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古也挂斷傳訊,神色沒有變化。
一旁過來的陳袖問:“出什麼事了?”
古也将抽回的簽遞給一旁弟子回答:“容恒死了。”
“你說什麼?”陳袖瞪大眼。
一旁擦拭長劍的季川猛的擡頭,看向古也。
古也也感覺到了,回視他,毫無表情,“你師父死了。”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季川将希代攥在手中指着古也。
就算是師父的師兄弟,也不該如此詛咒師父。
在仙台的門派不由停了手中動作,朝着這邊觀望。
古也一手抵住劍,有些粗糙的手指捏着劍尖,“你不用這麼暴躁,我隻是實話實說。”
陳袖也是不敢相信的,反應過來有些失聲的問“容師兄已經大乘,又是誰能殺了他?”
“魏從說放在劍閣的魂燈熄了,具體情況他也不知。”
季川想到昨日地門弟子所說玄深劍尊破壞道聖墓,握劍的手顫抖,這下是真的失去了理智,“玄深!”
“是他,他殺了師父!”他紅着眼,盯着眼前所謂天山門派衆人,劍氣如風,“都是你們,害死了道聖還不夠,為什麼還要來傷害我師父!”
季川不愧是容恒的徒弟,劍氣已經初步顯現了,如風的劍氣朝着陳袖古也兩人而去,古也一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結印,擋住了季川的劍氣。
“你冷靜些,别妄下定論。”在這麼多人面前動手,古也也不想将此事鬧大,畢竟地門天山兩派的關系很不好說。
兩人對招許久,上座方霁咳了聲,搖着扇子,“當我不存在是吧?”
古也掃了一眼,實在是被小孩纏得煩了手中靈粉一抛将人迷暈,“好了”
陳袖指揮幾個弟子接住季川帶回安置,對剩下的地門弟子道:“此事尚未查清,别妄下定論,是非如何我們天山定會查清的。”
那幾個弟子也是聰明,自知胳膊呦不過大腿,雖然對天山懷疑猶甚卻也沒敢像季川那樣拔劍就砍。
“……是”
陳袖當然知道幾個弟子怎麼想的,但此事不重要,重要的是玄深,她從戒指空間中拿出玉簡,給人撥通靈訊。
奈何此時玄深正是妖形,根本無法感受到儲物袋中不停震顫的玉簡。
“來這裡做什麼?”玄深傳音。
一人一貓如今走在魔族街上,楚擇手中提着個盒子,左肩上頂着隻銀貓,沒有用遮掩法術,就這樣以魔尊的面貌吊兒郎當的出現在了魔族。
魔族的大街遠不如人族繁華,卻别有一番風味比如說血味,大街小巷随處可見鮮血籠統一個字來說就是亂,但不同的是這裡的魔族個個對楚擇心懷敬意,怎麼個敬意法?
隻要楚擇出現,方圓一百米内找不出一個活着的魔族,衆魔紛紛退避三舍。
本來楚擇是想抱貓貓的,奈何玄深不肯執意坐人肩膀上,楚擇沒法隻得依了他。
“給他們行個方便。”他們是誰不用細說。
這才一晚上過去,别說傷口,就是靈力都沒能恢複完全,這麼大張旗鼓不怕死的?
随着變成本體,玄深性格逐漸活躍了起來,他不明白,“你單挑南北兩境魔君時不是直接打到人家大本營?”
楚擇走累了,見還沒有人對他出手幹脆靠着門邊一個柱子,将手中盒子打開,露出裡面的一個小布丁,樣式平平無奇是個方方正正的,聞着倒是挺香的,正是當初跟着楚擇時吃的品種。
“我也想啊,昨日我便去了,那珉仇不知道從哪弄來一片的大乘,十幾個圍着我一個人打,我又不是劍修能一個打多個,就算是你也不行吧。”
“十幾個大乘期?”小貓貓震驚不可置信,随之眼睛往布丁上瞟。
要說大乘,算上他竭天洲已知的也不過一隻手的數,那個名叫珉仇的魔君是如何弄出來那麼多人的?
“那些個大乘期不是人,最多隻能算得上傀儡,比起一般的大乘差遠了。”楚擇毫不在意,但誰知他所說的一般大乘是玄深那樣的劍修。
見小貓對手中零食有意,他靈力做刃,将小布丁分成幾份,小盒子擡起喂到玄深嘴邊,“吃嗎,最後一個了。”
這話題跨度未免太大了,上一秒還在讨論那什麼批量生産的大乘傀儡下一秒就變成了吃的。
要是此時玄深是人形他必然不會讓楚擇喂,或者說看都不看一眼,但現在的是貓貓,到嘴邊的肉豈有送回去的道理?
玄深毫不猶豫的張口咬住,石榴的清香彌漫了口腔,沒有過于甜膩的糖味,也沒有很寡淡。
不知是不是玄深的錯覺,味道比起第一次吃的來說有過而無不及,楚擇這家夥總是能拿捏住他的胃口。
好吃
這是玄深心底第一道評價,第二道便是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