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臨給溫言從頭到腳購置了幾身行頭,溫言的反應果然和劇情設定裡一樣,不願意接受這些昂貴的禮物。
直到被陸昭臨一句“你沒有拒絕的權利”給堵了回去,才終于停止了這場無意義的拉扯。
天色漸晚,二人簡單的用過晚餐。陸昭臨并沒有送溫言回學校,而是開車去了自己名下的另一套公寓。
這套公寓樓建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是女主角金屋藏嬌的地方。在以後的劇情中,溫言将無數次守在公寓裡等待陸昭臨的臨幸。
溫言跟着陸昭臨進了門,心想該來的還是要來了。
“坐啊,站着幹什麼。”陸昭臨給自己倒了杯水,擡眼看見溫言僵硬的站在門口。
“哦,好。”溫言同手同腳的走到沙發上坐下,待到陸昭臨也坐到他身邊時,脊背瞬間挺的筆直。
“我總去你學校不太方便,你以後就搬到這裡來住。”陸昭臨松了松領口,“你想重新裝修的話可以告訴我,我派人給你安排。”
“你平時想回宿舍住随意,但我想找你的時候你必須在這裡,明白麼?”
“明白。”溫言點點頭,“那今晚…今晚我…”
大晚上的,孤女寡男同處一室,又是金主與情人的關系。陸昭臨既然沒有送他回學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已經不言自明了。
既然已經答應了這樁錢色交易,他就要做好自己的“分内工作”。
溫言幾乎從耳尖紅到了脖子後,深呼吸了幾口氣。眼睛一閉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兀自解開了胸前襯衫的扣子。
他的皮膚很白,像羊脂玉似的。微微用力就能留下紅印,很适合撫摸他的人在他的身體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他羞恥的不敢睜開眼睛,卻能感受到陸昭臨的目光有如實質般落在他身上。
從鎖骨,到胸膛,再到腰肢。一想到是她的目光在寸寸滑過,溫言的皮膚就激起一陣細小的雞皮疙瘩。
他往陸昭臨的方向靠近了些,二人身體的間隙彌合。赤裸的胸膛碰到了她外套上的金屬扣,猛的一顫,似乎在祈求她的愛撫。
“姐姐。”溫言帶着怯意的叫她,“我應該怎麼做。”
能主動做到現在這樣,已經是溫言的極限了。他不知道該怎樣取悅女人,悄悄睜開的雙眼裡已然是一片濕漉漉。
陸昭臨半晌沒反應,盯着溫言有些出神。
溫言快把下唇咬出血了,以為陸昭臨是想讓他繼續主動。心一橫,鼓起勇氣直接将嘴唇送了上去。
噗通,噗通。
他的大腦有些眩暈,心跳的聲音被無限放大,鼓噪着充斥他的耳膜。
溫言在女男關系上實在是一張白紙,隻單純的讓二人的嘴唇相貼,随後便一動不動了。
陸昭臨的嘴唇柔軟而熾熱,不像她對自己的話語那般冷淡。
聽說相愛的人親吻,是會感覺到甜蜜的。
溫言清楚自己和陸昭臨并不相愛,可他的内心仍然有種隐秘的歡喜。那情緒十分細微,卻真實存在着。流竄在他的身體裡,讓他失了理智,隻想抛下一切憂慮沉溺于在此刻。
陸昭臨神色未變,對于美人的投懷送抱像是吃飯喝水般平常。她的眼底毫無波瀾,甚至分神去觀察溫言緊張到顫動的睫毛。
溫言比她個子矮,親她需要仰頭。脆弱的脖頸完全暴露在她的視野内,隻要她一伸手就能掐住。如同引頸受戮的天鵝,将自己的全部獻祭給她。
陸昭臨的手指在溫言的脖頸上緩緩收攏;直到溫言露出了有些難受的表情,才猛然将他推開。
“姐姐?”溫言的眼睛黑白分明,淚珠含在眼眶裡欲掉未掉。
懵懂的小狗不解的望着她,需要她給出一個明确的指令。
“我先走了,下次再找你。”陸昭臨語氣不明的丢下這句話便轉身離開。
溫言歪坐在沙發上失神了幾分鐘,随後唰啦一下将自己敞開的衣襟合上。外套拉鍊拉到了最頂端,試圖除了臉部不讓任何肌膚暴露在外。
明明對今晚可能發生的事情害怕了一整天,現在陸昭臨放過了他,他慶幸的同時又禁不住失落。
自己對她就那麼沒有吸引力麼?他都…都那樣了,陸昭臨都不肯碰他。
她不是說他很漂亮,很喜歡他的臉嗎,都是假的嗎。
“宿主别擔心,我已經向總部彙報過了。”小六的聲音出現在陸昭臨腦海裡,“隻要宿主你的人設不崩壞,穩住劇情的大方向,其他次要人物性格出現細節上的偏離不會影響到任務完成的。”
溫言主動脫了衣服靠過來的時候着實出乎陸昭臨的意料,看似沉默的時間裡其實在和小六讨論劇情。
因為在原本的劇情裡,今晚應當是陸昭臨強制與溫言親密。溫言一個弱男子毫無反抗能力,隻能承受。結果溫言臉上痛苦的表情讓陸昭臨興緻全無,怒斥他這副死魚樣子給誰看,打斷了二人間的旖旎。
沒想到溫言搶了她的戲份,不僅沒表現出痛苦,好像還很期待她對他做些什麼,害得陸昭臨連台詞都找不到機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