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漸行漸遠,天氣燥熱,蔣夢繁臉上的水珠已經幹了。她靜靜盯着樓梯扶手,腦海中回蕩他們的談話内容。
辦公室沒人,她拿了作業就準備走。走之前,照例看了看那個人的本子。字迹跟作答一如既往的漂亮。她輕輕一笑,仿佛今天的霧霾被一掃而空。她轉身回教室。
熬過了四節楊杏老師的課,姜之初簡直頭昏眼花。她看了整整一上午的班主任的臉!
林清清則是趴睡着熬了過,最後一節課,她幹脆想逃了,被姜之初拉回來了。
“你幹什麼?”林清清被拉回,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班主任講了三節課,最後一節課,她布置了作業,自習中。
姜之初說:“你幹嘛去?”
“逃課啊,能幹嘛去,反正不可能坐在教室裡的。”林清清說。
她把逃課說的正大光明。
陳莉聽的習以為常。
哎,還是這個林清清。她筆杆動動,繼續寫作業。
“别啊,我們不能老這樣。”姜之初勸誡道,“竟然已經到新班級了,那就要好好學習,首先第一步,就是老實坐在教室裡,把老師們布置的作業做好。”
林清清無語:“你抽什麼瘋了。”
姜之初看了眼講台,班主任正坐着,握着隻筆,低着頭寫着什麼。她挪回腦袋,看着林清清無言的表情,說:“你沒發現這個班主任看了我們好幾眼嗎?”
“是你,不是我。”
“哎呀!清清……”姜之初試圖以撒嬌說服。
“你自己好好表現吧,姜大影後。”林清清隻當她是有根筋抽了,發瘋。她說完,發了個消息給餘姚她們,轉身就溜了。
她走的是那麼果斷,以至于,姜之初下意識的想跟上去,都沒來得及。她看着林清清的背影。懊惱的轉回頭。
殊不知,講台上,楊杏的眼睛也一并看了過來。
林清清這一逃就是一下午,她把下午的課程直接無視掉了。她老幹這種事,遊刃有餘的。叫了餘姚跟楊雪,她們約在台和的一樓茶館。
她開了台包間,自己倒是最晚到的人。
無她,途中她下了車,去了趟影景園,司機停靠在影景園附近等她。
一待就是半小時。
豔陽高照,她上車,又回去換了套衣服。
“姜呵呵呢?”餘姚見包間門開,林清清進門就順手把門關上。她探頭問道,“她腿又嚴重了?”
茶香四溢,林清清拉開椅子,呵道:“人家好學生,不敢打攪。”
一句話,餘姚就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噗嗤:“你說小語兒我還信。”
林清清一身紫色紗裙,披散個頭發,眼眸亮閃,脖頸鎖骨上的項鍊閃爍至極。她膚白,這一身襯的她明亮動人,漂亮的緊。楊雪坐她一邊,笑着誇她:“這身裙子搭你很好看。”她每次說話都很認真,誇人的語氣也是,聽的人很舒服。但是誇人的詞來來回回就是那幾句,這人好歹也是個學霸,怎麼贊美的話就詞窮了呢。
林清清看着楊雪,很是想笑:“雪兒,喜歡嗎,它還有一套顔色,送你。我倆穿閨蜜裝。”
楊雪眼睛一亮,點頭笑應:“好。”
餘姚撇嘴,吃醋一樣的說:“光明正大的當我面,穿閨蜜裝是吧!”
楊雪笑而不語。
林清清:“你們跟姜呵呵穿。”
餘姚腿長,喜号成熟,姜之初偏好小清新,風格簡單。她說:“我倆風格衣搭穿法都不一樣。”
林清清說:“閨蜜裝又不固定。”
一樣的衣服,不同顔色,大差不差不就得了,哪需要什麼風格一樣。
餘姚叉腰,面前的茶氣緩緩上升:“我不管。”
“那你跟傅語去穿,你倆氣質不差。”林清清想起傅語偏冷淡素雅的穿法,又覺得不合适。
傅語要是換成熟風,估計是有點辣眼睛的。而餘姚要是穿淡雅風,雖然不辣眼睛,但奇怪。
餘姚也想了一下,搖頭。
楊雪輕笑。
“好了,我們進入正題。”餘姚抿了口溫茶,茶水緩入喉管,很舒服,她淡道,“周成郁這尊大佛怎麼跑附中去了?”這人不是忙着出國留學的嘛。
“我怎麼知道,他又不會告訴我的。”隻會叫她猜猜猜。她猜個頭。
楊雪說:“齊霧說,好像是在調查一件事。我也不清楚,很匪夷所思的樣子。”
當時齊霧發消息給她,說的斷斷續續的,一股神秘氣息,從屏幕裡撲面而來,她對這些不好奇也不八卦,可想起林清清她們,又敲字追問。
好在她問了,也知道了一些。
林清清疑惑:“調查?一件事?”她諷刺,“他是不是看電影看多了,以為自己是偵探。還調查,我看他就是單純的閑。”她是了解周成郁的。
餘姚哈哈大笑。
楊雪眨眼,腦子裡想到了什麼,說:“我看他們挺認真的,不然為什麼要一起轉校。”
餘姚:“閑的。”
林清清:“有病。”
楊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