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安頓好,楚擇施了個清潔術便提着槍往外走去,外面魔族衆多,吵吵嚷嚷關心的卻也隻是他死沒死,好分了這魔尊的頭銜,當然不能如了他們的意楚擇惡劣的想。
“魔尊大人為何還不出來?”
“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說也該讓我們見見吧?”
幕十冷着臉,“已經禀報主子,稍安勿躁。”
下面幾個堂主倒還好,他們嘴裡喊着讓魔尊出來見見,眼神則是往幕十身上瞟。
終于,有的人忍不住露出了爪牙,“魔尊不會是已經被暗害了吧?”
“不行,此事要魔尊親自出來說。”一尖牙魔族手摸向腰間
有的已經拿着手中武器蠢蠢欲動了。
殿中飛出一把長槍貫穿最先動作那人的頭顱,從腦袋中穿過直直釘在了宮燈上,那個管事手中武器掉落地上發出咣當一聲。
衆魔族不禁順着那宮燈上的武器看去,正是魔尊本命武器血影槍
下面的魔族衆人安靜如雞,不管剛才如何想如今是動都不敢動了。
“剛才,有人說本座死了?”聲線喑啞,殿門口出現一個黑影,衆人第一眼看見的并不是那人影,而是那人在暗中發光的血紅色眸子,大乘的威壓像是一座大山,壓在衆人背上,讓人喘不過氣來。
像是蟄伏在黑暗處的巨獸,稍不注意就能将你連頭帶腦的撕咬下來。
不得不說,楚擇這出場倒是震懾了在場衆人,至少在他面前沒有一人敢再開口。
幕十喚人來将屍體拖出去,血影飛回楚擇手中,他使了個清潔術,語氣漫不經心,“你們大半夜在我殿前吵什麼呢,說說。”
下面跪着的魔族顫顫巍巍,屁都不敢放一個。
楚擇冷笑了聲,血影上挑指着個剛才蹦跶的最歡的尖牙魔族,“你來說說”
那中年人撲通一聲雙膝跪地,給人拜了下去,“魔尊明鑒,魔尊明鑒……”
楚擇手中長槍一掃,那中年人頭顱便落了地,他評價道:“廢話真多。”
随後重新指了個,“你說”
那人忙不疊跪下,顫顫巍巍道:“禀魔尊,衆人見叛徒盡數誅殺,擔心您安危這才亂了分寸。”
“倒是個會說話的。”楚擇意猶未盡的收回長槍
男人額頭上冒出冷汗,脊背一片冰涼。
不過楚擇沒再管他,像是真的隻是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一般。
“本座活着,你們還有什麼問題?”
心思千回百轉的下屬一個個禀報,“既然,既然魔尊沒事,那,老臣告退……”
“屬下告退……”
走的走,留的留,楚擇也沒攔着,片刻後,幕顔呈上一張信紙。
楚擇打開看完,放了把火直接燒了往殿中走去。
“下去吧,今晚辛苦了。”
幕顔受寵若驚,連忙跪下,“屬下萬死不辭。”
楚擇手中靈力一動,兩側的宮燈亮起,身後幕顔早已退下,紅色火焰照亮了整個朝陽殿,黑色宮殿和紅色宮燈看起來有些恐怖。
像是蜷縮在黑暗中的巨獸。
楚擇倒是習以為常,他轉身入了殿後,果不其然在那見到一人。
玄深一襲白衣站在書櫃處,手上戴着銀護腕,發冠也是白羽狀的,他手中拿着本書,要說書名,相信在場兩人無比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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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擇:“……”
這本書還在呢。
玄深轉過頭來,看他一眼,将書放下,倒沒多少翻舊賬的想法。
“魔族怎麼回事?”
楚擇一手做拳咳了聲掩飾尴尬,嗜血的紅眸平靜下來變成了黑色,“就你想的那樣,内亂。”
玄深順着他的動作看向他那纏着血布條的手,原本黑色布條被血打濕,本是看不出血的,奈何那血像不要錢似的順着手滴落,不想看見都難。
玄深面上還是沒有表情,但楚擇就是能感覺到他心情很差。
隻聽得他的死敵問:“怎麼傷的?”
楚擇默默将手背到身後,死豬不怕開水燙,“能怎麼傷,不小心的呗。”
玄深擡眸直視他,那眼神不能說恐怖,但楚擇就是抵不住。
“那什麼,小傷而已。”楚擇心虛躲開玄深視線,不是他害怕,是這眼神殺傷力太大,對,就是這樣。
在楚擇心裡想的時刻,玄深走了過來,他抓住楚擇的手,手速極快的将那浸血布條解開撕下,楚擇條件反射一叫“嘶!”
疼倒是沒多疼,就是被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