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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當皇後把天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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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沒有。

沒有名字,沒有父親的愛。

沒有人記得他,隻有他同樣無人關心的母親為他悲傷。

八個月很快過去,朱柔則難産而亡,死前卻還記得叮囑玄淩善待她唯一的妹妹。

朱宜修的眼神中便出現了巨大的錯愕和後悔。

安七忍不住歎息——你在錯愕什麼?在後悔什麼?你是她的愛情中的犧牲品啊,她死前再愧疚,可确實是她毀了你所有的幸福啊。

況且你在感動什麼呢?就算她不說,你也是當仁不讓的繼後啊,你不能因為她提了一句正确的廢話就如此感動啊。

下一秒,安七就已經坐在了昭陽殿卧室的床上。

這個場景如此熟悉。

彌漫的香氣是椒房,是朱成璧和玄淩為了寬她的心而特意設下的。隻可惜一年後,比昭陽殿要豪華兩倍的柔儀殿會塗上真正規制的椒房。

紅豔豔的蓋頭下,隻有一線青磚地面,平整且昏暗。

有男人的腳步接近。

【七七,玄淩來了。】

安七微微點頭。

她當然知道是玄淩來了。

玄淩揭開她的蓋頭,噙着溫柔的笑,眼睛裡都是璀璨的光,看着她,對她說:“小宜,朕是你的夫君。”

安七擡頭看他時已經收斂了自己的心緒,臉頰上是薄薄的紅,帶着羞澀而拘謹的笑說:“臣妾參見皇上。”

玄淩取出一對碧玉镯,執起安七的雙手,給她套了進去,說:“朕身邊沒有親近的人,有你來,朕便多了一重親近和信任。小宜,朕與你,願如此環,朝夕相見。”

安七的眼睛裡的溫情意幾乎能擰出水來,說:“臣妾也願如此。”

玄淩雖然才十三歲,但是已經不是第一次行事,倒也不覺得怎樣。

兩人被翻紅浪半個晚上,相擁而眠。次日早上醒來時,玄淩抱着她溫言安慰:“隻以娴妃的身份入宮,是委屈了你。你放心,等你生下皇子,朕就可以讓你做名正言順的皇後了。”

安七隻做不知,柔柔地說:“皇上多慮了,臣妾一點兒也不覺得委屈。皇上是這個世界上除了姐姐和太後以外對臣妾最好的人了,臣妾已經很滿足。”

玄淩愛憐的親吻懷中人的額頭,說:“朕會一直對你如此,不,朕會比小宜的姐姐對小宜更好。小宜相信朕嗎?”

安七往他懷裡拱了拱,軟綿綿的說:“臣妾相信,皇上說什麼臣妾都相信。”

玄淩很快要去上朝——隻有帝後大婚時皇帝才可以放三天假,如今隻是新納了一個妃子,自然是沒有假期的。

安七就去陪太後。

太後滿臉笑意的看着自家侄女,等她行過禮,忙叫竹息扶起來,讓坐在自己對面,含笑打量。

安七漸漸的紅了臉,低下了頭:“太後這樣看臣妾做什麼?”

太後笑着說:“私下的時候,叫哀家姑母就好。”

安七羞澀點頭:“姑母,姑母這樣看我……”

太後便說:“昨夜還好?”

安七的臉一下子紅得能滴血,聲若蚊蠅道:“挺、挺好的,皇上他……很溫柔。”

太後便握起安七的手,慈愛的拍了拍,看見安七腕子上的碧玉镯,便道:“這是淩兒給你的?”

安七艱難的開口:“……是,是皇上給臣妾的,說、說願如此環,朝夕相見。”

太後欣慰的說:“小夫妻和和睦睦的,哀家就放心了。”

安七的神情一下子就柔和下來,微微出神的說:“或許我生命裡前十五年的悲苦,都是為了能遇到皇上……”

太後就更滿意了,叮囑說:“現在後宮除你以外,隻有一個端貴嫔月賓,和一位良娣湯氏,雖然來得早,但是位分在你之下,且淩兒對她二人無甚情意,你不要吃心。”

安七乖巧點頭,說:“姑母放心,我都知道的。”

太後又囑咐了幾句,就放她回去了。

玄淩下了朝便又來了昭陽殿,沒有讓人通報,看見的便是正在仔細看書的安七。

因為斜斜的對着窗戶,她的臉一半在光裡聖潔得仿佛随時要飛升,一半在室内的陰涼下卻又透出如水的溫柔。

玄淩突如其來一陣心慌,便叫了一聲:“小宜!”

