眸子對上了,估計是聽到了,一個兩個的都低下了頭。
他們在暗處候着就是要用這場矛盾将萬錢賭坊的東家給引出來,隻是這般一鬧,還不知會不會成功。
葉念菀微微擡起下巴,“有本事你把他們東家喊出來,我倒要看看用女子抵賬可是真的,還是說這都是你瞎扯出來的。”
“不是,他們說了管用的。”他起身嘟囔着,朝賭坊走去,“管用的。”
此時賭坊的大門被打開,從裡面走出了幾個大漢。
為首之人金玉戴得齊全,東家便是此人了。
“何人在我門前鬧事。”
“不是鬧事而是求證。”外面吵鬧了這麼久,你是耳朵堵住了聽不到嗎?
“我這賭坊可都是官老爺查過的,若你真感興趣不妨一起進去瞧瞧?”
他請的姿勢都擺在這了,葉念菀卻有些猶豫要不要進去,我自認武功高,但又不傻,非得跟你打這一架。
就在這時,躲在暗處的官差蜂擁而上,與其厮打在了一起,葉念菀一手護着人,一手與他們過招。
趁亂,這東家拔腿便跑,蕭宸翊緊随其後,她也不能傻傻地在這等着,将人交給了江皓,“交給你了。”然後也跟了上去。
偏偏這都城的路她還記不太清,追着追着不知怎的就繞進了一個巷子裡,直接與其走碰頭,“大人這是将人跟丢了嗎?”她笑得有些燦爛,卻是格外的明豔。
“不知姑娘跟來做什麼?”
“當然是抓人了,難不成還是來找你的?”
“咻”一聲,他一把将葉念菀攬在懷裡躲過了那支箭羽,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兩人警覺地觀察着周圍的情況。
突然萬箭齊發,而目标便是他們,蕭宸翊單手護着她,拔劍便将其阻擋。
以往都是她上陣殺敵,眼都不帶眨一下的,今日居然還體驗了一把被保護的滋味,雖說他說話挺氣人,但這行為還是值得誇贊的。
長箭全數被擋下後,躲在暗處的人才沖了出來,各個身穿黑衣蒙面的,一看就是正經的殺手。
“大人還真是有雅興,不抓人倒是在這裡會佳人了。”吳天帶着他那自以為的霸氣走了過來,頭擡得老高,可他連地上水溝都未曾看到,直接踩了進去将腳給扭了。
兩人強忍着笑意,看他一瘸一拐地走過來。
蕭宸翊冷哼一聲,眉眼間盡是不屑,“你自己不是送上門了,又何須我費工夫去抓。”
那人一聲令下,所有的黑衣人就沖了上來。
如此緊張的氛圍下,葉念菀依舊被他給護得死死地,但她知道,這樣會拖累他。
而那吳東家借此要下暗手,葉念菀撿起地上的長劍就将飛來的劍箭給擋下了。
她沖着蕭宸翊嘿嘿一笑,反手就将來人給一劍封喉。
兩人無形之中卻又十分默契,不過幾招,所有的人就都倒在了地上。
一切結束,那東家彎着腰正要跑,葉念菀輕踮腳尖飛身過去,然後踩了一下他的後背,便落在了他前面。
無路可逃,他也隻能乖乖地等着被抓走。
蕭宸翊取出繩子來反手要将其綁住,葉念菀便氣憤地過來質問他,“你這賭坊是賭銀子的還是賭人的?朱樓你可認識?”
“早知道你們是一夥的了,等我出來了,有你好果子吃。”
葉念菀無辜且有點小害怕的小表情露出,“他說他還能出來。”她不知道這官府是以什麼罪名抓他,但瞧着這架勢,想來是不會輕易善了的。
見他如此張狂,葉念菀擡手一巴掌就甩了過去,隻是這巴掌沒有如願地扇在那東家的臉上。
萬萬沒想到,她要扇的人在她巴掌還沒到的時候就蹲下了身子,而這一掌卻是狠狠地扇在了蕭宸翊的臉上。
隻見他兩眼怒氣沖沖地看着面前之人,而後又流露出了一絲的疑惑,難不成這姑娘是專門來克自己的,一遇到便倒黴之事不斷,還是說有人故意安排,借此好打壓他。
好巧不巧,江皓帶着手下的正趕了過來,他們倒吸一口涼氣,葉念菀也是吓得手抖了抖,然後反應快速地又扇了吳東家,“誰讓你躲的,你以為自己能躲得過去嗎?”
在衆人期待他們大人的反應時,葉念菀嘴裡念叨着,“實在抱歉,手誤手誤,要怪你就怪他。”說着,一手扔給了他一袋銀子,一手扔了長劍,哐當一聲之後,葉念菀一溜煙給跑遠了。
追與不追其實無多大區别,若是算計,那必然就還有下一次。
江皓他們站在遠處愣是沒敢過去,可還是被蕭宸翊的怒吼給喊了來,“都幹什麼去了?犯人都跑了才來,還抓什麼?”
衆人垂着頭認真聽訓,而那吳東家卻要在夾縫中蹦跶,“沒想到你也有今天,被打的感覺爽吧?”随後他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蕭宸翊陰沉着一張臉,擡腳就踹在了他的肚子上,“人帶走,将昨日新做出來的刑具都在他身上試一遍,若是暈了,就用水潑醒。”他骨節發出的聲音,讓衆人心中都一顫。
上次鬧得那一出無傷大雅,但這次卻是真的生氣了,江皓負責将人帶回,而剩下的人就在清理地上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