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他下意識痛出聲。
面前的人似乎頓了頓,冷冷的聲音落下來,“既然疼,就别亂動了。”
聲音無比熟悉。
橙厘腦中轟得一下。
陳懷月!
他訝然,“懷月?”
然而下一秒他就說不出話了,因為一把冰冷的東西突然貼上他的臉,冰得他抖了一下。
陳懷月握着匕首,刀刃慢條斯理描着白橙厘的臉,“橙厘哥。”
他呢喃,“橙厘哥……”
橙厘心中一凜。
“你先冷靜!”他呼出聲。
“我怎麼冷靜!”陳懷月和他對着喊。
“有人跟我說,是你炸了我家兵工廠!”
“是你,你是林樓……是你做的。”
“是你!”
他突然發狠,尖利的刀刃緊貼着橙厘的臉插進貴妃椅,刺耳的聲音讓他臉色一白。
他感受着陳懷月發瘋到手抖,聽到他問:
“白橙厘,你讓我怎麼冷靜,嗯?”
“你說話!你告訴我,我真冷靜!”
陳懷月倏地扔了刀,刀具哐當落地的聲音驚得橙厘渾身一顫。
完了。
他腦中繃起一根弦。
瑪德鄭今來!
橙厘氣得頭疼,正要開口卻聽見一聲響亮的拉鍊聲。
下一秒,他的腿頓時一涼,褲子被人扒了下來。
“陳懷月!”橙厘喊出聲,額頭的青筋猛跳了一下,“你要做什麼!”
瘋了嗎!
橙厘瘋狂掙紮,陳懷月卻沒有停下動作,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強行把他的手往下按。
他目光貪婪地盯着白橙厘,眼裡閃爍的光好似喉舌,恨不能将他整個人舔個遍。
“做你啊。”他回答,聲音裡隐隐的興奮已經壓抑不住。
“你和鄭今來都可以,為什麼和我不行?”
“鄭今來不是你仇人嗎,這麼都可以忍,那現在我也是你仇人了,我為什麼不行?”
“你不是一直在幫我嗎,怎麼現在不行了?”
他攥着橙厘的手上下動作,壓抑着興奮的目光緊緊盯着被美麗的絲絹綁在貴妃椅上的橙厘。
期間幾次橙厘都要攥拳,都被他攔了下來。
巨大的刺激攻擊着陳懷月的腦子,他感覺自己的聲音已經控制不住激動到顫抖,但說出的話卻讓人覺得他五髒六腑都在疼。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讓我家跌入泥潭的人竟然是你。”
“怎麼會是你呢?”
“你有什麼理由有什麼資格!”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陳懷月眼睛通紅,頭都要氣炸了,但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是氣還是恨但他又不想把這件事告訴給她哥哥。
更不可能将白橙厘像犯人一樣扭送到誰面前。
但是他還能怎麼做呢,他也不知道!
“那你為什麼要幫我?”
“幫我收拾爛攤子,幫我找人,教給我各種行事做人的道理……為什麼!”
陳懷月咬牙問他,甫一開口,他才注意到自己氣息非常不穩,擡手摸了把臉,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淚流滿面。
“白橙厘……”
陳懷月松開手,俯下身子,狠狠地咬上了橙厘脖子上的細肉,似乎要将所有的情緒和不平都發洩進去,沒多久,唇齒之間就充滿了血腥味。
陳懷月擰着他的衣服,淚水汗水通通抹到了他身上,“你可真踏馬的氣人啊。”
橙厘脖子上鑽心的疼,手上也黏糊得難受,但他根本沒空管,大腦飛速旋轉着梳理這件事情并思索怎麼趕緊讓這個瘋子冷靜下來。
胸前濡濕了一大片,濕哒哒貼在身上,橙厘能想到陳懷月這小子是哭得有多慘。
橙厘難得生出了一點恻隐之心。
如果他沒被綁着就好了。
橙厘心想。
這樣就能一巴掌扇暈他,他就不會這麼難過了。
“砰——!”
大門突然間炸開,零件子彈一樣噴射開,木屑和灰塵飛濺,震得人瞬間耳鳴發暈。
陳懷月還沒來得及回頭看一眼,顴骨一痛,毫無防備被人打倒在地。
“啊!”一把匕首刺啦插進手裡,陳懷月慘叫出聲。
鄭今來猩紅的眼睛猛獸一樣盯着他,攥着匕首的手緩緩擰動。
“啊啊啊!”血肉被攪動,陳懷月幾乎都要疼暈。
“誰讓你碰他的!”鄭今來怒吼,兇狠的眼神幾乎要将陳懷月蠶食,他哐一下拽着陳懷月的頭往地上砸。
邦!邦!邦!
削肉淋漓的聲音同頭骨碎裂的聲音和着兩人不同頻率的喘氣聲一通鑽入白橙厘的耳朵。
“鄭今來!”
他幾乎是吼出聲,“你個傻逼給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