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湄,你穿好了嗎?若是不會,我可進去幫你了。”
崔湄臉一白,急忙亂糟糟的換上,捂着胸口出來,怯生生的,雙眸霧蒙蒙。
蕭昶百無聊賴,用手指瞧着桌子,此時卻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抱住了她:“湄湄,真好看。”
穿成這樣,真的好看嗎?崔湄不解,還是隻是方便他玩弄。
“湄湄的身子好白,最襯這種粉紅花色,快讓我親親,又好幾日沒見你,可想死我了。”
他表現的甚至有些猴急,崔湄茫然,蕭公子是看着會缺女人的那種人嗎,那日就算是她,也看得出來,薛氏女滿心滿眼都是他,她很愛他。
他這麼溫和的人,難道在床榻上不也該彬彬有禮,至少跟他表現出來的,那麼溫柔。
可現在,她仿佛覺得,自己要被揉碎了。
那雙暗沉的雙眼,亮的驚人,仿佛要把她吞吃入腹一樣的急切,崔湄好似察覺到他溫和外表下,顯露出真正的一角,但來不及多想,腦袋昏昏沉沉的,完全不能思考。
在睡夢中,她察覺到有誰在吻她,輕柔的,還帶着珍惜,沉重的感情,随着呼吸的熱流,讓她也不自覺被感染,甚至流出眼淚來。
醒過來的時候,蕭昶不在,身上那套下流衣裳也被換成了白色柔軟的寝衣,很幹爽,明顯是被人清洗過,她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痕迹,動都動彈不得。
蕭昶來這裡,就是為了找她做這種事,非要把她折騰的起不來身才罷休,他那些手段,大概是舍不得用在自家夫人身上,才這樣對她,她是個發洩欲望的工具。
有點想哭,她忍住了。
崔湄确定這件事,她試探了蕭昶,他甚至都不舍得為了她,斥責一番薛氏,明明是薛氏錯了,是薛氏仗勢欺人,可他顧左右而言他,隻是用給她買新簪子搪塞她。
也是,薛氏是他夫人,身份尊貴,她崔湄又算什麼呢,一個随時可以丢棄的玩意兒。
如今看來,恐怕靜娘要失望了,蕭昶對她如此,怕是不會為她贖身,但崔湄不打算跟她說,若是說了,她恐怕又要難過哭泣。
趙管事端來了湯藥,雖說素日都吃着,可每每蕭昶來過,藥便多了一碗,苦苦的,喝下去,胸口都直泛惡心。
崔湄以為,蕭昶來了一晚後,必要隔些日子才能來,畢竟身邊還有位夫人,哪有那麼多時間應付她,卻沒想到,還沒起身,蕭昶就回來了。
“郎君,沒走?”崔湄一呆。
“不走,多陪陪你,沒有我在這,你又要哭泣的睡不着覺了。”
哭泣的睡不着覺?她何時這樣過。
崔湄斜躺在床榻上,頭發披散,完完全全一副慵懶的海棠春睡的模樣,隻是眉宇間的憂色和眼下的青黑,讓她顯得有些倦容。
“怎得不喝藥?”蕭昶坐到她床邊。
崔湄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不敢理直氣壯的說話:“這藥可以不喝嗎,好苦,喝的好難過。”
避子湯藥怎可喝的這樣勤快,那不是傷身。
“乖,喝了吧,這是補藥,對你身體好。”
蕭昶把她攬入懷中,親自端着湯藥,要服侍她喝。
“非得喝嗎……”崔湄底氣不足,卻仍舊想試探一番。
“你最乖了,難不成還要我哄你?”蕭昶笑的溫柔。
崔湄心中越發難過,什麼補藥,不過是嫌她身份低賤,不配生育孩子,何必呢,把避子湯說成是補藥,崔湄也不再試探,接過一氣飲下,苦澀順着喉嚨,甚至苦到的心口和胃部。
蕭昶很滿意,撚了一枚蜜餞喂到她嘴邊,此時的崔湄,心中卻再無波瀾。
……
京城,定王府,又是沒有男主人在的一天,王妃謝青妩坐于廊下,打開密信,看到最後,深深皺起眉頭。
“娘娘,怎得如此憂愁,可是王爺的事有了變故?”
謝青妩深深歎了一口氣,滿臉說不出的煩悶,将信燒毀:“叫薛氏過來,本王妃與她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