安七凹了半天的造型就等這一聲,聞言便快速的擡起頭來,見是玄淩,便歡喜地站起來,問道:“皇上回來了,可用過午膳了?”一邊迎過來一邊又說:“連朝服都未換下,想必是沒有用膳的了。剪秋,快準備午膳。”

玄淩一把握住安七準備幫他更衣的手,心才穩穩的落下來,在安七略微有些疑惑的眼神裡,笑道:“這些事讓奴才們做就夠了,你何必親自動手。”

安七就有些羞澀,笑着說:“臣妾……想,為自己的夫君更衣,是很幸福的。”

很快飯菜準備了上來,安七有些忐忑的問:“皇上,臣妾知道皇上以後會有很多其他的女人,臣妾并不奢望可以獨占皇上,但求皇上,每個月的初一和十五,可否如約前來昭陽殿,陪臣妾用午膳和晚膳呢?”

其實大周後宮規定,皇帝隻有每月十五需要如此。但是安七多加了一個初一,算是表現出新嫁婦小小的貪心。

玄淩有些詫異——這才新婚第二天,對方怎麼就想到這裡了呢?

玄淩愣神之後,馬上說:“小宜不要多想,你将會是朕的發妻,朕心中憐愛你也敬重你,怎會隻剩這兩日?況且朕說過,願如此環,朝夕相見,朕金口玉言,說到必然做到。”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該多好啊。

安七便羞紅了臉,道:“皇上願意多陪陪臣妾,臣妾自然歡喜,若是不來,臣妾也能坦然接受呢。”

系統都愣住了,回過神來就使勁在安七腦子裡叫:【七七,你這是在說什麼啊!至少這一年你是可以幸福的啊!】

這一嗓子差點把安七嚎出戲,趕緊把它摁下去。

這一瞬間的神色扭曲到底還是讓玄淩捉到了,問:“小宜怎麼了?”

安七連忙笑着說:“沒什麼……臣妾覺得這一道紅梅珠香很是不錯,皇上嘗嘗。”

玄淩覺得自己大概明白了自家表姐兼妻子剛才在想什麼了,心裡就是一軟,體貼的不再提起。

相處的日子久了,玄淩已經默認自己這位表姐是真的很喜歡看醫書了,有時候他也分不清,他和醫書到底誰更重要?

玄淩問:“看病自然有太醫,小宜怎麼這麼愛看醫書?”

安七便微微有些出神,晶亮的眼睛裡彌漫上來一層霧氣,回憶似的說:“……如果我當年有更多的醫書看,也許我娘就不會去世。”她的聲音甚至飄渺了起來,虛空裡仿佛出現了朱宜修娘親的樣貌,讓她唇角出現了一抹淺淡的笑,“這是我最後悔的事。”

玄淩驟然又有些心慌了起來,連忙叫了一聲:“小宜!”

安七回過神來:“臣妾在呢,皇上怎麼了?”

玄淩又不好說出口,隻能拿話支吾過去——他能怎麼說呢,他總是有一種,好像他一不注意,小宜就會離開他,再也不回來一樣。

他害怕。

他喜歡小宜。

玄淩這個想法,系統并不知道,但是它很佩服自己這位宿主——原來這就是“半身凡塵”!往屆宿主也曾經抽到過,但是卻沒有成功演繹出來的,安七這還是第一個。

系統的警戒小喇叭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就是說明安七做得堪稱完美啊。

至于另一點“聊天鬼才”……實際上判定日期是在甄嬛傳真正開始之後的,現在倒是不着急。

乾元元年臘月十五,安七懷孕了。

安七扶着自己的肚子,說:【我要保他。】

系統無可無不可的點頭,想——果然如此,這些個宿主隻要看過朱宜修的前半生,第一個想法都會是一定要保住這個孩子。

但至于保不保得住,那可就不知道咯。

安七:“???”

她好像能聽到系統的心聲,但是看系統的反應,似乎是不知道這一點的樣子?

那就不要告訴它好了。

其實做阿飄的這麼些年裡,安七仔細分析過。朱宜修敗就敗在,她過份看重玄淩了。她将自己的人生全然鎖在玄淩身上,以至于她自己活得像一個影子一樣,沒有特點,輕易不會叫人想起來。

何況後來又有了朱柔則那樣一個樣樣都完美的存在,朱宜修就更是被逼到塵埃裡了。

可,本不該是如此。

朱宜修是那麼努力地活着的一個女子,她本該求有所得、愛有所終。

乾元二年元月初三,玄淩的後宮又迎入了三個女子,一個姓甘一個姓苗,還有一個姓陸,都是前朝猛将或文官之女,甘氏和苗氏入宮即為婕妤,隻差臨門一腳就是一宮主位。陸氏稍微差些,隻是位小媛。

三人新入宮後第二天,便要來拜見安七這位後宮位分最高的隐形皇後。

安七端坐在主位上,神色仿似暮霭沉沉,連一絲笑也無。

甘婕妤是武将之女,不怎麼能沉得住氣,當下便說:“娴妃娘娘,可是嫔妾哪裡做得不好麼?”

