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的是:這個叫張清的說自己四天後就要死了,讓顧聲去P市一個叫方尖碑庭院的地方參加他的葬禮。
随信寄來的還有一個∞形狀的胸針,張清說讓顧聲去參加葬禮的時候帶上這個胸針。
看完信,顧聲将信和百合花拿進了房間。
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他又不認識這個張清。
而且從沒見過提前通知别人去參加他葬禮的,寫這封信的人,貌似精神不太正常。
顧聲直接将這件事抛到腦後。
在家躺了一天後,有人按響了顧聲的門鈴。
顧聲從貓眼往外看了看,看到一個穿着黑色長袍的男人,他表情肅穆,黑袍上鏽着∞形狀的暗紋。
難道是寄信的人?
顧聲感覺到外面的人沒有惡意,于是打開了門。
那人看到顧聲後微微颔首,說道:“你好,顧輔祭。”
顧聲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想,顧輔祭是什麼鬼?
那人繼續說道:“第一次見面,我叫周明心,是牧首的内侍。”
牧首又是什麼?聽不懂的顧聲,選擇繼續沉默。
周明心在簡單的自我介紹後,說明了來意,他語氣沉重的說:“牧首在五日前歸天了,他留下遺言,希望自己的學生可以來參加下葬儀式,您也是牧首曾經的學生,所以儀式廳希望您可以來。”
一堆聽不懂的名詞,看來他真的又有新身份了,而他什麼都不知道。
去是肯定不會去的,顧聲已經決定最近不出門了。
他直截了當的拒絕了:“抱歉,我對于,”他頓了下,然後才繼續說,“牧首的離世感到遺憾,不過我最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所以可能無法參加儀式。”
然後顧聲看着周明心衣服上∞形狀的暗紋,想到昨天收到的那封信。
那封信和這個儀式有關系嗎?
不過信件裡的内容好像和這個儀式沒什麼關系,畢竟那個牧首五天前就已經死了,而信裡說,那個叫張清的人四天後,現在算應該是三天後去世。
周明心沒有過多糾纏,他說道:“理解,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您了。”
看周明心走的這麼幹脆,顧聲有些意外,他鬼使神差的叫住周明心:“請等一下。”
周明心停下腳步看向顧聲。
顧聲沉吟了一下,努力的措辭,問道:“請問,牧首,尊名為何?”
周明心眼神中閃過疑惑,不過還是回答了顧聲的問題:“牧首本名張清,一般尊稱為十三世庇護教宗。”
顧聲點了點頭,然後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顧聲是不信鬼神的,但是這不影響他怕鬼。
這位叫張清的牧首五天前離世,而那封信寄出的日期是三天前,這就讓人細思極恐了。
顧聲問道:“請問,牧首離世前是否有留下書信?”
周明心很幹脆的回答:“沒有,牧首很喜歡科技,所有消息都會通過網絡發布,教會之間的聯絡也是用的通信軟件,他從不寫信。”
看來寫信的另有其人了。
這對顧聲來說是個好消息。
不過顧聲還是想再确認下,他讓周明心稍等,自己會屋拿出昨天收到的那封信,不過他沒有把信紙讓周明心看,隻讓他看了信封。
信封上寫着一些地址之類的信息,字迹和信紙上是一樣的。
既然是内侍,周明心應該認識牧首的字吧。
周明心拿着信封露出驚訝的表情:“這是牧首的字迹,”他看向顧聲說道,“您一直和牧首有書信來往嗎?”他作為内侍竟然都不知道,不過現在牧首已經不再了,這些也不重要了。
顧聲懸着的心死了,這竟然真的是牧首的字迹。
周明心看着陷入自己世界的顧聲,站在原地等了一會,看顧聲似乎不打算再說什麼,他颔首示意了一下,就要離開。
雖然理智告訴顧聲這封信不會是一個死人寫的,但是他就是沒辦法安下心來。
顧聲突然拉住周明心的手臂:“那個儀式,我去。”
周明心愣了下,不過顧聲答應去參加儀式,對他來說是個好消息,他拿出一張請柬遞給顧聲。
周明心說道:“儀式三天後正午十二點舉行,地點在P市的方尖碑庭院,請您持邀請函提前一個小時入場。”
連時間地點都和信裡對上了。
顧聲接過請柬,他心裡想的是,不管寫這封信的人是故意的,還是隻是一場惡作劇,如果讓顧聲抓到那個人,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