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校予不和他客氣:“你準備什麼時候……”
表白兩個字沈校予沒說出口,也是怕旁邊有人聽見了。
隻要一說起魏盼,陳博揚就特别容易臉紅:“反正肯定不是現在,大概會等畢業那天吧。她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學習,我要是表白了不管她答不答應都會有心理負擔,影響了成績可不好。所以,你也要幫我保密。”
“你自己别露餡就行。”沈校予聽罷給他豎起一個大拇指,“那這燒仙草我說是你請的還是我攬功?”
陳博揚想了想:“說你請的。”
老闆很快就把三份燒仙草做好了。
沈校予轉身,剛往嘴裡塞了一口燒仙草,她隐隐約約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了校門。
“我好像看見我同桌了。”沈校予抖了抖,難怪剛才覺得人刺撓。
“我和那個邊晝打過幾次球,打球稍微有點獨,但技術挺好的,而且你們班那幾個男生都挺服他,看着沒有那麼壞。”
沈校予拉了拉嘴角:“恕難苟同。”
陳博揚安慰:“他挺受女生歡迎的,不行你就圍繞着他展開周邊産業,近水樓台先得月,你幫忙送情書都比人家近,更快更準時地送達。”
這話說得沈校予意外地覺得很有道理。
沈校予:“要不說你是陳叔叔親兒子呢,你是真有遺傳到你爸搞錢的基因。”
男女生宿舍不在一個方向,陳博揚幫她把零食拎到女生宿舍樓下才離開。
沈校予回到宿舍,魏盼正好在整理書包準備去教室上晚自習。
沈校予把燒仙草遞給她:“給。”
魏盼接過,發現是吃的後立馬推脫:“不用了,每次我都吃你的,這樣不好。”
沈校予:“我正好有道題不會,你教教我。”
魏盼知道這話不真,如果好好聽課,正常發揮她是考不過沈校予的,但明白她的用意,魏盼這才收下:“那我等你,你收拾一下書包我們一起去教室。”
沈校予收拾東西的手一頓,表情委屈:“這麼早就去學習啊,晚飯還沒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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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金要求他們今天下午返校後立刻去生物教室集合,柯拓猜測是老金周五晚上和校醫的約會不順利所以要在他們身上報複回來。
讓集合的老金又是最後一個才到的。
柯拓叫苦:“早知道高一的時候就不來參加這什麼勞什子生物競賽了。”
他大倒苦水,旁邊的人把作業帶過來寫了,這會兒奮筆疾書,懶得分心和他搭話。
柯拓有的是辦法,看着那專注的後腦勺,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信封,從信封裡抽出一張照片,将照片遞到邊晝面前:“沈校予的照片洗出來了。”
邊晝終于是有了别的反應:“給我。”
柯拓歎氣:“沒有想到三年革命友情,走到現在這一步全靠這些俗物在支撐。”
邊晝把那張照片夾到手邊的筆記本裡,瞥見柯拓手裡還有一個鼓鼓囊囊的信封,他伸手不客氣地抽走那個信封:“謝了。”
“嘬嘬嘬,留人家的照片私藏,邊晝别怪我沒提醒你,她和我們班的陳博揚關系可不一般。你不會要當男小三吧。”柯拓戲谑。
邊晝将夾有照片的筆記本小心翼翼地放到旁邊,他聽見了柯拓的話,但是沒有回應。
老金姗姗來遲,開門進教室的時候沒聽全柯拓的話,跳腳:“什麼男小三?誰說我是男小三了?校醫和那個男的還沒确定關系呢,我這是憑實力在争取,競争上崗。”
教室裡的柯拓和邊晝一怔,柯拓率先回過味來。老金其實沒比他們大多少歲,就是看着滄桑了一些,身上也沒有什麼老師的架子。
柯拓落井下石:“老師你周五約會真的失敗了?”
老金反應過來自己說漏嘴了:“等會兒你留下來做值日,邊晝你先走。”
邊晝沒有先走。
學校裡的桂花樹悄然開了幾朵,偶爾被風待了一陣飄進室内。
邊晝倚在講台邊上,看着正在掃地的柯拓,開口:“你幫我一個忙。”
柯拓:“什麼忙?”
“我覺得老金說得很有道理。”邊晝表情認真,“所以你能不能幫我去問問陳博揚,他和沈校予究竟是什麼情況。”
柯拓聽前半句話的時候還以為邊晝要和自己說什麼為生物科研奮鬥的話呢,結果居然是這種事情。
柯拓沒有喜歡過什麼人,實在是不理解感情這種事情威力居然這麼大,能讓邊晝都變成一個俗世人。
不能理解又無比疑惑。
所以柯拓答應幫他問。
見柯拓答應了,邊晝看了眼時間不早了,他還要回教室寫作業,擡了擡手打招呼:“行,我先走了。”
“行,拜拜。”柯拓繼續手裡打掃衛生的工作,口頭上應了一句,但很快反應過來,“不對啊,不是說我給你沈校予的照片,你幫我值日的嗎?”
一回頭,邊晝早就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