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日月明和桃井五月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兩個人之間氣氛已經非常融洽了。這讓有點擔心之前關系莫名其妙變得劍拔弩張起來的兩個人會不會吵起來的桃井舒了口氣。
“聊完了?”三日月明走上前,站在赤司征十郎旁邊問。
“嗯。”赤司輕輕舒了一口氣,站起身穿上衣服,把自己的圍巾給三日月明圍上。回頭看了一眼和桃井五月落後一步走在後面的黑子哲也,“做了個約定。”
黑子猜的很對,赤司對自己一手教出來的三日月明的行動方式了如指掌,但與之相對的,三日月明也非常清楚一直陪伴着她的赤司每個眼神每個動作的含義。
比方說現在,三日月明拍着胸脯說,赤司征十郎的心情非常愉悅。
有黑子這樣性格的朋友在,三日月明覺得她可以暫時放心了。
“哼?”三日月明被溫暖的圍巾裹了起來,低低的笑意變得模糊磁性,“什麼時候征十郎也會和别人做約定了?”
赤司沒有理她,繼續說:“在高中的比賽裡,如果我輸了,我就承認我是錯誤的。”
三日月明一愣。
“等等,”她伸手捏了捏赤司的臉,“你是誰?我的征十郎在哪?”
赤司征十郎用冷冰冰的目光刺向三日月明。
“看這眼神沒被掉包啊……”三日月明納悶了,“你不是應該說‘從前我在任何事上都沒有輸給别人,今後也不會,好好見證我的正确吧’?”
“哈哈哈哈确實有赤司君的風格!”桃井噗嗤笑出來。
赤司懶得和貧嘴的三日月明計較,昂起下巴示意三日月明麻利地滾上車。
“我一定是在做夢。”三日月明一動不動,站在原地斬釘截鐵地說。赤司征十郎懶得多說廢話,手掌拍上三日月明的腦袋把她團進車裡。
“事實上赤司君說了。”上車之後黑子哲也如實告知三日月明:“赤司君的原話是‘在高中的比賽裡,如果我輸了,我就承認我是錯誤的。不過戰勝了一切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你就在對面好好見證我的正确吧。’”
三日月明一拍車座扶手:“這才像話嘛!
“我就說。”她得意洋洋晃晃腦袋,“征十郎才不是會說那種喪氣話的人。”
“赤司隊長,Flag可不能亂立。”桃井開玩笑道:“萬一哲君赢了怎麼辦?”
“怎麼可能,我家征十郎的Flag從來不會倒。”三日月明轉頭對赤司說:“對吧征十郎?”
赤司沒有說話,而是側頭盯着車窗外。
“征十郎?”
“那個人,你認識嗎?”他點點車窗外正在追趕車的人。
“嗯?”三日月明探頭去看,“不認識。又是跟着我的人嗎?”
“應該是......你怎麼老是吸引一些奇奇怪怪的人。”赤司皺起眉,“這個人從我來找你的時候就在了。記住他的臉,離他遠點。”
“是STK嗎?”桃井想起了些不好的回憶,擔心地拉拉三日月明的衣袖。“小月亮要小心,STK很恐怖的。遇到一定要求救啊。”
“啊......沒關系的。”三日月明本人則十分淡定,“從小征十郎就覺得有人跟着我。我是沒什麼被跟蹤的感覺......至今也沒遇到過什麼事。”
如果真有變态跟蹤狂,大不了她一拳一個。
“我倒覺得STK遇見三日月桑,危險的可能是STK。”唯一一個老實人,黑子哲也說了實話。
這下三個人都看過來了。
“征十郎,這是個老實人啊。”三日月明嚴肅地說:“怪不得你欺負他。”
“三日月桑喝光了赤司君的那杯冰可樂。”黑子哲也慢吞吞地說。
他也是有脾氣的,才不是老實人。黑子哲也在心裡默默想。
在看到赤司回來就把可樂杯小心放回原處消除罪證的三日月明:……
三日月明:“我是老實人我是老實人,對不起了,請欺負我。”
赤司征十郎:“……呵。”
赤司家的司機開車又快又平穩,很快就到了桃井家。
“那我們走了,小月亮,赤司君。”
“晚安,三日月桑,赤司君。”
“晚安,桃井,哲也。”
“黑子也在這邊下?”
“要來找青峰君。”
“哦,注意安全。”三日月明點點頭,升起車窗。
黑子哲也目送赤司家的車開走,轉頭去看剛才踢了他一腳暗示他下車——他不太明白為什麼女孩子都喜歡用踢的來提醒别人,又及桃井下腳完全不知輕重踢得他有點痛——的桃井五月。
“怎麼了,桃井桑。”他大大圓圓的眼睛安靜地注視着桃井五月,桃井莫名其妙覺得裡面裝滿了剛才踢了他的控訴。
桃井甩甩頭,把湧上心頭的罪惡感甩掉,然後對黑子說:“你發現了嗎?”
“桃井桑指的是什麼?”
“小月亮!”桃井五月說:“小月亮的情商太低了!”
而且看起來本人還以為自己情商很高啊!
雖然赤司看上去并不介意三日月明提到他死去的媽媽,神态舉止很自然,但是毫無所覺提着赤司阿姨的小月亮也太——
“我覺得,三日月桑是認為與其小心翼翼,不如自然地說出來……以毒攻毒?”黑子想了一會,這麼猜測。
“感覺像是她能做出的事。”桃井從某種意義上佩服死了三日月明。她沉默了一會,終于忍不住問黑子,“你有沒有覺得,小月亮,其實也有點Ky?”
“……桃井桑,你對我的信任我很感動,但是你對我的定位是不是有問題?”
總感覺像是被當成了可以開睡前感情交流會的女性閨蜜……
這樣的發現讓黑子哲也有點哽。
三日月明對背後的交流一無所知。等把桃井五月和黑子哲也放下之後,她徹底放松下來,葛優躺癱在了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