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急将小六呼喚出來,問它溫言不按劇本來怎麼辦。小六立刻向總部彙報了情況,最後告訴她系統會随時生成新的修正情節,讓她按人設行事即可。
于是陸昭臨幹脆的将溫言給推開了,按照小六的意思,她隻要保證今晚的結果是二人不歡而散就好。
好在陸昭臨在原劇情中對溫言的态度就是喜怒無常的,讓她的行為并不是那麼突兀。
“溫言是次要人物?他不是男主角麼,原書也是以他的視角展開的吧。”陸昭臨詫異,從這個層面上來說,溫言應該是比陸昭臨更主要的角色才對。
“本書是感情流啦,給女主角賦魅才是最重要的。男頻讀者通常會把自己的情感投射到女主角身上,幻想自己也能擁有完美的戀人。關于你的劇情雖不如溫言的個人劇情多,但讀者們真正想看的是溫言眼中的你。”小六作為時空管理公司的優秀員工,理論基礎非常紮實,陸昭臨的每個問題它都能回答的頭頭是道。
“那男主角豈不是攝像頭?”
那麼長一段話下來,陸昭臨得出了結論。
“倒也不能這麼說啦,男主角還是要搞事業的。”小六嘟嘟囔囔,“近年來越來越多的讀者呼籲作者要更注重刻畫男主的成長線,不過從大數據來看讀者對女主角的關注遠大于男主角,所以作者們也隻能遵循市場規律了。”
跟着小六每天都能學到一個男頻小說新知識,看來在新領域裡她要學習的還有很多。
“希望接下來不要出什麼岔子。”
陸昭臨不喜歡事情超脫掌控的感覺,無論如何,任何人都不能影響到劇情的完成。
時針已經指向了九點,她本想直接回家。半途接到宋君喊她出去喝酒的電話,又轉了個彎把車開去了夜色。
一到包廂就被徐天玉嚷嚷着好久沒出來聚了,必須罰酒三杯。
“我沒記錯的話十來天前剛聚的吧,怎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陸昭臨斜睨她,“就想灌我酒是吧。”
“喝,必須喝,上次被顧淮钰那小子把你叫走了,都沒盡興。”徐天玉掩面長歎,“我得珍惜現在的日子啊。”
“怎麼了這是。”陸昭臨把目光投向一旁的宋君,“受什麼刺激了。”
宋君幸災樂禍道,“被她媽安排相親了,對方是柳家的大少爺柳明月,天玉可得小心伺候着了。”
陸昭臨這倆朋友放京海市名媛圈裡雖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在四大家族面前就不夠看了。徐天玉若真能和柳家大少爺結成正緣,絕對算高攀。
徐母費盡心思牽了這門線,叮囑徐天玉務必好好表現,讓人家滿意。
“我老娘說我再出來亂搞就要打斷我的腿,這是我親娘麼。”徐天玉愁死了,“柳家擺明了要招贅媳,我真跟他成了以後家裡還有我說話的份嗎,不得騎到我頭上來啊。”
宋君大笑,“你先讓人家看上你再考慮以後吧,你頂多算個候選人。”
“徐阿姨可是對你寄予厚望啊,好好表現。”陸昭臨拍拍她的肩,“能不能分上柳家的一杯羹,就看你的本事了。”
柳家那點破事兒,圈子裡都有所耳聞。
柳家現任家主柳雲征的丈夫在連着生了三個兒子後,身體虧空被醫生診斷以後不能再生育了。
沒有女兒就意味着沒有繼承人,柳雲征不能容忍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家主之位落到旁系手裡。但柳雲征的丈夫是楚家的嫡系少爺,看在楚家的面子上也不可能離婚。
于是柳雲征一邊和丈夫四處求醫做試管,一邊又在外頭找别的男人給她生孩子。
等小三帶着滿月的女兒上門時,柳雲征的丈夫才知道自己被背叛了。但他生不出女兒,自覺對柳家有虧欠,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事情到此為止還沒完,前段時間柳家又爆出個醜聞。那小三生的女兒竟然不是柳雲征的,是被别人搞懷孕後碰瓷來了。
柳雲征頭上戴了那麼大一頂綠帽子,還幫不知道哪兒來的野女人養了女兒。硬生生給自己氣病了,在療養院裡躺了兩個多月。
旁人都說她是不是觸了祖宗的黴頭,沒有生女兒的命。
可能人一病,很多事情也就想開了。柳雲征現在就想着挑個能幹的兒媳,幫着她柳家打理家業。
既要處于弱勢好掌控,又要提防招來個鳳凰女吃絕戶,柳雲征可謂是操碎了心。
“那柳明月聽說脾氣不怎麼好,請問這位當事人什麼感受啊?”宋君八卦的問。
“嘿,根本就是一公夜叉。”徐天玉把自個兒的頭發揉的一團亂,“我前兩天跟客戶應酬完去跟他約會,被他聞到身上酒味可給我好一頓說。”
“臨姐,我真佩服你。”她喝了口酒,“能把顧淮钰那樣的男人調教的服服帖帖的,我得向你學習。”
“瞎說什麼呢。”陸昭臨笑了笑,“我和淮钰沒什麼。”
“我懂,我懂,臨姐癡情的很,除了白月光其他都是浮雲。”
徐天玉拍了拍胸脯,“來來來,今晚咱姐幾個不醉不歸。”
陸昭臨舉杯和她們的碰上,酒水在嘴裡打了個轉吞下肚。
連情人都要找和白月光同一張臉的,怎麼不算癡情呢,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