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幹嗎？”毫無意外，是周成郁。林清清看着雙手趴在窗戶上的周成郁，他嘴角彎彎，笑眯眯的。

林清清一看，眉眼直跳，覺得他沒好事。

臨近下課，同學們的僅剩的一點學習心思早飄了，不知道誰看了過來，看清來人，班裡傳出一聲低呼。林清清餘光看見前面的同學頻頻回頭，這節課還是她們班主任的，班主任也看過來，還沒等老師她問，下課鈴響了。老師收拾東西，說下課，一時間，周圍的學生懶懶散散的站起。

林清清跟姜之初坐着，無動于衷。班主任不知道是不是脾氣好，還是沒看見她倆，說完就走了。

走出門，往後門一瞥。

周成郁不是一個人來的，林清清看見他手一側的人。

她眨眼。

姜之初看着她倆，一副莫名其妙。

下課了，吵吵嚷嚷的，看她們這邊的人更明目張膽了，那視線林清清再熟悉不過了。就在清清準備趕人的時候，周成郁開口說話了。

“我來附中了。”他說。

“？”

他是不是有病。他就差沒告訴全世界了。清清很是無語的看着他。

姜之初在一旁，非常不給面子的笑。

陳莉想看又不敢看，隻能豎着個耳朵，全靠聽力支撐她這個情報員了。

“齊霧，把你小玉哥牽走。”林清清站起來，趴在窗戶上，看也沒看面前的周成郁，招呼蹲在周成郁腳邊的齊霧。他一頭白發，臉蛋乖巧的看過來，好笑顯于面上，他撐着牆面站了起來。

他這一站，看的人更多了，姜之初甚至看見對面樓的一排人，舉着手機。

林清清早看見他了，隻是沒說。

齊霧幹壞事不留痕，所以盡管他幹的事情野出天際，也有不少人不認識他。他初中甚少到校，不是打黑架就是找樂子。經常是有他名，沒他這号人。

他笑嘻嘻樣，簡直是一肚子壞水。林清清挑眉看着。

“今晚七點，台和101，同學聚會。”齊霧聲音量不大，他手肘靠在窗台上，兩個高大的男生，簡直要把這個不小的窗戶占滿。一整個窗戶景色是兩男生。

像是對峙一樣，兩個男生低着頭看林清清。

今晚七點，台和聚會？

“又三石頭表白？”

“什麼什麼！”姜子初坐在椅子上，上半身都伸出二裡地了，還沒聽清楚。就聽見“台和”“聚會”，她急的快站起來了。

林清清聽見她聲音回頭看了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數雙眼睛盯着這邊。

萬衆矚目的感覺。有點。

“哦，你們來就為說這事？”閑的不是，手機上又不是不能說。

偏偏還真是，周成郁笑着點頭，臨走還笑誇林清清聰明。林清清無語，她本來就聰明。

齊霧走時意味深長的眼神，讓林清清感覺奇怪，像是要被戲弄了一樣。

不過，八點的台和她還是去的。

因為她好奇心又被釣起了，特别是齊霧最後看她的眼神。

“什麼啊，你們在說什麼？”時間很短，三言兩語的，上課鈴響了。姜之初很懵的，她感覺她聽了跟沒聽沒什麼區别。

班主任踩着高跟鞋進門，這節課竟然還是她的。

她走到講台上，眼睛看向每個人，最後停在一個位置多兩秒，很快移開。她笑着，一如既往的溫柔，介紹道：“上一次的介紹可能我沒說清楚，我是你們的班主任，未來兩年可能都擔任你們班的班主任。我叫楊杏，杏花的杏，很高興能做你們的班主任，希望以後的日子，我們……”

楊杏老師還在講，姜之初腦袋一動，眼睛還盯着台上，她跟林清清說：“她是不是看了你一眼？不對，是好幾眼。”

林清清聽了個開頭就玩手機了，聽姜子初說話，她頭也沒擡的就說：“看的是你。”

“是嗎？噢，那可能是我沒來，她又介紹了一遍給我。别說，怪好的呢。”姜之初缺心眼的說。

林清清敷衍：“嗯。”

“蔣夢繁！老師叫你去辦公室拿作業本！”有同學喊道。

蔣夢繁手撐着臉，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前方。像個木頭。

聽見有人喊她，她也是輕輕一嗯。

她同桌感覺奇怪，停下筆，看向她，擔心地問：“你是不是生病了？我覺得你今天注意力很不集中。病怏怏的，沒精神。”

蔣夢繁一動，眨巴下眼睛，默默挪動腦袋，搖頭道：“沒事，今天心情不太好。”起身，說，“我去拿作業了。”上課鈴響了。

同桌點頭，看着她往前面走，似乎在一個位置停頓了一會瞥了眼，才往門外走。

她經過辦公室，卻沒有進去，直徑去廁所。她洗了把臉，擡頭水珠滿面的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複而又洗了把臉。

清醒了不少，臉上水珠沒擦，她走出廁所，去辦公室。

路過樓梯口，她聽見了别人的談笑。

“你确定要這樣說嗎？”是齊霧的聲音。

“嗯。我說的話一向是真的。”是周成郁的聲音。

“真不知道，林清清會謝謝你，還是打死你。”朗朗笑聲傳來，齊霧笑着調侃。

蔣夢繁不知怎麼，果斷轉身上了一階樓梯，靠在牆一角，細心聽。

“是今天晚上吧？我沒有跟清清說錯？”

“沒錯，就是今天晚上。”

“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