安七:“你活着本宮就覺得挺不好的。”

甘婕妤:“……?”你這話我沒法接。

此時兩人都以為是娴妃不喜歡甘氏,甘氏惱羞成怒時,苗氏卻是幸災樂禍的,輕蔑一笑,然後說:“甘婕妤畢竟是出身武将之家,性情粗鄙哪裡比得上娴妃娘娘家韻深厚呢?”

安七敷衍地扯扯嘴角:“你完美的把馬屁拍在了馬腿上。”

苗婕妤:“……?”這就尴尬了。

甘氏不可能對着苗氏認輸,重振旗鼓說:“娘娘,嫔妾從家裡帶出來的東西中,有一塊成色極好的鴿血石,想來想去,隻有娘娘這雍容華貴的氣度配得上這樣的好物,因此今日帶來先獻給娘娘,還請娘娘不要嫌棄。”

安七眼皮都不擡:“雍容華貴的是本宮,還是本宮的位分?”

甘氏:“自然是娘娘本人了!”

“可你在今日來之前都沒見過本宮。”

甘氏:“……”娘娘您可太機智了,機智到我無話可說:)。

陸小媛從頭到尾安靜如雞——她算是看出來了,這位剛懷孕不久的娴妃娘娘,那脾氣可是古怪的很,擺明了是看誰都不順眼,她可不想上去讨罵。

氣氛過于尴尬,甘氏和苗氏在這一瞬間用一個眼神結為同盟,雙雙告辭。陸小媛很快也走了。

系統有些猶豫:【七七,她們在吐槽你。】

安七無所謂的說:【正常,我是故意怼的。】

系統:【……】都是手氣害的你啊!

安七沒管它,隻說:【下次玄淩過來昭陽殿前告訴我一聲。】

系統自然是滿口答應。

安七便坐在主位上看着自己的碧玉镯發呆。

剪秋走進來,不覺心酸。她連忙扯出一抹笑來,道:“娘娘這是在做什麼?”

安七擡頭看她,複又半低了頭。

碧澄澄的镯子,水色是極好的。朱宜修的皮子白,襯着這碧玉镯越發地顯得好看了。

剪秋何嘗不知道自家娘娘在想什麼呢?可她不能說出口來。她悄悄擦去眼裡的濕意,強笑着說:“娘娘,你今日還沒有看書呢,奴婢已經把書給您都準備好了,您可要去瞧瞧?”

安七茫然的看着剪秋,站起來,緩慢的踱去平時常去的窗子,拿起一本醫書,随意翻了開來。

可往常看得很入迷的醫書,今天卻毫無吸引力。安七手上的書半天才翻過一頁,然後拿書的手就垂了下去。

剪秋雖然在整理宮務,但其實注意力一直分了一點在安七身上,此時見安七書也沒看,人也沒動,隻是側對着窗外的臉上泛着淡淡的沮喪……或許是别的什麼,總之就是不怎麼開心的樣子。

剪秋有些着急,又有些心疼。

“娘娘,繡夏在小廚房做了雙色豆沙卷,您要不要嘗嘗?”

安七看着她有些發愣。

實則心裡在瘋狂戳系統:【玄淩來沒來,來沒來啊!】

系統:【距離昭陽殿還有五百米!】

安七勉強扯出一抹笑來,安撫道:“無礙,本宮不餓。”

剪秋想了想,到底還是開口勸道:“娘娘,恕奴婢多嘴。皇上是天子,天子的妃嫔向來有很多。今日有娘娘和端貴嫔、兩位婕妤,明日或許會有更多的女子。可是無論有多少個新的妃嫔,娘娘在皇上心中始終是特殊的那一個,何況還有太後娘娘為您撐腰,您不必如此傷心。”

安七無力的點頭:“本宮知道……”

【玄淩來了沒有!】

系統:【等五秒鐘!】

安七停頓了一會兒,怅然若失的說:“算了,這樣的結果,當初也不是沒想過……或許這六個月,已經是我人生中不可多得的幸運了。”她喉頭有了些微的哽咽,“可是我才剛剛懷孕,我以為,我本來以為……”

玄淩這個人,就是有個毛病——他來看後宮妃嫔的時候,很不愛讓人通報。大概是因為年幼時目睹了他母後和王叔的龌龊,所以總想着出其不意或許能逮到自己妃嫔的一些“小秘密”。

這在系統的幫助下,毫無疑問的成了安七最大的助力。

玄淩突然出聲說:“小宜。”

安七茫然的順着聲音看過去,模糊的眼睛漸漸清晰,便下榻行禮:“臣妾請皇上萬安。”

玄淩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小宜知不知道,她的動作裡面帶着很明顯的迫不及待和歡欣雀躍?

