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帝君,原來的薛宸乾不明所以的來到少陽宮。
林雪吟,他曾經的未婚妻給他傳信讓來少陽宮相見。
“請跟我走。”一個青年人道。
薛宸乾跟着他走,來到還算寂靜的小院子裡,他轉身化成雪吟的模樣:“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尚欠我一情。”
綠蕊已經講出法杖的下落,紅玉肯定已經出發去上古大山神殿取了。
現在的她心狠手辣,不對,是之前就是吧,隻是自己沒有發覺過而已。有時候,從不用角度,不同身份,不同經曆看同一個人同一件事情,就會有不一樣的體會。
紅玉其實更陰損,看似軟弱的綠蕊卻堅強隐忍,獨自一人撐起妖族。
薛宸乾看見幾年不見的雪吟,道:“你……要做什麼?我自當相助。”她雖沒有告訴自己的父母被誰抓走,卻早早的卻解救了自己的父母。
在人界與魔族戰事過後,父親母親回來給他講述一切,他才知道她所做的事情。
現在她有難,他必須得幫。
“好,需要我做什麼,你說。”
兩人細細商量,準備借取他帝君大婚盛世引去衆人關注,灌暈雷神取的他雷台鑰匙,救走綠蕊,将她送回妖界即可。
薛宸乾回想起剛開始與她刀兵相見,然後逐漸懷疑對她的壞印象是否正确,最後刮目相看于她。
少陽宮乃是神族軍事重地,守衛森嚴,一隻蛾子也飛不進。林雪吟被養在這裡,很安全。
待一切商議好,薛宸乾去拜訪南音。
說起來,助他成神的南音神君,算是親宗。
來到他的書房,入門就看見豎立着的銀色戟,一閃而過的流光展現着它的鋒利。屋内擺放簡潔,他的側面牆壁上隻有一副畫,畫上有一位女子,周圍畫着幾隻靈獸。再無其他擺件。
“我現在有點後悔,沒有娶到這個奇女子。”薛宸乾不請自坐對着南音道。
南音擡眼,端正身體道:“往事如煙,還希望帝君早早放下。”
薛宸乾哈哈大笑一聲道:“那當然。”他與雪吟之間的暗波浮動,沒有人能全部知曉,也沒有人能夠明白那此中感情。
“我當時其實就很奇怪,你怎麼能愛上她呢?她是那麼的愛慕虛榮,心狠手辣。”
如果不是他親眼目睹這位高高在上的天賦異禀的尊神神君,在人間化作小孩子為難一個姑娘,他不會相信表面這麼正經冷性的一個人,背後可以那麼的讓人意外。
南音道:“她總想以一己之力拯救全天下的生民,日複一日的修煉,鑽研法術,吃常人難吃的苦頭,一閉關就是七年。她說勝者為王為道,說弱肉強食是世間準則,可是我看見的全是她的不忍得,不忍得百姓苦,不忍得殺一個人,不忍得丢下每一個人……”
薛宸乾苦笑道:“這些,我從來都沒有發現過。隻有你能真正的懂得她。”
幹脆利落的話語落在她的耳裡,她從不言語的東西被一個人在另一個人面前,猝不及防的誇獎,不自禁有些臉紅起來。
南音道:“當然,想要知道這些藏在話語,現象之下的本質,不是誰都可以的。”
她想,這人一如既往的自以為是。
“那你為什麼逼她為魔。”薛宸乾問道。
南音道:“有誤會。”
剛恢複記憶的時候,并不知道自己對她的感情已經深入骨髓,第一反應是很憤怒,憤怒自己被她騙到手了。
而四年的時間足夠想清楚一切,他當初所有的感覺,都是後知後覺。
他早就喜歡上了她,自願而已。
宸乾走近,看他一直在整理的東西,是林雪吟的卷軸,上面全是她的功績。
“我一上來就知道了戰神在天宮的勢力遍布及廣,你這是要公然與她對抗嗎?”承認林雪吟的功績,就是與雪族為敵。
“這些年的雪族已經不是原來的雪族。”帝南音道。
打大肆招攬仙客,打壓不與同行的修者,不将神王放在眼裡,唯有她雪主,戰神紅玉一人馬首是瞻。
她在暗處聽着。
他不懼讓她聽着。
如果她隻是林雪吟,此刻可能會很感動。但她有更大的事情要做,沒有時間去想這些問題。她走開,不再聽。
七日後。
新上任的長生大帝娶妻,一娶就是兩位,不論神職仙職大小,一律都被邀請來了,有大辦勢頭。
天宮久不熱鬧,這一次借帝君大婚,諸仙神熱絡友誼,把酒言歡。
牡丹仙子的花舞,琵琶仙子的仙音令人如癡如醉,梅香暗飄來處,新人緩緩上禮堂拜高台,禮成後禦宴開始。
絲竹管弦之聲不絕如縷。
衆醉要歸去時,天空突然飄下雪花,打破這一歡樂。
“雖是天宮盛宴,但雪神你也不應該此時降雪啊!這是違反天規。”雷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