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潔,好像也為美麗的女孩兒駐足,将自己的月影溫柔地披灑在女孩兒身上,使得她仿佛在月光下飛舞的精靈。
拉二胡的程讓癡了,天地間仿佛隻剩下他和女孩兒兩個人。
他是她的騎士,隻為守護她而來。
他的樂聲為了她伴奏,他的存在為了她而閃耀。
本來還有些擔心的周紹凝住了
他見過那麼多的場面,見過那麼多的美人,可是像眼前這個女孩兒一樣純淨出塵的,隻此一人。
天幕下的衆人靜了,畢竟隻是一個娛樂性質的戀綜而已,何以值得如此專業的表演。
就連程讓的二胡也出乎預料的專業,和女孩兒的舞蹈配合得相得益彰,恰到好處。
本來以程讓深邃立體的容貌,銳利冷峭的氣質,大家都覺得他和二胡不搭。
卻不想側對着大家站立的程讓,二胡架在勁瘦的腰間,簡潔優雅的白襯衣黑西褲,拉着二胡,仿佛古老的樂者,訴說着前年的故事,沉靜而憂傷。
一曲結束,程讓還保持着原來的姿勢,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視着女孩兒。
直到女孩兒微微一笑,輕輕盈盈地向大家鞠躬,他才蓦地清醒,收起琴弦,低頭溫柔而笑。
愛上一個人,需要多少時間?原來真的可能隻需要一眼,隻需要一個瞬間。
程讓萬萬沒有想到,單身25年的他,會在一個滿室陽光的下午,遇到這麼一個小仙子。
他從卧室裡走出來,她好奇地仰頭看過來,一雙波光泠泠的桃花眼,仿佛山澗的溪水,折射着粼粼的波光,精靈一般落入了他的心跳。
那一刻,整個世界都寂靜了。
午後的金黃的斜陽從她身後的落地窗照進來,她的肌膚好似冰雪般白的透明。
她烏黑秀麗的及腰長發順滑地垂落在沙發上,冰綠色的抹胸包裹着圓潤的卧雪,那一刻,他心跳失序,身體一陣發麻。
能單身24年,當然是憑實力單身,名曰愛情實則荷爾蒙主導的低級欲望他從來不屑一顧。可是這一刻,他好像真的變成了一個好色之徒,觊觎着她的所有。
可是等他清醒過來的那一刻,她卻轉頭和别的男人親昵地說悄悄話。他忽然理解了一些人類心理,比如嫉妒。
天幕下的嘉賓們靜了片刻後,啪啪地熱烈鼓起掌來。
就連不遠處的節目組也不由地跟着鼓掌。有工作人員忽然出聲感歎道:“真是個大明星的好苗子啊,如果願意出道,一定會爆火。”
即使沒說名字,其他工作人員也知道說的是誰,表示同意:“确實。其實不止許來遲,程讓其實也很适合出道,他的相貌完全可以和當下娛樂圈的那幾個超級流量偶像相比了。”
“可惜了。他們倆,一個富家千金,一個醉心科研,未必會願意出道。”
許來遲和程讓回到帳篷。
江雲飛故作哀嚎道:“你們兩個還讓不讓人活了!天呐,咱們隻是一個飯後小小的節目表演,有必要使出這樣的大殺器嗎?可憐我就在你們後面表演啊,你們倆讓我怎麼辦!”
衆人大笑,秦月關也不滿地道:“讓哥,你有點不厚道了,你這麼高的二胡水平,每天聽我在那吱吱呀呀地拉二胡時,是不是在心裡笑我?”
面對衆人群情洶湧的讨伐,程讓扶額,無奈笑道:“各位,承讓承讓,我們兩個的表演聊作熱場,接下來期待大家的節目哈!”
得到大家一片玩笑的噓聲。
因為許來遲和程讓的表演帶來的壓力,接下來,衆人也不得不拿出一二真本事,否則對比一下也實在太拉胯。
于是許來遲欣賞到了鋼琴、街舞、嘻哈、現代舞等各種才藝,盡興地結束了這個燒烤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