他也隻愣了那麼一小會兒,便上前親自扶起安七,執手坐在榻上,道:“朕聽說今日甘婕妤和苗婕妤、陸小媛來拜見小宜,朕擔心你多想,便過來看你,果然見你不甚開心的樣子。”

安七反而一下子愣住了——原來十多歲的玄淩是有着這樣直接的赤誠的嗎?

這倒是在做慕容世蘭時察覺不到的。

“小宜?”

安七将計就計裝作剛剛回神的樣子,略帶了些不好意思的說:“書上說,婦人有孕本易多思,平時臣妾也并不這樣多想,煩皇上擔心了,是臣妾的不是。”

玄淩搖頭,認真的說:“小宜在乎朕所以才會這樣患得患失,朕心裡欣喜,又怎麼會煩?隻是小宜現在懷着身孕,想得多了不宜養胎,朕有些擔心罷了。”

安七小小驚叫一聲,道:“唉呀,臣妾竟沒注意這一點。”

玄淩略想了想,道:“父皇還在是,朕常看見有懷孕的妃嫔,會有将其家眷接入宮中來陪伴寬慰。朕如今登基不久,朝綱未穩,恐怕會有錯眼不見的時候,小宜可要提前接朱夫人入宮照料?”

安七一下子有些猶豫,過了好一會兒,才說:“皇上是臣妾最重要的人,所以臣妾可以告訴皇上所有事實——夫人并不喜愛臣妾,府中對臣妾好的人,隻有臣妾的姐姐。若是要接家眷入宮,臣妾更願意接姐姐入宮,隻是姐姐已經定親,現正在家中備嫁,臣妾又恐耽誤了姐姐的準備。左右不過是才懷孕一月,再等等好了。”

玄淩想要和她多聊聊,便又問:“你姐姐定的哪家兒郎?”

安七:“仿佛是撫遠将軍幼子段程綱,因這樣的事本也不是臣妾可以參與的,故臣妾也并不是很确定。”

玄淩點點頭:“撫遠将軍對朕幫助良多,其子又将要與朕為連襟,朕記得段程綱還沒有一官半職,待朕回頭找一找,有什麼官職合适他的。”

安七眼神一柔,說:“臣妾多謝皇上。姐姐是臣妾最喜歡的人了,姐夫若有官職在身,想來姐姐婚後的日子也會更好過,臣妾也能放心一些。”

玄淩便佯裝不悅:“小宜頭前還說朕是最重要的人,怎麼一轉眼就變成小宜的姐姐了?”

安七淡淡一笑:“怎麼會?皇上是臣妾最重要的人,姐姐是臣妾最喜歡的人,這并不矛盾是不是?”

玄淩便笑:“小宜原來也這樣口齒伶俐。”

安七強調了一句:“這個世界上,臣妾永遠不會傷害皇上,太後和姐姐,一定會記得這句話的。”

齊月賓一般不出門,出門除了行禮就是來看望安七……的肚子。

安七看着她豔羨的眼光,微微一笑:“齊昭儀可要來摸一摸麼?他如今已經會動了呢。”因為安七入宮,她已經被封為昭儀了。

齊月賓有些愕然,不敢相信一般的說:“臣妾可以嗎?”

安七略含了幾分羞澀,說:“本宮隻是看昭儀總看着本宮的肚子,想來是很好奇的了?”

齊月賓看安七差點看愣住了——她從來沒見過氣質這麼獨特的人。她明明在跟你說話,可你就是會覺得這個人好像随時會升天一樣……她在這個世界之外,就像佛,看着塵世一人一事與地面一花一草也無甚差别。你知道她很努力了,可她仍然與世界無關。

安七叫了兩聲:“昭儀?”

系統看得目瞪口呆:【強,太強了。】

乾元二年三月初七,玄淩十五歲生辰,卻是全天都陪着安七的。

安七原想親自下廚為玄淩做一頓生辰大宴的,可是玄淩攔住了她,說:“本就是不想讓你勞累,所以這年天長節才不要大辦,你又要下廚,這不是與朕的打算南轅北轍了麼?”

