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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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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田百成重重抽了一下馬臀,低沉咆哮:“我要去親自問問他還認不認我這個侄兒,不肯收留我反而把我打發回去。江南什麼地方比藩司大院還安全。我哪兒都不去,就在他家呆着。難道李小子還敢親自上門搜人?”

“你說對了。”

一道清冷優雅的聲音在夜空中響起,田百成駭然擡頭看,大街正前方突然被火光包圍。

李逸霖身着銀色柳葉甲,頭戴金翅頭盔坐于慓悍寶馬之上,身姿挺拔小腹緊收,長腿牢牢牽制住寶駒雙肋。

身後金甲士兵一字排開橫截街道,像黑暗中一條盤卧的火龍昂首望天。

李逸霖神情冷漠,鋒利五官隐于陰影之中,薄唇微啟:“罪犯田百成私逃出獄,藐視王法,罪加一等。”

淩厲壓迫感在空蕩街道上巡回,令人心驚膽顫。

“李、李逸霖?你怎麼在這?”田百成大驚失色緊急拉住,馬蹄亂刨、嘶嘶低鳴。

守備說了李逸霖為倭寇攪的焦頭爛額,整日在東山練兵。怎會突然出現在此?

四個黑衣人毫不猶豫拔出倭刀沖砍,李逸霖一個眼神,腳下閃現一排弓箭手,萬箭齊發射,四個黑衣人頓時射成刺猬,鮮血淋漓。

當此期間,黑衣人首領帶着田百成調轉馬頭飛奔百米之外,眼看要左轉躲進小巷。

李逸霖不慌不忙拉開十力葡萄紋桦皮弓,眯眼,松弦。

隻聞百米之外一聲慘叫,首領心中羽箭,在身子即将沒入小巷牆壁處倒地,一切精準無誤。

田百成雙腿發軟被左右侍衛提過來,面無血色,發出顫抖破碎的尖叫:“誰敢對我無理,我叔叔不會放過你的!”

李逸霖輕笑:“不愧是田大人的好侄子,蹲他門口逮人就對了。”

“你休得放肆。”田百成臉漲紅,落入人手中仍死硬恐吓:“我早聽說了,朝廷對你早已不滿,下了十道命令催你出戰。你若敢肆意妄為,田大人一定會上奏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大盛重文抑武,文臣經常污蔑奏報武将擁兵自重、拒不出戰,無數良将英傑含冤被貶、報國無門,因而大盛邊患問題日盛。

李逸霖俯瞰腳下小醜掙紮,悠悠道:“藩台大人秉筆上書令人佩服,敢問勾結倭寇私劫囚犯的罪又怎麼算呢。”

田百成驚訝:“什麼倭寇?”

侍衛把黑衣人屍首堆到他面前,攤開武器,全是倭國太刀打刀。

沿海倭寇猖獗,有些富商看中倭人兇悍鬥狠的個性,聘為護院,倭刀也在本地流傳開來。

“你分明是栽贓嫁禍。人都死了,按大盛律法,死無對證不能判罪,你休想誣蔑我!”田百成一個激靈站起來,被侍衛踢腿又跪下去。

其實他恐懼至極,他不怕李逸霖按任何罪名抓他坐牢,反正有叔叔打點,出來隻是早晚的事,唯有同倭一條萬萬不能認下!

抗倭是朝廷不可觸碰的禁線,文臣派正因李逸霖拒不出戰才找到籍詞反擊,扭轉局勢,若自己落下同倭罪名,不僅絕無生還可能,還會連帶藩司閣老一并受罰。

李逸霖這招釜底抽薪着實狠毒。

“誰說都死了。”李逸霖唇角牽起溫和的弧度,卻令人不寒而栗。

這時侍衛推着屠畫錦趕來,粗聲吼:“說,你是不是親眼看到倭寇劫走了田百成。”

“她是你們錦署出來的。”李逸霖嘴角噙起一絲淺笑,向田百成介紹。

屠畫錦驚駭,她癱倒後未幾被人抓來,遠遠看到北街口火光燒亮夜空心生不詳,來不及問清情況,被推到軍隊火陣之下逼問。

“你跟田百成住同一院牢,說,你今晚是不是親眼目睹倭寇劫走田百成?”侍衛又兇了一遍。

屠畫錦顫巍巍地擡起眼皮,看到黑衣人橫死街頭,田百成被堵上嘴巴跪在地上憤怒搖頭,李逸霖身披戰甲高高坐在駿馬千軍正中,神色自若。

她手腳冰涼,感到胸腔被擠壓成一團,大腦無法思考。

她努力冷靜下來,現在局勢緊張瞬息萬變,一旦在僞證上畫了押,便是選邊站武勳派與布政使司徹底決裂,以後都不可潛入田同輝身邊行刺了。

她這才明白李逸霖為何将她關在田百成對面,這是為了除掉田百成,同時逼她交投名狀,這輩子若想活命隻能效忠于他。

好一個一箭雙雕的計策,屠畫錦生恨。

全場目光聚焦于她身上,燒的她渾身發熱,她擡頭高高坐于馬上的那人,

他眼神平靜無波,仿佛淡漠觀測凡人選擇的天神,選擇背後可能是一條人命,但天神并不在乎。

屠畫錦回想一身冷汗,監獄一定在他掌控之中,若自己沒頂住壓力信了田百成鬼話,說不定今晚死的還有她。

但是他給自己留了個機會,怎麼選全看她自己。

“說話!你今晚看到了什麼?”侍衛沖她耳邊大吼,不容她沉默。

屠畫錦深吸一口氣,低頭說道:“奴婢看到了有黑衣人劫走田百成,看樣子,好像是倭人。”

田百成額頭青筋暴起,連踹帶蹄被人牢牢鎖住,轉頭沖着李逸霖目眦欲裂,似乎噴出平生最惡毒的詛咒。

“又想說你叔叔了?”李逸霖淺笑,“有本事當着他面抓?”

田百成傲然昂首并不服輸。

“其實藩司府衙就在這條街道後,今晚的動靜府裡早就知道了。”李逸霖語調平常,仿佛友人閑聊,“咱們要再等等他老人家嗎?”

田百成誅心。

從小到大,叔叔總是更偏向考上科舉的孝成,讓他做縣令,命自己給他打下手。就連出了号子他也是安排自己連夜出城,甚至不留他過夜,他氣不過沒想到闖進了李逸霖的埋伏……

他慢慢滑跪跌倒,終于不再掙紮。

李逸霖揮手命人帶下,他騎馬緩緩踱步,正面朝屠畫錦駕來,屠畫錦屏氣凝神退至路邊。

“下手挺狠。”李逸霖側身而過,輕飄飄留下一句,“來給我做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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