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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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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那日無意間聽見褚尋桃同顔玉書說的話。

隻是離得稍遠,聽得不真切。

獨有一句話,不偏不倚落入耳朵裡來。甚叫“地上撿到寶”?他就知曉,這種人就慣會裝好人!斷然是她夥同顔玉書私吞了!

他氣不過,想過強行将钗搶回來過,可他知曉褚尋桃的秉性。若真如此,褚尋桃那般跋扈之人,一定不會放過他。

于是,念頭橫生時,他隻能生生将其吞回腹中。

褚尋桃那頭不好對付,可搞定那顔玉書不就是動動手指的事兒?是以,他暗中盯了兩日,在瞧見顔玉書趁空閑溜出去時悄悄跟了過去。

小徑谧靜,那厮走得飛快。古怪且鬼祟,不走宮道,卻盡往偏處走。

又跟着走了小段,那人突然在棵長青樹前停下了步子。

而後,竟從袖中掏出一隻勺,蹲身吭哧吭哧地埋頭挖起土來?

這人好端端的,為甚會跑來這挖土?總歸不能是玩泥巴罷?劉素越想越不對勁兒,終耐不住疑慮,幾步前去揪住後領将他從地面拽起,“顔玉書,将钗還回來!”

顔玉書:“?”

亦隻是一瞬光景,他問道:“甚钗?”

“甚钗?裝模作樣有意思麼?今日無論如何你都得将钗子吐出來!”那股團積胸腔已久的怒氣直沖顱頂,劉素再沒心情繞彎子,一頓,目光落到腳邊淺顯的坑上,“是不是埋這裡頭了?給我挖出來!”

“不明白你在說甚。”說罷,顔玉書繞過他要走,可剛擡腳,又遭劉素攔了回去。

劉素橫眉豎眼,滿是橫肉的臉因情緒波動漲得格外通紅,扯着那破鑼般的嗓子厲聲質問:“我那日親手把那支翡翠钗放你包袱裡,除我以外根本無人知曉,不是你們私吞了還有誰?!你……”

“好啊!”

而于此時,一道屬于女子尖銳的嗓音乍然響起,生生将劉素尚未出口的話截斷。

二人循聲望去,才驚覺,雕花月門後未遭鳳尾竹遮擋之處,不知何時多了幾道人影。而後,一抹鵝黃人影率先越過門洞快步奔來。

劉素登時臉色大變,腳下一歪險些摔倒,他忙不疊往後退去,擺着手顫聲試圖向來人解釋:“不是,事情并非如此……”

隻是話未說完,就遭那沖出來的鵝黃色人影踹了一腳,一下正中胸腹,嘭地落地登時激起滾滾泥塵。

“賤奴!原來就是你偷了我的钗子?”

顔玉書聽見女子怒聲訓斥,定睛一瞧,原是菡歲方才從月門後沖了出來,回過神時劉素經已被踹倒在地了。隻見那身着鵝黃宮裙的宮婢雙手卡腰立在劉素跟前,氣急敗壞地斥罵:“好你個狗奴才!真是膽肥了!連我的東西都敢偷了?”

劉素那一下摔得不輕,不知是疼的還是吓得,如今臉上血色盡失。

他捂着肚腹意圖從地上爬起。

可剛有勢頭,又遭菡歲一腳踢倒,下巴重重嗑到滿是沙石的地面上,疼得龇牙咧嘴。他咬着牙強忍痛意,雙手攀上眼前人的腿腳,張嘴大哭道:“冤枉啊!我可沒拿啊!是顔玉書!姑娘的钗子可是在他那!方才他還在挖泥巴呢!”

劉素此話一出,便将矛頭引向他來了。

顔玉書僵站在原處,隐于袖下的手下意識捏緊了掌中冰涼的鐵勺。菡歲鋒利的眸光落在身上,是極其不善的打量,與氣勢洶洶領着人來雜役房那日如出一轍。

晌午時,得到褚尋桃暗示後他就抛下手中活計過來了。根據提示,他走過彎彎繞繞的小道一路來到此處,而後,便用她留的勺,在做了記号的樹腳下挖坑。

他記得褚尋桃的話,一路也遵循照做。

可,到底沒明白,怎會這般巧合……

就碰見菡歲和梁總管路過呢?

