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樹很是茂密,她一鑽進去就和父親身邊的侍衛大眼瞪小眼了,阿霄嘴張得老大,她立馬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别害怕,我就是看看你們有沒有擅離職守。”
阿霄立馬搖了搖頭,小聲地說,“将軍正找你呢!”
“好嘞,多謝。”說罷,她當即就閃人了,這麼晚了找我,還不是因為白天的事。
回自己院子的時候更是小心翼翼的,都沒敢走路,而是直接在屋頂上來回地穿梭,好在有原主的輕功,不然就靠她學的那些跆拳道,根本就應對不了。
然而她剛在自己屋頂上站定,從亭子那就飛來了一支飛镖,葉念菀一個閃身,飛起的頭發都被削下了一縷。
“爹爹,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吧,我這一縷頭發可是要好久才能長出來的。”
她的撒嬌完全沒起作用,葉舟就過去揪住了她的耳朵,“我們的話你全當耳旁風,都城不比邊關,任由你撒野。”
耳朵揪得是真疼,葉念菀揉了揉,“我知道。”
“那今日是怎麼回事?沒讓欺負了吧?”
她就知道,爹爹還是關心她的,隻是莫名的感覺這心在隐隐作痛。
如果沒有那場意外,這裡的一切都是原主的。
“以後就不要再出去瘋了,這是你母親做的糕點給你留的。”
她拿了食盒小跑着回屋,遠遠地飄來了句,“辛苦母親了。”
躺在床上,月色朦胧,她發現所有的人回來後都變得十分小心,都在提醒她不要多管閑事,可這個閑事的幕後主使又是誰?
一大早,秦暮就開始催促她起床。
“母親,這又不是在軍營,你讓我多睡一會兒。”她裹着被子往裡邊滾去。
“宮裡來旨要宴請我們一家,起來梳妝吧。”
進宮,葉念菀耳朵隻聽到了這兩個字,而她也回答得幹脆,“不去,就說我腹痛身體不舒服。”
秦暮懶得理她,悠閑地坐在那喝起了茶來,“既如此,那就在家中好生休息,皇上知道後,說不定還會派禦醫前來給你診治呢。”
“我的好母親,那就說我來月事了吧,反正我不想去,你們帶着師兄去吧!”
瞧着床上未動彈半分的葉念菀,她也沒什麼指望了,喝完茶自己就走了。
宮宴,吃不飽還要端着架子,她要是願意去才怪呢!
但正要睡回籠覺時,栀兒拿了信來。
“姑娘,外面一位溫姑娘送來的。”
她瞬間清醒了許多,信上寫着,“昨日那對母女被賣了進來,速想辦法。”
昨日馬車裡的人是芳怡樓的頭牌溫思雅,她當初也是如此被賣進去的,所以,現在就成了她的幫手。
“我——”那個字未說出口,她就将紙揉成了一團。
她的手指骨節發出的聲響,讓栀兒有了預判。
栀兒先去挑了件簡潔的衣裳,然後将她的頭發高高束起,在她還在氣憤的時候,栀兒灑脫地來了句,“姑娘,去吧,速去速回。”
不再停留,葉念菀帶着自己的寶貝去了芳怡樓,邁着雄赳赳氣昂昂的步伐,走至半路便被人多的地方給絆住了腳步。
她踮起腳尖,奈何身高有限,隻能看到前面一排排的肩膀和後腦勺。
她環顧了四周,唯有一棵歪脖子樹在,于是,她後退了一步,正要發力,腰間便環上了一人的手臂,隻輕輕一帶,他們就飛了!
平穩地落在樹上後,葉念菀翻着白眼與他拉開距離,她心裡嘀咕着,我很記仇,非常記仇。而站在高處,便能将中間的場景盡收眼底。
萬錢賭坊前,一女子被按在地上毒打,她萬般祈求,卻還是沒有住手,可是圍觀之人卻沒人肯伸出援手。
而聽下面的人議論,才知,這男子欠了賭坊銀子,隻得将自己的夫人來抵債,而那女子隻哭嚷着要和離,這才出手打人。
隻聽到這,葉念菀就已經準備要下去救人了。
可一把被他給拉住了,“你現在還不能下去。”
葉念菀一整個大震驚,皺着眉怒問他,“你不是抓犯人的嗎?那姑娘都被打成那樣了,你居然說不能去!難道還要繼續袖手旁觀?”
“這是她願意的。”
“……”
她一個鄙視的眼神投過去,“呸,狗男人。”擡腳将他給踹了下去,動作利索,毫不拖沓,然後她從腰間将鞭子抽出,在那一巴掌快要落在那女子臉上的時候,甩出去的鞭子剛好拽住了那男子的手,她猛地一拉,那人就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