安七想了想,建議道:“可,皇上一年才得一次生辰,臣妾還是想為皇上做點什麼,不如也不多做,稍稍上八個熱菜兩品饽饽可好?”

玄淩見她堅持,隻得同意。

兩人用完飯食,聊了一會兒,說起後宮僅有的四顆青蔥。

玄淩道:“近來甘氏和苗氏鬧得厲害。”

安七哦了一聲,說:“那大約是思念皇上的緣故。”

玄淩皺眉:“朕就是不樂得見她們,就這麼幾個人,還能鬧的跟烏眼雞一樣,很不成樣子。”

安七說:“那是臣妾管理不利了,到底臣妾也是頭一回,肚子裡又有這樣一個小祖宗,實在是力不從心了些。”

玄淩先是安慰了安七一番,然後略有些驚歎的看着安七的肚子:“太醫說還有多久?都這樣大了。”

安七唇角便含了溫暖的微笑,帶着滿滿的母性光輝,慈愛的說:“約莫隻有不到兩個半月了。”

玄淩突的想起一事:“既然如此,小宜可想把大表姐接入宮裡來照料呢?聽聞朱夫人準備的已經差不多了。”

安七感動的看着他,含笑點頭:“多謝皇上記挂,臣妾确實很想念姐姐。”頓了頓,感慨似的說:“如今這樣的日子,真是從前想也不敢想的呢,就好像在做夢一樣……”說着說着,她又有些走神了。

玄淩呼吸一頓,連忙作出些動靜來吸引安七的注意力。

安七眼中帶着些茫然:“皇上怎麼了?”

玄淩暗自松了一口氣——總有一種又成功逃過一劫的感覺呢_(:з」∠)_。

系統頓時不管不顧的尖叫起來:【啊啊啊七七!!!你在犯什麼蠢啊啊啊!!朱柔則是周玄淩一輩子都逃不過去的宿命啊啊啊!你怎麼不阻止反而還主動要求啊啊啊!!!】

安七煩躁的皺眉:【你閉嘴行不行?】

系統有些不敢置信一樣:【你要我閉嘴?!】

安七:【我自然有我的安排,若是你這樣叫喊有用,又要我來做什麼?】

系統一下子噎住了。

這個宿主果然不是什麼善茬啊。這才第二次輪回,竟然就能一句話砍到死穴了?

那可不是它做不到嗎?

它要是但凡自己能做到,又何必還辛辛苦苦頂着這麼大的壓力到處找宿主?

系統:我太難了。

很快,朱夫人就帶着朱柔則入宮來了。

一如當年的模樣,朱柔則穿着一身華麗至極的衣裳——那的确是一條極美的外裳,長長拖曳至地,蕊紅色聯珠對孔雀紋錦,密密以金線穿珍珠繡出碧霞雲紋西番蓮和青碧翟鳳。霞帔用撚銀絲線作雲水潇湘圖,點以水鑽,華麗中更見清雅。

安七看着仿佛一無所知,精緻的如同櫥櫃裡的洋娃娃一樣的朱柔則無聲的歎了口氣。

若是朱夫人這樣裝扮入宮來,倒是勉強沒問題的,畢竟她大小也是太後嫂子。

可朱柔則隻是個待嫁的姑娘啊,又不是命婦,怎麼能穿着鳳冠霞帔?尤其衣裳上面還繡着翟鳳,這哪兒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能穿的?

安七笑容僵在臉上,有些困惑的問:“姐姐,你是認真這樣打扮的麼?姐姐向來詩書史書并重,最懂禮儀的,這一身穿出來又是為什麼?”

朱柔則有些為難的看了朱夫人一眼,咬了咬唇,說:“我想着,小宜孕中或許心情不好,我穿的好些你也心裡開心些,是不是?”

安七微歎一口氣,道:“隻要是見到姐姐,本宮自然就足夠高興了。隻是本宮更但心姐姐的規矩禮數啊,姐姐不知道,如今宮裡不是隻有本宮,也還有前朝齊不遲的嫡孫女、一位小媛、一位良娣和兩位婕妤,若是前幾個撞見還好,她們向來不多嘴的,可若是兩位婕妤看見了,少不得又要鬧上一場,姐姐如何招架得住?”

朱夫人連忙皮笑肉不笑的說:“娴妃娘娘多慮了,太後是阿柔的親姑母,哪能連這樣的衣裳也不穿?那不是給太後丢臉嗎?”說完不等安七反應,馬上使眼色叫朱柔則先出去。

安七隻得微微搖頭,末了又笑:“夫人說的是,本宮也會盡全力保護姐姐,姐姐放開了玩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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