然,菡歲并無開口,默了數秒,而後目光移到那株樹腳下,将被劉素抱在懷中的右腿抽回,冷聲道:“去挖。”

腳下的宮監驟時如蒙大赦,連滾帶爬來到樹腳下,連木棍都未找一根便垂頭急急用手挖了起來。

劉素積極又刨得快,可挖了近半刻鐘,坑是越挖越深了,裡頭卻甚東西都沒見着。

菡歲越發焦急,在宮監一聲驚呼下心乍然提到嗓子眼,她終于沒了耐心,将跪在土坑邊上的人往旁側一推,兀自彎身去取挖出來的東西。

顔玉書随之呼吸一滞,死死地盯住了長青樹前那抹背影。

褚尋桃不是把翡翠钗發賣了?莫非她是埋在此處?本意真是叫他挖出來?思及此,胸腔裡的心似是要破膛而出那般。

如今钗子找着了,那該如何是好?

褚尋桃打算如何應對?

“你存心耍我是麼?這就是你說的钗子?!”

誰料,菡歲的暴喝接而響起。他循聲望去,見那宮婢臉頰氣得發紅,手中的物事也狠狠砸到劉素身上,連帶包裹的麻布一同落地發出一聲悶響。一時惹得周遭宮監投以矚目。

定睛一瞧,哪裡是甚钗子?

分明是截小指粗細的雞骨頭,上頭還帶有未啃幹淨的肉末呢!

劉素面色煞白,現下他真急眼了,跪爬到菡歲腳下哭叫着:“姑娘事情真不是那樣的!這一定是陰謀!故意埋在此處坑騙您的!您一定要相信我!钗子真不在我手裡,我可是親耳聽見褚尋桃說的,一定是她叫顔玉書藏起來了!”

懷抱拂塵斜靠榕樹觀戲的梁玉這會兒隻覺着自己吃了口爛瓜。終末,他失去了耐性,擡手扶正腦上的三山帽,不耐地打斷了劉素的控訴:“行了,鬼哭狼嚎的吵死人了,究竟是誰拿的,咱家差人一搜便知。”

*

“钗子我可是碰都沒碰!”

“公公您應該也知曉,我在雜役房這些年一直安守本分,兢兢業業,從未出過岔子……”

一路上,劉素仍是不依不饒,繞着菡歲和梁玉打轉。這天本就燥熱得叫人心煩氣躁,聽這宮監絮絮叨叨,梁玉更是聽得心煩,斜着眼睛睨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打斷道:“甭說些屁話了,到底有沒有,咱家自會着人搜。”

梁總管領着一行宮監來,說是要搜查,雜役房半數的宮人聽到風吹草動都聚集到竹苑來了。皆議讨着,到底是誰人膽敢偷到喜甯宮大宮女頭上。

顔玉書始終站在角落處,盯着房中來往的宮監出神。

間中,那道熟悉的目光幾次落到身上,灼熱而難以忽視,擡眸總能瞧見劉素惡狠狠地瞪他。

不消片刻,在房中搜查的宮監陸續回頭禀報。

劉素神經稍有些緊繃,想到褚尋桃早将钗子發賣,那顆提着的心也稍稍下沉了些許。都被賣了,怎還能搜到呢?

菡歲于一旁幹着急,忙上前詢問:“可有結果?”

可出來禀報的宮監皆是紛紛搖頭開口道無。搜查的宮監皆相繼彙報完畢,劉素才小跑往前來,話裡甚至帶了幾分委屈之意:“總管您看,就說奴才是冤枉的,我分明親耳聽見……”

話未說完,一雲杉綠盤領衫的内務府小太監捧着團灰麻布從廂房小跑而來,一面跑還一面扯着嗓子大叫:“公公!公公!尋着了!尋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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