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劍峰的親傳弟子溫長甯啊,怎麼,你不待在師尊面前當好徒兒,與我割袍斷義,怎麼有閑心來外門,莫不是來叙叙舊?”
溫長甯也毫不客氣道“是啊,我也沒想到,士别三日,吳道友一如既往的頑劣。”
吳初攤手道“這可不是我非要他們為人劍,而是他們求着我的。是不是?”看下了身下的門生問道
那弟子垂頭道“是的,居安師姐,成為吳初的人劍,是我自願的。”
溫長甯冷冷道“就算他自願,而你這樣,也是用心不良,居心叵測。吳初,你就是如此對待朝夕相處的同門的?”
吳初也下了臉色“溫長甯,這些人是我家的家仆,他們為求變強,向我尋求上品丹藥,自願為我當牛作馬,輪得到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嗎?就是到長老面前,他們也同樣的說辭,今日這演武場,我包了,送客。”
在演武場外圍立着的門生,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隻好杵在那邊。
溫長甯提劍而出,伫立其中。
那把劍通身玄鐵,紫氣萦繞,劍柄上的花紋古樸又優雅,刻着兩粒寶石。林飒對劍一道雖知之甚少,但一看也知,此劍上乘,資質難得。
溫長甯厭惡的臉色油然而生
“吳初,縱使是你家的家仆,入了太雲門,便是我們的沒有血緣關系的同門手足,我今日以執法堂名義,警告你,停下将同門當劍禦行為,否則,休怪我的劍不客氣。”
吳初“啪啪啪”地鼓起掌“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林飒在神識之中,看了看此處的草靈們。
旁邊曾并肩作戰的小草靈收到了林飒求知若渴的眼神,向旁邊一株草靈問道“這些人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把這裡搞成這樣?”
一個在此地修煉千年的大草靈道“我聽說那個吳初家中富甲一方,在人界都能橫着走,也是被驕縱的無法無天了。當年進入外門對溫長甯見色起意,一見傾心”
林飒越來越搞不清事情的走向,那小草靈又問道“等等,吳初曾經喜歡甯師姐?”
大草靈似是震驚道“你不知道這個八卦啊?不過我看你确實眼生。年紀小不知道也正常。”那個大草靈似乎在緬懷些什麼,繼續自顧自地說道
“當時,真的可熱鬧了。吳初在外門一直追求溫長甯,不是送些蜘蛛螞蟻放在溫長甯的課桌,就是拿着家中給的靈氣和靈石真真切切砸在溫長甯頭上。”
大草靈的聲音突然變得小聲,左右看了看沒人才道
“有時候在路上溫長甯和其他同門說話搞突然襲擊,有時候又是趁着溫長甯認真修煉時,似乎在溫長甯身上長眼睛似的,知道溫長甯的行蹤,打擾人家的修煉。”
大草靈一拍葉子,提高了音量
“直到溫長甯步入金丹期以後,拜入溫朝霜的門下,這才結束了這一頓騷擾。”
那個草靈震驚道“還有這種事啊”
“當然,溫長甯性子也不是泥捏的,在她升入金丹期以後,終于在演武場約戰,如果溫長甯赢了,立下誓言,與吳初老死不相往來。”那個大草靈看被吊起好奇心的草靈,故意賣了個關子。
“前輩,那,然後呢?”
那大草靈看了一眼小草靈,才繼續提聲道“誰都沒想到,那吳初戰意起了,豪言壯語說一定會打敗溫長甯。結果,自然是吳初不敵溫長甯,輸啦。那輸得叫一個令人拍手稱快。”
小草靈撇了撇嘴“也是,吳初,現在欺負那些沒開靈智的石頭,老樹,欺負的還挺高興的。”
那大草靈左右晃動身體,似是在觀察周遭的環境,進而和簇擁在這裡的草靈低聲道
“可是誰料到,這小祖宗竟是真的喜歡溫長甯,我聽他院子的那草靈說,他一邊哭一邊喝酒,嘴裡念念叨叨道,溫長甯我對你不夠好嗎?你為什麼不願意成為我的道侶?”
“啊?怎麼會發展成這樣?”
“誰會喜歡整天欺負你的人啊,還往人身上丢蜘蛛,反正我要是溫長甯,我肯定讨厭死吳初了。”
“那溫長甯如何呢?”
“自然是把蜘蛛原封不動送回到吳初的眠舍裡啦。據說,那隻蜘蛛還高興地咬了一口上床睡覺的吳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溫長甯好樣的,真刺激啊”
“對了,那草靈還罵罵咧咧道,那王八犢子還把醉酒的嘔吐物吐到它身上了,它躲都躲不開,害它洗了半天的澡都沒洗幹淨。”
小草靈似是深有所感,用葉子扇了扇氣味,歎道“那草靈真可憐。”
聊完八卦的草靈結束了此次話題。
而傳到林飒耳朵裡,林飒頗感震驚,那當然不是因為吳初喜歡溫長甯這件事。
甯師姐人這麼好,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也不奇怪。
甯師姐,是在金丹期以後,才正式拜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