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困獸峰已是午時,古也拿着藥回了屋子,似乎在研究藥到底是怎麼下比較好。
玄深則是坐在木屋外的秋千上閉目冥想,對他如今的修為來說,唯有不斷的修煉方能成就突破。
有空閑就修煉,應證了千舍那句狠人。
漸漸的,玄深腳下聚集許多小靈獸和動物,将玄深圍在中間。
沉浸在冥想中,玄深并未發現自己周身這幅場景。
古也出門便見這幅畫面,秋千上坐着一人,那人俊美如神,周身靈力緩流,看樣子是在閉目冥想,而他腳下圍着許多的小動物。
小動物軟軟的蹭着玄深的腳踝,還有的粘在了玄深袖擺上,讓玄深整個人看起來都毛絨絨的。
古也忍不住的出聲,有些醋,也不知在醋誰,“平時倒沒有見你們這麼歡迎我。”
秋千上玄深睜開眼,看向門前的古也,問:“好了?”
古也拍拍袖子,“嗯,還得麻煩你将剩下妖族解決。”
“不留活口?”
古也搖頭,“現在和妖族關系焦灼,沒有必要。”
他們天上雖然不禁妖族,卻與妖族的關系并不好。
“好”玄深應下。
玄深跟着古也來到山頂,見他拿着藥粉有些好奇。“你要如何讓那些妖族受藥影響?”
“我屬水”
玄深沒懂,古也喚出一個小水團,将藥粉倒入,而後他兩隻手控制水團和藥粉中和。
“你要将藥投入他們喝的水中?那樣要是有普通靈獸誤喝了該如何?”
古也看傻子般,手上動作不停,水球越來越大,已經有一個人那麼大了,“這藥對普通靈獸沒有效果。”
待到一定大小,古也将手中水球往上抛,水球在天空炸開,毛毛細雨從頭頂落下,滴落他的眼睫。
玄深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可細細想來卻又發現不了什麼。
等兩人被雨淋得像落湯雞時,玄深這才看向身旁那人,“你為什麼不弄個遮雨結界?”主要是他不會。
古也看過來,“你不覺得雨中山林很是清幽嗎?”
兩雙眼睛相視。
玄深:“……”清幽沒有,衣服粘在身上的感覺挺難受的。
不一會,山中傳來陣陣獸吼,玄深摸出劍,雨滴落在月弧上,打濕了長劍。
一隻體型中等的冰藍狼朝玄深撕咬過來,玄深一劍斬之,并轉頭對身邊的師兄表示嫌棄,“你離我遠點,太近了危險。”
古也冷笑一聲不答話,隻是抱臂往樹下靠。
起先,玄深越戰越勇,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打一雙,不過也不算多,畢竟昨日已經解決了大半了,直到後來才發現不對勁,他傻啊,他也是妖族啊!
玄深身體發熱,他不知自己怎麼了,隻好轉頭問身後那家夥。
“這藥粉到底是什麼東西!?”
雨打濕他長馬尾,眼睫處也沾濕水,衣裳勾勒他身材,倒很是貼身。
或許是他語氣過于急切,古也終是回答了他,“魂春粉”
相信意思很好理解。
玄深劍一歪,砍脖子的地方變成了腦袋,那白骨蝶腦袋像個西瓜一樣變成了兩半。
他這才想起來這藥作用是在靈魂上的,如此便可将那些寄生妖族逼出。
玄深下腹一陣邪火,同時心情也不是那麼美妙,他加快殺妖速度,争取在自己犯病前将這邊事情解決,他好找個地方壓制體内毒素。
其實這事完全不能怪古也,畢竟人家也不知道自己是妖。
這般想着,玄深加快斬妖速度,細雨雖小卻模糊了視線,面前一片綠茫茫的,這麼大的雨下,他鼻尖滲出汗和雨水混合,分不出你我。
一刻鐘後
玄深放下月弧,頭發黏在皮膚上,本就比較白的脖頸看起來有些泛紅,眼眸被潤濕的長發遮住,“我先走了。”
古也拉住他,“你怎麼了?”
玄深迅速甩開他的手,“無事”
說完沒有時間關心古也心情,玄深立刻逃離此地。
古也撒完化屍粉本是想離開的,畢竟他那小師弟可是大乘期整個修真界能傷到他的人都少之甚少,但見人那副模樣又有些不放心,想到最後還是跟上去了。
玄深禦劍離開,看起來搖搖晃晃的,極不穩定,玄深也不知自己怎麼了,以他的修為這種東西對他應該是沒什麼用的,所以這次是為什麼?
玄深也想不明白
中途,不知怎的一個眼花玄深直直從空中摔下,幸好他那修為還沒消失,給他緩沖時間。
玄深起身靠着棵樹,他頭發變白,眸中金色也掩藏不住,離了困獸峰的區域雨也停了,他一身濕,喘着氣,身體熱得呼出的氣都是白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