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晟扯了一條幹淨的毛巾，松松的在白翎脖子上繞了一圈，一邊後退一邊把人往浴室裡牽，“這還分什麼你先我先，一起啊……”

浴室不小，淋浴間裡還有一面落地的鏡子。

“脫啊，還是想要我幫你脫？”付晟速度飛快，白翎還沒看清楚，他身上衣服已經消失了。

他也不是扭捏的人，甚至覺得有一點新鮮。

這是兩個人第一次在如此清醒又明亮的環境裡進行如此——純情又暧昧的活動，有一種奇異的親密感。

莫名其妙就被剝奪了獨立洗澡權的白翎，被安排在一個小闆凳上坐了一會兒。

付·全自動洗澡機·晟，擠了點沐浴露，揉出泡沫之後，把人拉了起來，以一種小孩玩過家家的語氣興奮開口：“給寶寶洗澡喽～～”

本來就被蒸汽熏得臉紅，聽見這動靜，白翎覺得自己臉上可以直接烤大蝦了。

“寶寶擡手～”

白翎：“……你正常一點行嗎？”

付晟耳朵像兩個擺設，帶着薄繭的寬大手掌帶着細膩的泡沫，仔仔細細地摩擦過白翎的頸肩，雙手一路往下，又把人抱進懷裡摟了一把腰。

“寶寶腰真細～～”

白翎：“……”好無語，但今天心情好，且忍他一會兒。

那雙手在腰間繞過一圈，開始照顧那兩個彈性極好的筋道面團，付晟指尖陷進面團裡，不放過任何一個死角。

“裡面也要洗幹淨噢～～”

“哈……你！！！”

白翎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戳得瞳孔都縮了起來，昨天的高強度使用，讓那裡現在還抿感得可怕，他整個人像兔子一樣彈起來就想跑，又被付晟眼疾手快地拉了回來，摟進了懷裡。

兩個人緊密地貼在一起，付晟終于放過了那個紅潤面團的中間部分。

“好了好了，确實還有點腫，咱們不洗這裡了……”

手掌離開面團，又繞到了前方，在已經開始有反應的小白身上轉着圈圈。

“寶寶～～”

“洗玩具小飛機喽～～”豐富的泡沫減少阻力的效果極佳，付晟一手固定着懷裡的人不讓他跑，另一隻手搗騰得飛快。

白翎原本就還沒從昨夜緩過勁兒來，被他這樣一整，站都站不住，整個人靠着付晟開始往下滑，又被提了起來，架着他換了個位置。

被帶着挪了幾步，停下後，白翎發現自己面前變成了那面落地鏡，上面挂滿了蒸汽水霧，觸手冰涼。

背後則是有着同樣溫度，将他牢牢固定在這方寸之間的付晟。

雙手撐着玻璃，白翎擡眼就看到鏡子裡模糊的兩道重疊的身影，抖着嗓音喊人，“……付晟。”

“嗯？寶寶的玩具真漂亮……”

“啊……”

付晟摟緊了懷裡逐漸緊繃的人，經過昨天的多次練習，已經可以非常準确地判斷時機了，又一次完美打斷了白翎開大後，他腦袋從白翎肩膀上伸出來，低下頭一臉嚴肅地跟小白說話，“诶诶，這不行，醫生不讓你亂吐……”

“……”白翎徹底腿軟了，整個人往地上墜，在身前鏡子上留下一道清晰的水痕。

“诶诶！”付晟手裡有泡沫，伸手去拽人一下子沒抓住，下意識膝蓋向前一頂，剛好讓白翎騎在了腿上。

從沒享過這種福氣的大腿，被這柔軟滑膩的溫暖觸感包裹，付晟心神一蕩，尾巴直得快要變成直升機螺旋槳原地起飛。

“寶寶……鏡子有灰塵不太幹淨，你好像有點弄髒了，我們重新洗吧……”他大腿發力，上下颠着，肌肉的動靜通過貼合處傳遞給了白翎，感受着這人全身的重量都壓在腿上，付晟前傾貼上面前的背脊，興奮極了。

那條大腿越擡越高，白翎原本就手腳酸軟，在這邊努力了半天站不起來，好幾次又反複跌坐了回去，那邊感覺到腰上的尾巴好像開了自動導航系統一樣想往縫裡蹭，他徹底受不了了。

“付晟！！！！！！！！！！”白翎怒吼，嗓音帶着顯而易見的虛軟。

“……咋了寶寶。”付晟發熱的腦子被這兩個字吓得一激靈，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嚣張了。

“放開我！！！！”聲音從白翎齒縫間擠出來，付晟甚至能聽到他牙齒之間咯吱咯吱的聲響。

完蛋。

生氣了。

他利落地收回腿，或者說，整條大腿努力向上擡到極緻，然後從前往後用力地蹭了回來，最後才伸手幫人站穩。

白翎肉眼可見的又抖了幾下，扶着鏡子緩了幾秒，才慢慢地轉身。

付晟那張無辜的狗臉，正朝他殷勤地笑着。

他面無表情地無視這條狗，去花灑下面把身上的泡沫沖幹淨。

“寶寶，我幫你洗吧……”付晟試圖挽救自己。

白翎碰都不讓他碰，一巴掌打在他手上，“閉嘴！去牆角面壁思過！！”

付晟睜大眼睛，眨了兩下，他知道白翎喜歡他的眼睛。

“……去！！！”白翎現在不吃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