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付晟一點一點挪到了鏡子面前站好,通過鏡子,眼睛眨都不眨地緊盯軟着手腳在給自己沖泡沫的白翎,嘴角揚了又揚。
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人,竟然還是自己的男朋友,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迅速地洗完頭,白翎用手指把發絲都梳到腦後,漏出光潔的腦門,漂亮發紅的眉眼,還有被蒸汽浸得格外水潤的嘴唇。
付晟不敢轉身,隻能盯着鏡面,恨不得整個人鑽進鏡子裡去,下面的尾巴也不自覺地蹭着,在鏡面上添了幾道痕迹。
剛剛白翎留下的水痕,幾乎已經被新的蒸汽完全覆蓋,付晟出神的舔了一口冰涼的鏡面,似乎真的能感受到一絲來自白翎身上的甜。
“快點洗!我累死了要早點睡覺,一會兒你吵醒我你就完了!”白翎拿毛巾搓了搓自己腦袋,胡亂擦幹身上水珠,穿上了那套付晟高中的睡衣。
“……”
付晟眼神呆愣,白翎穿着我高中的睡衣……
“聽見沒!!!”
“Yes sir!”
白翎又瞪他一眼,轉身出了浴室。
“記得吹頭!”付晟沖外面喊了一句,也不知道白翎聽沒聽見。
他縮回淋浴間,看着鏡子上亂七八糟的水痕,湊上去又舔了一口,然後忍不住柔和了眉眼,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哈哈……”
越笑越開心,付晟一個人在浴室裡像傻子一樣樂了半天,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這麼快活過了。
擡起花灑把鏡面沖洗幹淨,他哼着歌開始給自己搓沐浴露,尤其重點照顧了依舊精神的尾巴,萬一一會兒白翎還想玩呢,一定要時刻保持幹淨清爽香噴噴~
濃密的泡泡布滿全身,他看着鏡子裡的自己,五官立體流暢,帥得相當有侵略性,腹肌清晰胸肌飽滿,寬肩窄腰長腿長尾巴,一款白翎超愛的男人。
手指随意的劃過肩膀走向左邊胸前,付晟停了下來。
指尖在胸口的泡沫上劃出一道清晰的痕迹。
他突然想起來白翎左邊原本有一個自己親手打上的釘子,隻不過之前在醫院搶救,身上金屬物品全都摘了個幹淨,後續他心情亂糟糟的,也沒顧上那些小東西都去了哪。
指尖繼續移動,慢慢的,胸前的泡沫上呈現出一幅詭異的圖像和幾行神秘的經文———跟白翎畫出來的那幅刺符草稿像了八分。
他急需一個證明,一個來自白翎賜予的印記,來證明自己是他的所有物。
哪怕白翎到時候恢複記憶了,也再不能丢棄自己。
那次去找專家師傅問過以後,這些不明含義的圖案被他牢牢記在心裡,早就堅定了要将那刺符上身的念頭,不管是保佑還是詛咒,隻要是白翎給他的,他都甘之如饴。
之前還一直有點擔心白翎的狀态,怕他看見那幅草稿會想起什麼不開心的東西,也擔心他像上次一樣,突然反悔不想給自己刺了。
但他現在除了想不起那些不好的事情,其他方面越來越好,這次甚至還跟自己回家見了爸媽,是不是說明,刺符可以提上日程了……
迅速把自己收拾幹淨,付晟拎着吹風筒出了浴室。
自己睡了十幾二十年的床上,多了一個白翎,正窩在枕頭上看手機。
“就知道你懶得吹頭,來吧,我給你吹吹,不然明天又喊頭疼了。”
白翎聞言放下手機,整個人挪到了床外側,往後靠在了站在床邊的付晟身上。
付晟後腳微微錯開一點,方便站得更穩支撐身上的人,指尖溫柔地穿過發絲,溫熱的風吹得白翎昏昏欲睡。
“白哥……”付晟叫他。
“……嗯?”白翎眯着眼睛。
“你還記得……”付晟有點遲疑,不知道從何說起。
“啥啊?有話直說。”
“你還記得怎麼刺符嗎?”付晟關掉吹風機,用手指順了順垂到白翎額前的發絲。
“刺符?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吹頭結束,白翎爬回了床内側,打開被窩兒重新鑽了進去。
付晟緊随其後,擠到白翎身邊,把人扒拉到自己懷裡抱好,才繼續開口道,“你……之前,答應給我刺一個的,結果後來出了點意外,就……反正,你還欠我一個刺符。”
“你草稿都給我畫好了,就差刺了,我等了好久了……”付晟把腦袋放人肩膀上,來回蹭着。
“我正準備跟你說呢,我過兩天準備回工作室上班,前幾天拿舊的素材試了一下,手藝還在。”白翎摸摸付晟頭發。
“真的!太好了!那我們回家你就給我刺!!”付晟眼睛一亮,開心地說道。
“我說的是紋身手藝,刺符這玩意跟紋身手法完全不同,我原來應該也做的不多,你說我把草稿都畫好了?我看看啥樣的。”
下床去掏了掏外套口袋,付晟拿着手機回到床上,打開相冊,将一張照片放在白翎面前,“就這個。”
白翎越看表情越怪,沉默得付晟開始忐忑起來,就在他忍不住想要開口詢問時,白翎出聲了。
“你确定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