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說越委屈,簡直要氣哭。
陸家主不悅:“你覺得委屈,在為父面前發一發脾氣也就罷了,到了殿下面前,莫要使小性,殿下現在雖隻是親王,可儲君之勢已成,等殿下成了東宮,後宮女子是有品級的,你便是撈不上側妃,混個良娣總可以吧,那可是正四品,等殿下繼承大統你成了嫔妃,咱們一家子就有了大靠山,這算是從龍之功。”
“可侍妾的身份,也太委屈女兒了,女兒就這麼進了王府,跟崔氏那家伎有什麼區别,她是侍妾我也是侍妾,我堂堂陸家大小姐,跟她一樣,也太辱沒我。”
“這怎麼能一樣,殿下玩玩她罷了,不可能把她當回事的,你卻不同,隻要有咱們陸家,殿下将來總要給你個高位,就連那薛家女也不過是側妃,咱們家雖也是江州望族,到底不能跟薛家相比。”
陸姝韻咬牙:“可您也看見了,那日酒宴,殿下那樣維護崔氏,都不肯把她換給五哥,她要跟我争寵怎麼辦。”
陸家主哈哈笑了,摸着胡子:“傻丫頭,那崔氏也是出身咱們陸府,到時候把她的賣身契給你,你不就拿捏了她,她給你做陪嫁,在你身子不方便的時候伺候殿下,不也是你的助力?她能依靠的隻有你,隻有咱們陸家,不怕她不聽你的,她生的貌美,幫着你籠絡殿下,是好事。她身子這般低賤,殿下也不過是一時貪圖她美色,你跟這樣的女人計較,太自降身份了,哪裡像咱們陸家的大小姐!”
陸姝韻眼睛一亮:“爹爹的意思是,她是女兒的陪嫁,那女兒自然就可以教訓教訓她了。”
陸家主不置可否:“你莫做的太過,雖她是你的陪嫁,可也算殿下的女人,你總要大度些,嫉恨善妒的女人,殿下是不會喜歡的。”
“女兒知道,女兒不會對她做什麼,不過是教教她規矩,敲打敲打她罷了,殿下不會不給女兒這個面子,若當真那麼把她當回事,就不會讓她當着哥哥們的面陪酒了,再說殿下脾氣那麼好,不會怪我的。”陸姝韻笑的自信。
……
“怎麼回事?”
暗衛冒了出來,跪在地上回話,把那日五公子如何攔住崔湄,調戲崔湄的話,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叫她去酒宴的,也是五公子?”
暗衛颔首:“是有個丫鬟,假傳是您的意思,崔姑娘才去的。”
蕭昶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宛如風雨欲來的黑壓壓的烏雲,他咬牙切齒:“我說呢,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暗衛不知道,主子為什麼心情這麼糟糕,本能的沉默不說話,唯恐觸了黴頭。
“主子,要不要給他一個教訓?膽敢觊觎主子的女人,真是膽大包天。”
崔氏身份雖然低賤,可到底也是主上的女人,而且主子特意安排了暗衛保護她,想來這女子對主上還是有些特殊的。
蕭昶冷着臉:“你們知道該怎麼做。”
與平日那謙和有禮的樣子不同,此時的蕭昶,面容陰狠的不像話,任誰都不會将他跟那個溫和的仿佛沒脾氣的定王聯系在一起。
倘若陸姝韻見了此時的他,怕是會吓得跑的遠遠的,絕不會含羞帶怯的自薦枕席。
……
蕭昶在這的時候,崔湄是有點期盼,更多的卻是害怕,畢竟蕭昶大方,願意給她銀子花,就是崔湄的腰要遭罪,還要喝那些湯藥,蕭昶說是補藥,哄着她喝下去,可崔湄心裡清楚,那些補藥不過是避子湯。
蕭昶何必騙她呢,他們身份不同,崔湄是沒辦法反抗的就算當着她的面說,這是避子湯,不能讓你生孩子,崔湄也沒法表現出半點的不高興。
陸姝韻,終究還是要娶的,崔湄也不過問,心裡也不在乎,蕭昶娶誰不娶誰,跟她沒什麼關系,隻要不怕她送來送去,她就放心了,若是能給她賣身契,就更好了。
她有意避着陸姝韻,隻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居然在别院的花園,跟陸姝韻打了個照面。
崔湄用團扇掩住臉,急忙就想走,完全不像惹這位大小姐的注意。
“崔湄,是吧?”陸姝韻直接讓丫鬟把她攔住,逮着她去涼亭裡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