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聲走過那個暫時未啟用的大廳,一個劫匪慌慌張張的打開門往外跑,然而他門才開了一半,就被一槍擊中後背。
劫匪倒在地上,瞪大眼睛,張着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他看到顧聲,眼神亮了起來,他朝顧聲用力的伸出手。
顧聲歪了下頭,這個劫匪不會是在向他求救吧。
顧聲站在原地沒動,默默的看着劫匪一臉絕望的被扯着腿,拽回了大廳。
顧聲繼續往前走,走過之前看演出的大廳,此時大廳裡很安靜,裡面的人還不知道隔壁發生什麼。
他走過演出大廳,越過寫着“非工作人員禁止入内”的牌子,走進另一邊的走廊。
顧聲沒費什麼時間就找到了另一個放置炸彈的劫匪。
這次顧聲沒有驚動任何人解決了這個劫匪。
顧聲走回最開始的大廳,此時大廳裡傳來喧鬧聲。
然後是“砰”“砰”兩聲槍響,一切又歸于平靜。
顧聲皺眉,推門走了進去,然後就看到那個被他催眠的男人站在大廳中間,而另外兩個看管人質的劫匪一左一右躺在地上。
看到顧聲進來,夙隐第一時間沖到他身邊壓着他的頭讓他蹲下。
而那個男人看到顧聲後,轉身往這邊走來。
夙隐一邊看着那個男人,一邊小聲對顧聲說:“那個劫匪好像瘋了,他說另外兩個人是威脅,然後就把那兩人殺了。”
眼看男人走近,夙隐擋在顧聲身前,然後站起身說道:“劫匪先生,治安署已經包圍了這裡,如果你們這個時候内讧,可就出不去了。”他想要把男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然而男人看都沒看他,徑直走到顧聲身前,一臉緊張的問道:“怎麼樣,受傷了嗎?不是不讓你亂跑嗎?”
夙隐怔了一瞬,然後瞬間明了了顧聲做了什麼。
他看向顧聲,和顧聲的視線對上。
夙隐眨了眨眼。
顧聲站起身,伸手在男人眼前打了個響指,說道:“睡吧。”男人瞬間閉上眼癱倒在地上。
夙隐說道:“其他人呢?”
顧聲說道:“除了去和治安署接觸的兩個,其他都解決了。”
然後他用隻有自己和夙隐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他們在劇場裡設置了炸彈。”
夙隐瞳孔收縮了一下,不過并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起伏。
觀衆和演員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隻是默默的看着兩人。
夙隐沒有遲疑,他先将屏蔽信号的裝置關掉,然後和治安署取得聯系,将這裡的情況告訴了治安署。
治安署那邊即時抓捕了正在和他們談判的劫匪,然後安排防爆小隊進入劇場,疏散了裡面的人員。
之後的事情,顧聲就不清楚了,他也是被疏散出來的一員。
不過看那座劇院後來也沒爆炸,應該是治安署處理好了一切。
顧聲去了治安署做完筆錄,然後把那個男人的催眠解除後,就離開了這裡。
至于那個男人在催眠解除後眼睛充血,通紅着眼說一定要殺了顧聲這件事,就不值一提了。
根據夙隐提供的情報,男人犯下的事性質太過惡劣,死刑基本沒跑了,此生顧聲是不可能再見到他了。
送顧聲回S市時,夙隐表示了歉意,說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還說下次再邀請顧聲,并且保證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顧聲禮貌的三連拒絕:謝謝,不用了,他最近都不想出門了。
終于到家了,顧聲隻想躺床上睡覺。
他走到門口拿出鑰匙正打算開門,然後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後退了幾步。
顧聲轉頭看向門口那個從未啟用過的信箱。
信箱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支百合花和一封信。
顧聲拿出手機看了看,一切正常,他回憶了一圈,顧聲感覺,在手機可以聯絡到他的情況下,不太可能有人給他寄信。
于是顧聲決定無視信箱裡的東西。
他轉身打開門走進房間,在客廳的沙發上躺着開始玩手機。
玩了一會,顧聲忍不住看向門外,他沉默片刻,起身走到信箱前,好奇心戰勝了一切,他想看看到底誰會給他寄信。
不過顧聲感覺,這大概率是郵差送錯了,畢竟就算真的有人給他寄信,肯定也不會随信給他帶百合花。
然而打開信件後,入眼的第一行字就是:“顧聲吾友,見信安”。
這封信确實是寄給顧聲的。
顧聲皺着眉看完整封信,他看着最後的落款“張清”,隐約感覺自己又有新身份了。
不過隻看這封信也看不出什麼。
信件的内容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