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雨之前在看電影的時候,了解到一個說法,普通人對大腦的利用開發率隻有10%,而像愛因斯坦那樣的頂級天才則可達到20%到30%。
她對這些科學相關的并不感興趣,也并不知道這個理論是錯誤的,隻是随口感歎了句,人的大腦果然是個神秘的器官,便将之抛到腦後去了。
現在她仍然對這些一知半解。
連接着他們的儀器上,全是一些阮雨看不懂的數據。她的眼前忽然一亮,作為禮堂背景的電子屏變換了頁面,展示着儀器裡的數字。
主持人好像很激動地指着身後的電子屏,對大家侃侃而談,解釋輸出各種眼花缭亂的高深莫測的科學理論和實驗指征。台下的觀衆聽得十分認真,還不時回以肯定的掌聲。
沒有人讓他們下去,阮雨也隻好繼續留在台上,她摸了摸還有些脹痛的手腕,對這些話術興趣缺缺。
明明人還站在這裡,阮雨卻覺得抽離,或者說格格不入,尤其是腦海中有突然亮起了那個系統後,她這種感覺越發強烈。
說不上來是幸運還是倒黴。
縱然任務失敗也會死,但比起在學校裡這種麻木的混沌狀态,阮雨還是比較願意清醒着痛苦。系統給的時間隻有七天,時間倒長不短,但目前她卻對這個任務沒有半點頭緒。
跳樓?目前靜安中學雖然“治學嚴謹”,但卻并沒有跳樓的事故發生,不過并非不存在學校反應迅速的可能。或許經常給身為年級部主任黃梅打下手的裴峥知道的會更多一些。
不知道這次系統的播報,其他四名玩家是否能接收到。
餘光中左邊的男同學動了動,似乎有些不耐抓了抓身上,阮雨沒放心上,沒想到下一秒他身體一晃,面朝地徑直摔了下去。
肉.體與鋪着紅地毯的地面碰撞,聲音很小,但并不是不顯眼,可是除了站在他旁邊的阮雨幾人,台上台下竟然沒有一人在意。所有人都沉浸在由主持人營造的狂熱氛圍裡。
離得最近的阮雨趕緊摘下手上的電極片,伸手去扶,沒扶起來。裴峥和其餘三人見狀跑來搭手,才将男生堪堪扶起來。
男生面色發绀,對外界沒有反應,呼吸也十分微弱,情況看起來不容樂觀。五人中與倒地男生關系較近的同學想要出聲找人求助,卻被主持人用眼刀制止了。
“安靜。”主持人對他們無聲說,又給樓梯處的工作人員遞眼色。
很快,那四個醫務處的醫生擡着擔架上了台。他們摸了摸男生的頸動脈,扒開看瞳孔,說了句“低血糖”便将人擡走了。
男生的好友想要跟着下去,卻被裴峥出聲制止了。
“黃主任來時讓我們一切聽從調度,我們還沒有得到可以下去的指令,還是先回原位比較好。”
同學們對裴峥比較信服,都各自走回了原處。
看着擔架上雙眼緊閉的男生被送走,阮雨下意識看向始終冷靜的裴峥,兩人對望一眼,又望向至今沒有向這邊投來過關注的領導們。
她撓了撓有些癢的手掌,繼續當稱職的人形立牌。
“這次,我們将對全體高三年級提供充足的啟蒙3.0,以确保大家的高考能夠全力以赴!”主持人說,“有請雙方領導簽訂互助合同。”
“辛苦台上的同學們,現在你們可以下場了。”
本以為會一直站到活動結束,沒想到現在就能下去了,大家精神一振,保持着臉上的鎮定,快步回到座位上。
簽訂儀式結束後,剩下的流程走得很快。在宣布完研究所将加深與學校的合作,在學校内增設站點後,整場儀式迎來了結尾。
站着送别研究所領導後,已過晚飯時間,大家隻好在小賣部買點面包。阮雨本想找個機會和裴峥、許可心探探情況,隻是沒想到研究所與學校的合作開展的如此之快。
一張張新課表在晚課前張貼在了各班教室的牆上,當然旁邊還保留着舊課表,以備檢查。
研究所認為學生的時間安排還可以更加完善,便根據大數據模型,制定出了更加緊湊高效的課程表。拿到新課程表時,大家圍上去查看。
“天……”衆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每節課的課件縮水二分之一,回寝午休被取消,早課晚課時間也被延長,并且特别設置了專員負責監督每班的落實情況。
阮雨看着擁擠的人群,決定不随大流擠上去看,而是留在位子上。
裴峥和她做了相同的選擇,阮雨心念一動,随便抽出張卷子,拿着鉛筆在角落寫下兩字,起身拿着卷子走向裴峥的座位。
“裴峥,我有一道題不太懂,可以向你請教一下嗎?”
阮雨将卷子放在裴峥的桌上,指着數學的最後一道填空題,并狀似無意地漏出寫有字的卷子角——玩家?
“當然。”
“你的第三步算錯了,這裡的幾個數據應該合在一起算。”裴峥看了遍阮雨的解題步驟,用鉛筆圈出了錯誤的數字2和5,“不過整體的解題思路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