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到和程讓一個房間的段荊城也吃好飯,來到客廳和顔相宜一起玩樂高,許來遲終究是坐不住了。
她面上一派自然地問道:“荊城,一直沒看到程讓,他還不來吃飯嗎?”
段荊城愣了一下,眼神有些奇異,頓了下才說道:“哦,剛才看他回卧室了,可能還在裡面吧?”
許來遲點點頭,又坐了一會兒,起身回房。
此時蔣薇和顔相宜都不在房間,她将程讓的風衣外套和拖鞋分别裝起來,放進一個大紙袋裡。
來到程讓的房間,敲門。
敲了一會兒,卻沒有人應。
許來遲着急起來,抿了抿唇,轉開門把手,打開門。
房間裡空無一人。
她想了想,還是走進去,想先把東西放程讓的位子上。
雖然這個房間住了三個人,但她還是莫名地一眼識别出程讓的位子,那個闆正利落、被褥鋪的整整齊齊、桌子上也整齊利落的位子,應當就是他的。
她抱着紙袋好奇地走過去。
桌子上整齊地擺放着筆電、平闆、頭戴式大耳機、以及幾個外置硬盤、U盤等電子産品,靠牆則摞着一尺多高的書籍。
仔細看了下,竟都是各種科學期刊、學術論文報告等。
許來遲不禁咋舌,這是來旅遊耶,居然随身帶這麼多專業書籍,果然是學神,好卷啊。
咦,還有一本科幻小說?
嗯,還有一本看起來用過的素描本?他還會畫畫嗎?
她好奇地想要抽出素描本。
“在做什麼?”
清朗的聲音又在身後響起,許來遲吓得懷中紙袋“砰”的一聲掉在地上。
她反應過來不禁心生嗔怒,他走路真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她轉過身,他果然又離她極近了。
看起來剛剛洗澡出來,長發濕哒哒地滴着水,身上松松的穿着白色V領真絲襯衣和黑色長褲。
他好像挺着急的樣子,身體沒有擦幹,就匆匆披上衣服出來了。
襯衣沒有扣,襯衣間露出的胸腹,都還有着大片的水痕。
白色襯衣被打濕地有些透明,貼在線條極漂亮的身體上。
而他此時就正對着她,從下邊第一個扣子開始,往上扣着襯衣。
許來遲騰得羞紅了臉,忙轉開臉不看他,可是腦海裡全是他誘惑的身體肌肉。她心中尖叫,自己什麼時候這麼色女了?
咬住唇,又想起什麼,忍不住說道:“你去衛生間擦幹吧,這樣容易着涼。”
程讓挑起眉梢,不再繼續扣了,反而向她走近一步,雙手越過她往桌上撐去。
許來遲現在對他這個動作可太眼熟了,瞬間就覺得不好。
想要逃,但怎麼可能比他反應更快,于是就隻能又被他鎖在桌子前。
兩人靠的太近,她隻得後退,然而後方就是桌子,随着他一步步逼近,她被他迫得不得背靠桌子,雙手撐着桌面維持平衡。
他見狀也将雙手貼着她的雙手邊緣撐着。
他剛洗過澡,身體上清冽的氣息混合着沐浴露的香氣,包圍着她。
許來遲不由閉了下眼睛,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他淡淡地說出三個字:“你幫我。”
“什……什麼?”許來遲瞪圓一雙桃花眼,漲紅了臉,羞憤地瞪着他,“你!你這個混蛋又胡說些什麼?”
程讓輕挑唇角,慢悠悠地說道:“幫我扣扣子,你想幫我什麼?想幫我擦身啊?那我得考慮一下。你說,你是不是在觊觎我的美色?”
“你……你胡說!”好巧不巧地,她被他說中了心思,她不就是觊觎他的美色麼?
想到這混蛋胡說的什麼“幫他擦身”的畫面,然後他還要考慮一下,許來遲簡直要羞得暈過去了。
極度的慌亂和羞憤之下,她胡亂地推着他:“你這個流氓混蛋!你放開我!我要出去了!”
卻推到他帶着水痕的光滑胸口,那觸感燙得她瞬間縮回手,無可奈何之中,淚意上湧,羞憤又可憐地瞪着他,水光盈盈:
“程讓,你真是天字第一号大混蛋!”
程讓卻隻覺得,她處處都在勾他,就連現在這般又羞又氣、又可憐又乞求的水眸,也在勾他。
他喉結滾動着,眸光暗沉,卻又礙于節目錄制而克制着,最終隻是勾唇輕笑 ,催促她:“是是是,我是大混蛋。幫我扣扣子,我就放你走。”
“你自己扣!”許來遲恨死他了。
“我的手受傷了,扣扣子會很疼。”
程讓舉起右手給她看,食指指腹上果然有一小條翻着外皮的劃痕,看起來像是被什麼鋒利的地方輕輕劃了一下。
但是這點小小的傷,甚至都不足以稱之為傷,不至于扣扣子都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