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裙子都打濕了。”女孩兒嬌嬌的聲音響起。
舞蹈和音樂很美,卻終究要面對現實的狼狽。跳舞的時候濺起的水花将裙子打濕,她穿的是紗裙,一打濕就透明地貼在身上。
她羞紅了臉,隻好兩隻手拈起裙擺,輕輕蹙眉。
程讓無奈地溫柔而笑,快速脫下身上的黑色襯衫,在女孩兒的腰間系起來,遮住了女孩兒的尴尬。
淺紫色的抹胸紗裙,黑色的男士襯衫,說不出的暧昧,也說不出的溫柔。
許來遲訝然看向他,男子脫掉襯衫後,還有一件黑色打底緊身背心,露出肌肉虬結的手臂,以及緊身背心裹着的線條分明的胸膛。
看清之後,他的臉騰得紅透了,連忙轉開臉不敢再看。
“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程讓伸出雙手,示意接着許來遲。
許來遲有些暈暈地順着他的話彎腰,就被他抱下了大石頭,彎腰放了下來。
因為被抱着的姿勢,她的雙臂自然而然環住了他的脖頸。
感受到他溫熱的皮膚紋理和硬邦邦的肌肉,才蓦地驚醒做了什麼,她害羞地推開他,臉頰通紅,仿佛綻放的桃花,嬌美欲滴。
程讓凝望她一瞬,這一次沒有再逗她,隻溫柔地牽起她的手。
她也羞赧地低下了頭,像來時一樣,被他安穩地帶回岸邊。
“你……平時經常健身嗎?”但是他的身材并不像健美先生那樣,而是像獵豹一樣勁瘦結實。
“算是健身吧。我學了一點武術皮毛,平時會練一練。”
實際上程讓父親是退伍轉業,所以他從小就學散打和搏擊,一直堅持每天練武。
直到來節目,不想暴露家庭情況,才停了。
***
許來遲站在階梯上,擡頭仰望着不見盡頭的階梯,望山興歎:“那個觀景台高嗎?如果很高,要不就不去了,都五點多鐘了。”
程讓好笑地看着想要臨陣脫逃的姑娘:“不高,就在山腰上,我們六點前肯定能到。”
“啊?還要爬山一個小時嗎?”許來遲哀歎道。
“如果沒有你這個小拖油瓶,我應該隻需要半小時。”程讓在她面前蹲下身子,“上來吧,我背你。”
“不用啦,一個人爬山都很累,更何況背着人,我可以再堅持一下的!”許來遲忙擺手後退。
“上來吧,我背着你會更快點。”程讓看她仍然不肯,柔聲說道,“不用擔心我,你這麼瘦,我平時經常爬山徒步的,背一個你小意思。快上來,要不我抱你爬山了。”
許來遲咬了咬唇,趴到他的背上,手臂環住了他的脖子。
“準備好了?”程讓背她起身,好在她腰間仍然系着他的襯衫,倒也不擔心她短裙漏光。
他颠了颠她,調整成一個舒服的姿勢。
然而,随着他颠那幾下,兩人都僵住。
許來遲更是騰得紅透了身子,整個人瞬間仿佛是被煮熟了般,通紅一片。
他的身材很好,上身完全是倒三角,腰很細,所以許來遲夾着他的腰也并不累。
可是她穿的是短款連衣裙,他又隻剩下一件貼身背心,兩人之間仿佛混若無物,他颠那幾下,兩人都完全清晰無比感受到了彼此,在男士襯衫的遮掩下,一陣異樣瞬間席卷了兩人。
一刹那,那種要命的感覺使得許來遲險些叫出來。
她垂着頭,臉埋在他肩頭,緊緊咬着唇,竭力地忍耐着随着他爬山走動的奇怪感覺,掩飾自己的表情。
那一刻她很想叫停,但是她害怕自己一出聲就會暴露什麼,隻能苦苦忍耐。
她卻不知,身下的男人同樣苦不堪言。
許來遲是典型的骨架小肉多的女孩兒,看起來挺瘦,實際上全身都肉嘟嘟。
程讓背着她,也清晰地感受到了她的柔軟和細滑,身體緊繃,肌肉僵硬。他臉上面無表情,心中默念道德經。
兩個人都默不作聲,忍耐着彼此。
程讓爬台階爬出了最快速度。
背着一個人,愣是用二十分鐘爬完了平時一個人也要三十分鐘的台階,終于到了觀景台。
可是對于承受着不知是美妙還是折磨的兩人來說,卻仿佛度過了一個世紀。
程讓将許來遲放下,女孩兒卻站不住,他轉身半抱住女孩兒,遮掩地問道:“腿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