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遲疑了幾秒,他雙手撐起趴在胸膛處的江醒,迎着對方茫然又無神的淚眼,他将江醒抱起,換了個方向。
兩個人同時發出了輕聲的歎息,江醒許是被欲望弄暈了理智,竟跌跌撞撞的問他,“…荊玉…你有沒有心?”
“沒有。”
溫钰很冷靜的回答他,可心思卻随着江醒的話飄到更遠的上輩子。
他有心嗎?溫钰自己也不知道。
不過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不是什麼好人,否則自己也不會被01系統綁定,否則也不會這樣對待江醒。
江醒聽到他的回答,說不出自己内心是早有預料,又或是略有失望,隻是抿唇,壓住嗓子裡那些過分放浪形骸的嗚咽。
“你,不是覺得髒嗎,…呵什麼*都*,荊玉你也是不挑。”
他罵着荊玉,字句譏诮極了。
可溫钰卻一聲不吭,隻是做。
畢竟這樣的罵聲對溫钰其實無關緊要,他上輩子被人罵多了,不缺這點。更何況江醒的罵,實在是……
他提起江醒的腰,又換了個姿勢,許是疼痛,許是…難熬,他毫不意外的聽到對方暗罵了幾聲,罵了會,卻又靠過來,伸舌舔舐他脖頸處被咬的傷口。
…這樣的性格。
溫钰内心暗歎,卻盡可能的讓他更舒服些。
江醒太愛貶低自己,便是罵人,也是先損自己,再傷他人。這種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綿軟性格,哪裡是荊玉的對手?
本就跌得不輕了,如今還執迷不悟的靠過來,要是真正的荊玉在這,即便将他敲骨吸髓,榨幹剩餘價值,那都算是良心。
溫钰心裡邊這樣想,邊摸索,逼他先,而後抽離,抱着他去了浴室再來一次。
江醒暈眩了好一陣,躺在浴缸由着荊玉擺弄完,把他丢在那泡着。
荊玉的脾氣慣來那樣,想對方幫自己弄出來,那是癡人說夢。不過,江醒原本也沒打算久待,他找上門來,本就是有所圖謀的。
可如今,在側眼注意到荊玉的身下……,江醒不禁冷哼一聲。他不是傻,察覺到荊玉與以往略有不同,江醒才不會覺得是荊玉今天良心發現。
思來想去,唯一能想到自己能為荊玉所圖的,恐怕也隻有歌。
…倒是可笑。
昔日的才子,成為如今不做就寫不了歌的妓子。
江醒冷幽幽的想。
雖然不知道荊玉從何得知自己的這種毛病,但,倒也是難為荊玉肯舍身做陪。
溫钰自是不知道他内心想法,原本打算幫他,但那樣做實在太偏離人設,于是隻能把他泡在那,對着鏡子,佯裝自己在擦頭發,等他自己弄。
可等了小半天,發現就對方就泡在那,一動不動的,隻用那對烏壓壓的眼珠直直盯着他,像是一隻水鬼,陰恻恻的在背後打量,等着時機索他的命。
溫钰自己雖然在某種意義上,也算得上借屍還魂了,但他真的很怕鬼啊。
尤其是陌生鬼,關系不熟,就更加難以預料到對方的想法。遂收了視線,冷臉走到江醒旁邊,不算溫柔的涮了幾下,再胡亂擦了擦,就半拖半抱着江醒,就近去了另一個房間。
别墅房間多,更何況現在又隻有荊玉一個人住,時間久了,腦海裡的記憶便挺粗略籠統的。
而溫钰也沒怎麼關注這些房間之前是被誰用的。所以等踏進去,記憶瞬間回籠,此刻,他再悔已經遲了。
“你對忱舟他,倒是戀戀不忘。”
江醒看了下幾乎沒怎麼變的布置,冷嗤一聲,不再言語,但溫钰卻被這句話和腦海的記憶,炸得思緒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