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唇,低頭小心留意着腳下的路,心卻安穩了下來。
頭頂忽然劃過一道刺目的閃電,瞬間将周圍籠罩一層金光,随後一聲驚天撼地的響雷陡然響起,仿佛就在耳邊。
許來遲驚得低呼一聲。
一陣疾風攜帶着清冽的氣息從身後奔來,程讓抓住她手中的傘,收了起來,随後将傘塞進她手裡,彎腰一把将她打橫抱了起來。
“抓緊我!”他冷冷地說道。
許來遲怔怔地望着他滿是雨水的英俊面龐。
他緊緊皺起眉頭:“别發呆!摟住我脖子!快點,這麼大的雷雨太危險了,我們要找個地方躲一下!”
許來遲驚醒,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脖頸。
他抱着她在雷雨中跑了起來。
終于跑到有建築的大路邊,程讓四周掃視着,看到一棟樓頂安裝有避雷針,便大步跑進房檐之下,将許來遲放在了一處L型的牆壁拐角處。
旋即沒有再看她一眼,轉身背對着她,擡頭望着天空中的電閃雷鳴,捋了一把臉上的水。
許來遲渾身濕透,她今天的襯衣和短褲都是很軟很薄的布料,此時濕透之後,俱都透明地貼在身上,露出裡面的梅子紅胸衣和小褲。下身還有程讓的襯衣擋着,上方卻無遮無攔。
她咬住唇,将背包和琴盒放在地上,尴尬地貼牆蹲下,抱住自己的胸。
這時風也變大了,吹着雨霧,夾雜着灰塵,從遠處狂掃而來,打在人的臉上,眼睛都睜不開。
貼在身上的衣服又冰又冷,許來遲被吹得打了幾個噴嚏。
程讓沒有回頭,隻移了幾步,擋在她身前。
可能是之前的感冒的原因,經過這一遭風吹雨淋,許來遲又開始不停地打起噴嚏。
程讓閉了閉眼睛,轉身低眸望着她,聲音冷淡極了:“要我抱你嗎?”
許來遲咬住唇,眼睛低垂,望着地面。
程讓現在對她已經有所了解,她如果不願意,就會直接拒絕或者躲開。她如果不好意思又願意的時候,就會是這般模樣。
他脫下背心,快速地将自己身上的水擦幹,随後彎腰将女孩兒拉起來,解下她腰間系着的男士襯衣。
“不要!”許來遲連忙按住他的手,想到透明的短褲和可以看到的小褲,她的臉頰羞紅一片。夏天為了避免露出痕迹,她有時會穿丁字褲。
程讓自然也看到了濕透的白色短褲之下的梅子紅丁字褲,想到之前他如何玩過此處,雙眼不由暗沉一片。
頓了頓,他轉過身擋住她的身體:“一會兒還要回别墅。把襯衣穿上身擋着,背心檔下身。我擋着你,你自己換。”
他頓了下,又補充道:“用背心把身上的水擦一下,頭發也别忘了擦。”
許來遲咬着唇,用他的衣服細細擦拭身上的水,擡頭看向身前男人裸着的寬闊後背,眼眸中水波潋滟。
忽而,她的目光落在他背上那四道淡粉色的長長疤痕上,想到她抓他那天,他說她想在他身上留下印記,如今果然留下了印記,心口不禁發燙。
她又留意了下她在他脖頸上的咬傷,倒是沒有留下什麼痕迹了。
随後,她擰幹水,将他的衣服穿好,背心打結系在下身,擋住了身體的風光。
又是一陣妖風吹來,她不禁再次打了一個噴嚏。
程讓開口問道:“好了嗎?”
“嗯。”女孩兒輕聲回答。
他回轉身,凝視了一眼低着頭的女孩兒,伸手将她擁入懷中。
程讓高大的身體将女孩兒纖細的身體完全地籠罩,和L型的牆壁一起,将狂風牢牢地擋在外面,
他年輕力壯,氣血旺盛,身體仿佛天然的火爐,許來遲的臉貼着他溫暖光滑的胸膛,舒适地幾乎要歎息出來。
她情不自禁地輕輕蹭了蹭,閉上了眼睛,雙臂環住了他勁瘦的腰身,指尖摸到了他後背上凸起的抓痕。
風雨交加、銀蛇狂舞之中,晦暗不明的天地之間,許來遲窩在他的懷中,心中一片靜谧和安穩。
程讓也摟着女孩兒,手指深進她的發絲之中,聞着她清幽的香氣,感受着她的柔軟,閉上了眼睛。
兩人都不再心急,安定地等待雨勢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