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敢譏諷,隻能幹笑:“哈哈,您還真是憐香惜玉呢。”
“是阿,本公子做事總講究個你情我願,強迫女人的事,我是做不來的,就像陸家姑娘非要給本公子做妾哪怕沒名分,本公子不忍美人傷心,隻要笑納了,陸家主,五公子,你們說是吧。”
他笑眯眯的,謙和的很,可說出的話卻怎麼聽怎麼都覺得不對勁
陸家主心生疑惑,姝韻是做了妾,這是受委屈才做妾的,是要讓殿下憐惜的,可殿下口口聲聲說出來,就有點打臉的嫌疑,然而看蕭昶的樣子,他又分明沒那個意思。
“崔氏,你說說,你可願去服侍五公子阿?”
崔湄喝了酒,已經醉了,昏昏沉沉的,臉頰紅的不像話,她顫了顫,拼命往蕭昶懷裡鑽,眼淚抹在他的衣服上,她已經顧不得蕭昶會生氣了:“郎君,别不要奴家,奴家不去,奴家不去的。”
“不願意伺候陸五公子?”蕭昶的手指還在她嘴唇上作亂。
崔湄的話都說的囫囵吞棗,不大清晰,她淚流滿面,拼命搖頭。
“那,願意服侍誰?說出來,我成全你?”
他為什麼一直問,還問的這麼奇奇怪怪,崔湄茫然無措,忽然腦海中閃過一絲光亮,她脫口而出:“奴家隻願服侍郎君,隻願陪在郎君左右,旁的人不行的。”
蕭昶笑意更深,眸色晦暗:“這雙眼睛,隻看着我?”
崔湄點頭。
“這顆心,也隻為我跳動?喜我所喜,憂我所憂?”
崔湄繼續點頭,生怕一個遲疑,蕭昶就真的把她丢給五公子。
“想要日日都看見我,是不是?”
崔湄心中遲疑,卻仍舊颔首。
蕭昶鼻尖發出一聲嗤聲,将她摟入懷中,發出悶笑,就這麼按着她在自己胸口,衣袖完全将她嬌小的身子掩住。
她聽到蕭昶的聲音。
“五公子,你也看見了,這丫頭這樣愛我,沒我,是不行的,離了我怕是一刻都活不下去,此事便作罷了。”
“诶,可,可是……”
“大約我是無福消受的,那對姐妹花,就留在五公子身邊,服侍五公子吧。”
崔湄的心,高高提起,此時已經徹底落到肚子裡,她趴在蕭昶懷裡,默默流淚。
酒宴到後面,她已經記不得蕭昶跟陸家家主和幾個陸家公子說了什麼,她隻有劫後餘生的慶幸,蕭昶把她帶離酒宴時,她甚至腿,都是軟的。
“有那麼害怕嗎?就這麼舍不得我?”
回過神來時,蕭昶正摸着她發紅的眼尾,要把她的眼尾揉的更加殷紅,雙眸水光淋漓,眼瞳漆黑如點墨,怯生生的看着他的樣子,讓蕭昶感覺到下腹有股熱,正在快速上升,宛如燎原的火,燒上他的心口,燒上他的全身。
他已經有很多年,都沒有這種無法克制的感覺了。
隻是對她,每次都克制不下去。
舍不得?哪裡是舍不得這個男人,隻是比起五公子,蕭昶到底會好一些,卻也沒好到哪去,五公子身邊的女人,被厭棄後,被打死被磋磨死都沒處申冤。
她不過是,沒的選罷了。
“是,是的,奴家心裡,隻有郎君。”
蕭昶平日裡笑的,總是很溫和,溫和的像戴着假面具。
面對崔湄時,卻不是那樣,此時更是笑的肆意。
“記住了,你愛我,沒有我,你是活不下去的,是你千方百計的愛慕我,來到我身邊,纏着我,懂了嗎?”
崔湄滿心懵然。
他低下頭,吻在她的眼角,把淚珠勾到唇中,又去親吻她。
朦朦胧胧的,她聽到蕭昶低沉的聲音。
“你要一直這麼愛我,舍不得我,隻有這樣我才會護着你,不會把你送給别人,要再,讨好我一點,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