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來遲實在忍不了了,她呲出一口小白牙,啊嗚一口咬在他冷白修長的脖頸上。
她咬的還挺狠的,程讓疼得悶哼一聲,不由仰起頭,精緻的喉結來回滾動了幾下。
他的喉結隆起地很分明,猶如一座緊實的山峰,線條性感而有力,一直都吸引着許來遲的目光。
這會兒這喉結就在她眼前滾動着,鬼使神差地,她不自禁地貼了上去。
那處喉結僵了一下,随即快速地滾動起來。
程讓的頭高仰起來,漆黑似墨的眼眸中染上濃重的迷離,呼吸也再度粗重起來,煎熬地問道:“許來遲,你在做什麼?”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害怕打斷女孩兒僅有的一次主動。
然而正如他所料,許來遲如夢初醒,方才明白她幹了啥,她羞窘地一下子跳了起來,想要逃走。
程讓意亂神迷之際,猝不及防被她逃了出去,反應過來,不過是長臂一伸,就又再度将她扯入懷中。
許來遲實在是沒臉了,她深深地埋在他頸窩之中,羞窘地求他放她回客棧。
程讓無奈地一笑,撫摸着她的發絲,聲音溫柔地幾乎滴出水來:“我們已經有了比這親密得多的接觸,你怎麼還這麼害羞?”
他低頭湊在她的耳邊,聲音喑啞,蠱惑道:“我的每一寸都是你的,你想做什麼随便你,害羞什麼?”
許來遲被他逗弄地羞到極點,卻又被他禁锢着逃不掉,惱恨地将手在他背部上狠狠地一劃。
漲紅着一張粉面,一雙桃花眼羞惱地幾乎能冒出火星子,瞪着他:“按照你說的随便我,我這麼做,你開心嗎?”
程讓的脊背火辣辣得疼,以他的經驗,多半是劃出血了。
他反而大笑:“許來遲,你今天又咬又抓,是想在我身上留下什麼印記嗎?你放心,如果留疤了我給你看。”
“住口!你真是個流氓!”
他又親了她一下:“對,我隻是你的流氓,隻對你一個人流氓。”
許來遲已經放棄掙紮,總歸也逃脫不掉,她再不想和他扯皮,免得引他又說出什麼下流話,便閉上眼睛,任由男人抱着她。
像一隻啄木鳥,不住地啄着她的眉眼鼻唇。
她的一次主動,令程讓心花怒放。
如果她對他沒感覺,怎麼會主動吻他的喉結?又怎麼會如此乖巧地任由他和她越來越親密?
她不喜歡他?他根本不相信!
程讓越戰越勇,今天一定要解決她的顧慮。
他溫柔地撫着她的發,繼續之前的話題說道:“關于你說的我兇你這一點,我可以嘗試去改,像今天早上這樣有其他人的場合,我會忍住氣,等沒人的時候再罰你出氣,你覺得好不好?”
許來遲羞惱,依舊閉着眼睛,手卻再度掐住他的腰肉轉了一圈:“好啊,那如果我生氣,也隻好揍你出氣了。”
程讓笑着捉住她的手,好似很爽快地道:“可以,隻是你注意着不要弄疼了你自己的手指或者牙齒就好。”
許來遲咬牙,這個流氓,嘴裡就不能有一句正經話!
程讓繼續道:“那如果暫時沒有别的令你不滿意的地方,我們就繼續往下說?
當然,以後我哪裡讓你不舒服了,你也要及時和我講,能改的我都會改。”
許來遲抿唇,猜到他又要問她顧慮什麼了,她下意識地想要躲避這個話題:“天已經開始黑了,我們要不先回去吧。”
他看了眼時間:“才六點鐘,在夏天還不算晚。這一次我們溝通清楚,免得像今天一樣反複争執。”
許來遲低下頭,沉默片刻,眼中劃過一絲悲哀,她又要拒絕他了。
罷了,這一次她會徹底斬斷兩人的糾纏。就這樣吧,沒有緣分,何必繼續拖着。
她輕輕點了點頭。
程讓頓了頓,他也很清楚,他即将問到他們之間真正的問題了。
他擡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和他對視:“許來遲,我們已經親密到了這樣的地步,你願意和我确定戀愛關系嗎?”
許來遲凝望着他。
他的眼眸漆黑深邃,卻又點綴着星光點點,帶着令人心跳的期待和炙熱,猶如星空般絢爛耀眼。
她知道,她隻要同意,她可以和他在節目中短暫地快樂。
節目播出後,她或許可以和他組一個熱門的cp,收獲龐大的流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