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不畫出來不許睡覺!!!”
白翎:“……”
“我困了,明天再畫吧……”
“不行!現在你就給我畫出來!明天你就開始給我紋!!!”付晟一臉奴隸主的表情,表示白翎再不畫他要去拿鞭子了!
“付晟……這東西比你想象的邪門。”白翎無奈解釋。
“這種刺符紮得特别深,洗不掉,也沒人敢幫你洗。”
“我們以後萬一……我是說萬一!你别瞪我。”
“會給你帶來沒必要的傷害,你以後會後悔的。”白翎捏緊手裡的鉛筆,頂着付晟吃人的目光,硬是說完了。
“……你是覺得我不清醒嗎?”付晟坐到白翎面前,面無表情地看他。
“不是……我隻是覺得我們現在談一輩子還太早了,以後再說吧……”白翎看出來得出來他現在很不高興,極度後悔自己剛剛為什麼腦子抽了要說那些話。
現在好了,付晟跟詛咒杠上了。
“白哥,我沒有當作兒戲,更加不會後悔,我真的想要。”付晟一臉認真地看着他。
“我需要點東西來保證我們之間的關系。”
“你就當……滿足我這個願望。”
“求你了……”
付晟難受的胃都抽抽了,想不明白這人為什麼說反悔就反悔,剛剛的甜言蜜語都是騙狗的嗎!!
“……好了,我畫,你别這樣。”白翎看着付晟難過的樣子,歎了口氣打開素描本。
畫就畫吧,反正最後一天了,這些東西隻會停留在紙上。
……
早上。
付晟手裡拿了張草稿,上面是一個布滿了經文和神秘符号的怪誕圖騰。
看上去十分詭邪。
付晟充滿期待的摸了摸,小心的揣進懷裡放好。
然後又給睡得安穩的白翎蓋好被子,在他額頭印下一吻。
“辛苦了,白哥,晚上見……”
他動作輕快的拉好窗簾,不讓一絲光線透進屋内,轉身去上班了。
屋外關門聲響起,床上的人睜開了雙眼,眼中沒有一絲剛醒過來的迷茫。
“白哥!早上好呀~”928聲音響起。
“嗯。”白安逸應了一聲
他利落地起身,踱步去了客廳,打開桌上的保溫盒,拿出一個餃子吃着。
“不急哈,你多吃點,一會兒可能會有點難受……”928在他腦子裡轉圈圈。
白安逸不理他,自顧自吃着餃子,直到半盒下肚,他才喝了口水,拿紙巾擦幹淨嘴。
他在屋子裡散步似的轉了一圈,這屋子很大房間很多,剛開始付晟還在客卧睡覺,後來兩人基本在家就膩在一起,客卧再也沒人進去過。
之前付晟跟他一起買的拖鞋、水杯、牙刷毛巾之類的各種小東西越堆越多,成雙成對的擺在各個角落。
這裡真的很像一個家了。
可惜他要走了。
他拿了杯水回到卧室,翻出糖盒把剩的藥都倒了出來,發現貌似不太夠,又拿出藥闆開始扣藥。
直到一隻手已經裝不下,确保藥量足夠緻死。
他幹脆的全部就水吞下,在床上躺好。
“白哥,我先走一步,在中轉站等你哈。”928看着他沒有絲毫猶豫的動作,确定不會出現意外之後,放心的脫離了世界。
“嗯。”白安逸閉着眼睛輕聲應道。
頭暈惡心的感覺逐漸明顯,藥開始起作用了,胃部的灼燒感讓白安逸沒辦法再平靜的躺着,他不得不痛苦的蜷縮起來。
好痛啊……
……
另一邊,正在公司開會的付晟再次打開手機,确認白翎并沒有聯系過自己。
“所以,這批原料的生産商竟然敢……”
身邊人說話的聲音惹得付晟心煩意亂,又開始出現之前焦躁的情緒。
怎麼回事?
付晟摸向口袋裡的那幅草稿,心中的不安愈來愈大。
“付總?”
“什麼?”付晟擡頭,之前的話一句都沒聽見。
“……付總,我們在說要不要換原料生産商……您臉色不大好,是不舒服嗎?”
“是,後續發我郵件,我先回去了。”再也無法忽略心中的噴湧而出的恐慌,他抓起手機就離開了會議室。
他開車往回走,偏偏路上開始堵車,他暴躁地狂砸喇叭,周圍的車主開始側目看他,車流仍舊行動緩慢。
他抓着手機的指尖越來越用力。
沒人接。
還是沒人接。
錯覺,一定是自己的錯覺,白翎好好的在家睡覺呢,可能隻是睡熟了沒聽見,不可能是出事了。
他一刻不停地打着電話,聽見的永遠都是無人接聽的提示音。
無機質的聲音一次次在挑撥他脆弱的神經。
白翎!!快點給我接電話!!!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啊啊啊啊啊!!”付晟猛砸方向盤,再也無法忍受這仿佛凝固的車流,直接開門下了車。